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迷离间,言言听到耳边有人在叫她,她缓缓睁开眼睛,那声“阿炀”很自然的就叫出了口,然后眨着那双泛着泪雾的眼睛,静静地凝着他。
“晚上……你跟江源去哪儿吃的饭?”
“一品人家。”
聂霆炀的心猛然一紧,那会儿他听到的,分明就是她的声音!
她是不是都看到了?她一定是看到了。
不,应该没那么巧,他当时都没看到她,她应该也不至于看到他吧。
“哦?真巧,我跟小辰晚上也在那里吃的水饺,我们在二楼。”
颜言点了下头,“嗯,我看到你们了。”
她的表情平静得让人心慌,她看到了,可她却若无其事。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
心里如同被塞进了一整颗剥开了皮的柠檬,又酸又涩的。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我没看到你。”眼睛盯着身下的女人,聂霆炀想从这张脸上看到一些醋意出来,他带着小辰跟卫子淇一起吃饭,她看到了,难道不应该吃醋生气吗?除非,她并不在乎他。
“我看你们一家三口说笑着,我怎好打扰?”颜言一脸的平静,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意,一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真的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吗?
流出的那泪,又是什么?
只是学会了伪装,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而已。
聂霆炀的心口堵着一股气,憋胀着难受。
真是该死,她果真是不在乎的。
这个女人,那会儿还主动去亲吻他,亏他还以为她是真的对他动了情,原来都是假的!
一想起自己动了情却又被人欺骗,聂霆炀就恨不得将身下这个女人给撕了!
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颜言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前后的变化实在是令她无法接受。
她只能拼命地抓着他的胳膊,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
突然,她发现了一件事,男人是不是到四十岁也是更年期?不然这男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
对,一定是更年期。
一想到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步入更年期了,心里莫名的就愉快起来。
这样以后是不是只要她每天在家里把他喂饱了,他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伺候别的女人了?
嗯,一定是这样,以后只要不是生理期,天天缠着他,看他还怎么去弄别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颜言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这晚上被聂霆炀折腾得身心俱疲,颜言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还在**上躺着的时候,她眯着眼睛看着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心里还纳闷这还没到最热的夏季,怎么早晨的阳光都这么烈啊?
今天要穿什么衣服呢?总不至于是短袖吧?
伸手将桌上的手机够到,上午还有一节课,而且还是经济学,可不能迟到了。
手机一应到跟前,她“啊”地一声尖叫,就跟后背被毒蛇咬了一口,立马就坐起了身。
老天爷,这怎么都中午十二点半了!
聂霆炀今天没去医院,让童华送聂宇辰去了幼儿园,他吃过早饭后就去了书房,这会儿黄姨叫他吃午饭,他刚一站起身就听到卧室里传出女人的尖叫,以为出了什么事,大步赶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女人光溜着从**上趴下来,拖鞋都没穿,飞快地朝更衣间跑去。
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仔细,他也跟去了更衣间。
衣柜被一个个拉开,女人的手跟机器似的,一件一件的衣服扒拉过,最后挑了一件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窄腿牛仔裤,肉色的**内库,挑完后放在沙发上,飞速的穿上,然后去鞋帽间找了双白色的帆布鞋,一切ok后她这才满意的转身打算离开。
这23岁的年纪,果真是青春靓丽,这一身衣服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高中生。
反观自己,黑色的西装西裤,深色的衬衣,怎么看怎么觉得都像是她爸。
一想起那个差了12岁的年龄,聂霆炀就被深深的打击到了,2岁一个代沟,也6个沟了。
“聂霆炀?”颜言一抬头差点撞上门口的男人,他今天没去上班?
这衣服穿得这么整齐,莫非是从医院回来了?
男人的眉头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当即就皱在了一起,然后像是被胶水粘连,怎么也展不开。
“别再让我提醒你该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行吗?”
这声音一听,明显就是吃了,冲得很。
颜言不由得咽了下唾液,虽说是中午了,可她刚起来,她可不想一起来就被训,然后影响一天的心情。
“阿炀,怎么了嘛?”她很少撒娇,可这一撒娇,男人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大中午的该吃饭了,总不能来个餐前点心吧?
聂霆炀暗暗吸了口气,一张脸板着,跟她欠了他两百万似的。
“以后再让我提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最后一次!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个毛啊,这么凶,阿炀,阿炀,有什么好听的。
一想起卫子淇也是这么叫的他,颜言的心里顿时就像是塞了团棉花,胀得难受。
“去洗脸刷牙,该吃午饭了!”
“哦。”
回到盥洗室,颜言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越发的讨厌了。
真是越来越虚伪,越来越面目可憎了。
为了个男人,瞧她都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