清晨,一缕阳光刺得张白易难以睁开眼睛。
他睡眼朦胧的起床,发现外面已经人来人往很多士子,已经没有昨日的清净,
张白易换上士子服,宽大的士子服穿在他身上很是合身,
他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出去找东西吃,
刚出云霞苑便听到人来人往的才子议论,
“黄兄,你考到哪班?”一名士子问道,
“在下考到了人字乙班,”
“黄兄果然高才,在下只能勉强考到了人字丙班,”
“王公子,分班排名表已经出来了,就在圣贤阁前张贴,不如我等一起去看看如何?”
“正有此意,”
人群三三两两的向圣贤阁汇集,
书院有单独的食堂,
张白易在食堂简单的吃了点稀饭,
上午无事,张白易便在书院后山溜达了一会儿,
待张白易回到住处时,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了,很显然是考试通过分入人字甲班的士子,
“想必那个床位便是兄台的吧,在下谢东楼,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一个俊朗的公子上前招呼道,
“不错,那个床位正是在下的,鄙人张白易,见过谢兄,”
“张白易?”谢东楼努力的思索着,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张兄,俺叫杨国印,”一个长得比较土里土气的士子自我介绍道,
“王彦召就是在下我了,”
王彦召长的很白净,看起来比女人还要秀气上一分,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见过诸位兄台,”张白易没多想拱手道,
以后这三人便是自己的室友了,看样子三人还不错,
“张兄客气,”王彦召笑道,
“对了,”谢东楼猛然叫道,吓了三人一跳,
“谢兄这一惊一乍的是怎的,吓坏我等了,”王彦召叫道,
“张白易,本年西湖诗会的诗魁也是张白易,可是你!”谢东楼叫道,
名声大了果然不好,走到哪都有人认出来,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张白易说道,
“你就是那个诗魁,”王彦召也不淡定了,指着张白易叫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将进酒》是你作的,”
张白易点了点头,虚荣心小小的满足,道:“正是。”
王彦召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继续问道:“那副蚕为天下虫的绝对也是出自你的手笔?”
“不错,”
“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也是你的佳句,”
这首《生查子元夕》是在东南枝的那个品诗会上咏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叫王彦召的竟然知道,难倒当时他也在场?
张白易笑的更加得意,连连摇头:“妙手偶得,妙手偶得啊!”
听到张白易承认,王彦召顿时一副苦瓜脸叫道:“张兄,可还记得在下,你要我找的好苦啊,”
张白易一愣,这话什么意思?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看着眼熟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王兄眼熟,不过在下着实记不起在哪里与王兄相识了,”
“张兄可还记的上元节品诗会上那个找你辩诗的那人,”
“是你,”张白易一下子想了起来,王彦召就是自己敲闷棍打昏的那位才子,
“张兄记起在下了,那日在下老远便认出张兄了,本想找张兄讨教一番的,奈何不胜酒力,不知怎的就醉了过去,待我醒来就不见张兄的踪迹了,”王彦召说道,
不胜酒力?张白易老脸一红,看来他是不记得是被自己打昏过去的,
世界真是小啊,在这里竟能碰到熟人,
“那日在下有事,便提前离开了,”张白易敷衍道,
“张兄真是谦虚,我都听说了,”
听说了,难倒有人看到自己打王彦召了,
张白易顿时尴尬万分,
“张兄那晚意气风发,大败众才子,与东南枝夫子比试而不败,这件事都已经在大街小巷传疯了,”
张白易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事,
张白易哈哈笑道:“不敢当,只是侥幸而已。”
“果真是你,”谢东楼道,
“你们在说什么,俺怎么一句也没听懂,”杨国印瓮声瓮气道,
“你乡下来的,当然不知晓,”王彦召说道,
“子曰,不耻下问,俺在下问,”杨国印老实道,
“下问?你这是下问?”王彦召一脸的无奈,“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以后慢慢与你说,”
“喔~”
“张兄的那副‘九日旭日照旮旯’的绝对也是出自你之手吧,”谢东楼说道,
连这个都知道,张白易忍不住多看了谢东楼两眼,
谢东楼长的很帅气,英俊潇洒的脸庞中带着刚毅,两眼特别有神,一见之下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在张白易的印象中自己没有见过谢东楼这号人,
“不错,”
“张兄这对出的真是巧妙,在下想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想出合适的下联,张兄的诗魁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谢东楼说道,
“谢兄,这有啥难的,俺就能对出来,”杨国印说道,
从谢东楼说出那联后,王彦召也在思索下联,但越想越觉得此联奥妙不必,此时听到杨国印能对出来顿时不信道:
“你个乡下来的,知道什么是楹联不,就能对出来了,”
“俺就是能对出来,”杨国印不服气道,
“得了吧,就凭你,”王彦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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