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霆炀,我记得今天是不是鉴定结果要出来了?”她突然想起他去医院,那就顺便去取了结果,这几日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一直很担心结果会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如果不是许楠那个电话,她也不会乱想,可现在她真的很不安。
聂霆炀点了下头,“上午主任给我打电话说结果出来了,一会儿到了就去取。”
“哦。”颜言的心顿时就悬在了半空,手心里不一会儿就是湿热的汗液。
双手合十,她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小辰一定是她的儿子,一定是。
聂氏医院很快就到了,两人径直去了遗传鉴定科。
聂霆炀依然用一种颜言根本就听不懂的语言跟那个医生交谈,然后医生递给了他一份密封完好的文件。
“走吧,去我办公室看。”
颜言点头,紧跟着他来到办公室。
“你先看还是我先看?”聂霆炀问。
“……还是,你先看吧。”她怕如果结果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她会无法承受,人有时候就不该有那么高的希望,这样即便是失望,也不会过于悲伤难过。
聂霆炀点头,拿起桌上的刀片,打开了密封条,是一叠资料,她以为就一张纸。
他一页一页翻看的时候她就站在距离他不到3米的位置,心跳得异常的快,连她自己都能听到声音。
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页一页纸的翻阅,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到最后已经成了难看。
颜言的心紧紧地揪着,呼吸也缓慢下来,还没看到结果,她的脸已经惨白。
终于,聂霆炀抬起了头,凝视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她的嘴动了动,却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气有些稀薄,因为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呼吸不顺畅。
“结果……是什么?”良久,颜言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出话的时候,声音颤抖无比。
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身体也开始颤抖。
极少穿高跟鞋的她,今天虽然穿着的只是一双坡跟,而且鞋跟很低的鞋子,但她依然没能站稳,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
聂霆炀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将她扶着坐在沙发上,“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颜言努力的扯了下嘴唇,“我,我就是有些紧张……”
聂霆炀抿了下嘴唇,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小辰……跟你……”
“怎,怎样?”她屏住了呼吸,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她不曾察觉,自己已经将他的手臂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男人又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你们是非亲子关系,换言之,小辰不是你的儿子。”
“轰--”的一声,颜言只觉得脑袋里炸开了一颗响雷,接着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颜言做了一个梦,梦到聂宇辰的亲生妈咪回来了,她不得不跟聂宇辰分开。
她哭了,在梦中哭醒。
“少奶奶,你可算醒了。”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耳畔响起了黄姨的声音。
颜言缓缓睁开眼睛,动了下干涩的嘴唇,“黄姨……”
“欸!”黄姨应道,将她扶起来,“渴不渴?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粥好不?”
颜言看了看周围,这是在她跟聂霆炀的家,主卧里,但他没有在,小辰也没在。
“黄姨,聂霆炀和小辰呢?”
“大少爷和小少爷正在楼下看电视,刚吃过饭,你也起来吃点吧。”
颜言点头,从**上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居家服,她记得她那会儿是在医院,她应该是昏过去了,是聂霆炀把她带回来的,衣服也应该是他给换的吧。
“大少奶奶……”黄姨看了看门口,似是有什么事,犹豫了一下。
颜言看她,“怎么了黄姨?”
“大少爷没有选上董事长,心里肯定不好受,吃饭的时候先生和太太过来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跟大少爷是夫妻,多安慰安慰他。你别看大少爷平日里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他比谁都苦,他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虽然他是很坚强,可也不过是个人,谁都有承受不了的时候。”
“我知道了黄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从卧室出来,颜言就听到楼下传来父子俩的欢笑声,电视里播放的是当下很火的一部动画片。
聂宇辰坐在他的怀里,父子俩笑得前俯后仰的,他一点都不像是落选的人,在他的身上怎么都看不出一点的难过样。
“大少奶奶,晚饭准备好了。”黄姨从餐厅里出来,朝楼上说道。
聂霆炀和聂宇辰都扭过头。
“醒了?”他笑了下,怀里的孩子跳在地上,朝楼上跑去,“妈咪,你都快变成大懒猪了,爹地说我是小懒猪,妈咪是大懒猪。”
看着朝楼上奔来的孩子,颜言的眼睛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了,很模糊,看不清楚。
这么可的孩子,跟自己长得这么像的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儿子呢?
眼泪一颗颗落下,砸在脚下的地板上,四溅开,如同散落的珍珠。
“妈咪,你怎么哭了?”聂宇辰突然停下来,仰着头看着楼梯上的人,小嘴一撇,眼泪豆跟着就出来了。
聂霆炀很是头疼地捏着眉心,自从娶了这媳妇,时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