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拉开后车门,“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不用了,我--”她连忙拒绝,自己这样肯定会弄脏他的车,她知道,男人都觉得女人的经血是很晦气的东西。
“快上车,你这样光着脚会受伤的。”江源过来要拉她,被她连忙躲开手里的**单掉落在地上。
那如罂粟一般绽放的血花,一下子就映入了男人的眼帘。
即便是不曾结过婚,谈过女朋友,但江源也知道这是什么,更何况下午的时候他给自家妹妹打过电话了解过。
再看她此时的装扮,睡衣睡裤,样子应该是从宿舍出来,是要去医院吗?
“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我送你过去,快上车。”
颜言连忙捡起地上的**单,“我,我不去医院,我没事江律师,你去忙吧。”
“你要是再磨蹭我可就生气了,快点上车!”江源的语气有些严肃。
颜言看着他,犹豫再三才小声说出口,“我,我这样会弄脏你的车……”
“脏了再洗,上车!”江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接将她抱起来。
“江律师!”颜言惊呼。
江源已经将她放进了车里,放下她后,他这才发现自己白色衬衣上也被染上的血。
颜言十分的尴尬不安,“对不起江律师,把你的衣服--”
“没关系……”他这会儿才发现她米分色的睡裤两条裤腿上也都有血,他还从来不知道女人每月这个时候都会流这么多血,像她这么瘦小,如果流几天,岂不要昏过去?
江源合上车门回到驾驶座上,“我看你这样必须要去医院,我送你去医--”
他的话还没说完,颜言就立马喊道:“不!不去医院!”
江源皱了下眉头从内视镜里看她一眼,“你这是从医院刚出来?”
“嗯,江律师你……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钱了,我想买包卫生巾。”她怕再这样下去,会把他的车子弄得很脏。
江源看了眼前面,“前面有个超市,你要什么样的,我去给你买。”
“我,我自己……买吧……”话一出口颜言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如果去超市肯定会被人当成怪物一样的看,可是让江律师给她买卫生巾,太难为情了。
“你这样子怎么下去?还是好好在车里呆着,我去给你买。”
“那谢谢江律师,什么牌子的都行,就是,就是……这次量有点大,要买加长加宽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小的差不多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了,一张脸滚烫无比。
“好。”
到了超市江源将车子停在路边就匆忙下车,因为从来没买过这样的东西,所以一进门他就问了货员,“女人需要用的卫生巾在哪儿?要加长加厚的。”
货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一看是个长相英俊挺拔,声音又富有磁性的男人,顿时红了一张脸,“先生请跟我来。”
“先生是需要夜用的还是日用的?”货员问。
江源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大概是职业的缘故,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我也不懂,就是她的量有点多,裤子上都是血,你是女人你比我懂,你觉得日用好还是夜用好。”
“现在是晚上,那就买夜用的吧,不过我建议日用也可以买两包白天用。”
“好,要最好的,各三包。”
“月事来的时候,尽量多喝点红糖水,补血,家里有红糖吗?如果没有再带一袋红糖吧。”货员是个很会推销的女孩。
“红糖?”这个江源还真不清楚,“那就来两包,也要最好的。”
然后他又去了服装区,买了一身居家服一双拖鞋。
结了帐匆忙出来,这时候颜言已经因为流血过多,再加上腹部疼痛,浑身虚弱无力地卷缩着身子躺在车座上,江源拉开车门吓了一跳!
“颜言?颜言?”
颜言缓缓睁开眼睛,“江律师……”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就是有些累。”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江源想了想,她大概是不想去聂氏医院吧,她这样子不去医院肯定不行,虽然他什么都不懂,但根据常识也知道女人月事的时候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吧,那要是这样公司的几个女员工岂不每月那几天都没法来公司上班了。
附近还有一家中心医院,不去聂氏医院就去那里吧。
他没有再询问颜言,因为她看起来实在是太虚弱了,他将买的东西放在副驾驶座上,开车去了中心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颜言已经昏睡过去了,江源提起买的东西,将她抱起来匆忙进了医院。
……
颜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是哪儿?
她坐起身,窗外有一颗树,树叶茂盛葱郁,有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这一幕让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家里屋后有一颗大树,早晨醒来都能听到鸟儿的叫声,躺在**上闭着眼睛听着鸟叫,那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妙,会让人的心情一天都十分的愉悦。
她忽然想舅舅了,上次那一别之后这么久也没回去过,也没跟他过,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她想家了,想躺在**上听一听屋后大树上鸟儿的叫声。
“醒了?”江源推门进来。
“江律师?”颜言在脑袋里迅速的回忆了一下,连忙掀开被子下去。
“好好躺着别动。”江源制止,将早饭放在**头柜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