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皎洁的月亮在浩瀚的星空悄悄升起,却又如害羞的姑娘,躲在云彩中,羞羞答答,露出半边脸,银色的光芒,透过半掩的窗帘,安静地照在室内。
**榻上,女人背贴着男人的胸膛,睡得很熟,笑容一直挂在嘴角。
这里一片祥和和安宁,可另一个地方却是与这里截然相反的嘈杂与热闹,甚至周围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聂家,从这群人从聂氏医院回到家开始,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就没有一刻钟是安静的。
夜已经很深了,可所有的人似乎都处于一种十分奋亢的状态。
争吵声,不绝于耳。
离婚,必须离!
这是他们最终得出来的结果。
第二天早晨,桌上的手机定下的闹铃响了,颜言猛然睁开眼睛,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一天的课,她要去学校。
聂霆炀没有在身边,她皱起眉头,一大清早他去哪儿了?他现在还受着伤。
身边的温度却又告诉她,他离开已经多时,他干什么去了?
“聂霆炀?”颜言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朝卫生间的方向看去,房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声音,“聂霆炀,你在卫生间吗?”
没人应她。
他出去了?
颜言穿上拖鞋下去,先去了卫生间,推开门看了看,里面确实没有人,她皱起黛眉,真出去了?
她懊恼地挠了挠头,还说照顾他呢,她竟然睡得连他什么时候起来都不知道。
她迅速换了衣服,来到门口,走廊里也没有。
这时候一护士经过,她问:“聂医生去哪儿了?”
“我刚看到好像在他办公室。”
“哦,谢谢。”
还受着伤怎么就去工作了?颜言有些生气,拖鞋也没换就径直朝聂霆炀的办公室走去。
可等她到了,办公室却也没有人,这时候田荣匆匆进来,“颜小姐你是来找聂医生吗?”
颜言点头,“田助理,聂医生他去哪儿了?他现在还受着伤怎么能工作呢,他人呢?”
“哦,聂医生有些事情要处理,刚出去了,他让我转告你,今天别去上课了,他一会儿还有事要跟你说。”
“不让我上课?那怎么行!”颜言去摸自己的手机,才记起手机在病房,她匆匆回到病房,给聂霆炀打电话,却一直都是通话中。
到底在搞什么嘛?真是莫名其妙。
田荣最终还是没有能拦得住不让她去学校,要知道她如果生气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拦得住的。
因为在医院耽误了一些时间,等颜言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宿舍里没有人,她迅速将上午上课用的书找了一下,就匆匆去教学楼跑去。
第一节是经济学,还有五分钟上课,此时大教室里已经快坐满人了,她找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坐下,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没迟到,不然老教授又要训她了。
平息了一下呼吸,她打开书本,去无意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那眼神都还怪怪的。
怎么了这是?
颜言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抬手抹了抹脸,没发现有什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也没穿错啊,那他们这是看什么?
正疑惑的时候,宋教授走进教室,轻声咳嗽了一下,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也没人再敢看颜言了,不过她的心里却还是十分的纳闷,这些人到底在看什么?难道她的脸上开了一朵花?她偷偷用手机照了照自己,没有啊,还是那张丑脸。
算了,不管了,管他们看什么呢,还是专心听讲期末拿到奖学金才是最重要的。
上午的课很满,每上完一节课都要换教室,找位置,可是每去一个教室,颜言都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十分的怪异,她一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终于熬到了中午下课,她在楼梯上碰到王嘟嘟,这才问:“嘟嘟,为什么我觉得大家都在看我呢?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王嘟嘟看了眼周围,脸色有些异样,拉住她匆匆就下了楼。
“怎么了嘟嘟?”
王嘟嘟一直拉着她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才停下来,跟防着什么似的,看了看周围后,一脸严肃地问:“颜言,你老实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
话说了一半,王嘟嘟却突然不说了,表情有些纠结。
颜言一脸的迷茫,这今天怎么所有的人都怪怪的,“嘟嘟,你怎么了?”
王嘟嘟看着她,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颜言,你是不是以前的时候生过孩子?”
颜言顿时一怔,随即很不自然地笑了下说:“嘟嘟,你,你怎么这么问?”
王嘟嘟抿了下嘴唇,声音很缓慢,担忧而又谨慎地开口,“今天早上醒来翻看手机,上面有条新闻,说你曾经做过……代孕妈妈。”
笑容在颜言的脸上瞬间僵硬,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当头一击,全身瞬间麻木。
怎么可能?
那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怎么会突然上新闻了?
她不相信,一定是王嘟嘟跟她开玩笑了。
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嘟嘟,你说什么呢?”
她不曾发现,她的话带着浓浓的颤音,一张脸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就连嘴唇都白如纸片一般。
“颜言,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打开手机看看。”王嘟嘟轻声说。
“怎么可能!”嘴里说着,但颜言还是掏出了手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