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页知道,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并不是林彻所说的脑子有问题,这也是她今天来找聂广义的原因,她想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儿。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母亲的死对儿子的影响,唐页可以理解,但是她的离开对聂霆炀的影响,她不理解。
他与她本不相,也毫无感情可言,所以他记着她离开的日子,她不懂,更是难以置信。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跳得不正常的心,唐页又问:“那小辰呢?他也觉得周一是周六,周二是周日,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辰是因为阿炀才刻意的改了日期,阿炀好了,小辰就好了,阿炀病着,小辰也病着。”
心,陡然间如同被脆生生的撕裂开,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阿炀好了,小辰就好了,阿炀病着,小辰也病着……
聂广义的话像是魔咒,一遍一遍地在唐页的耳畔回荡着,直到离开了茶楼回到唐家许久,她依然没能从这个魔音中走出来。
唐震系着围裙从外面进来,衣袖挽着,十足的家庭煮男,“小页,中午想吃点什么?”
“呃?爸爸。”唐页从呆愣中赫然抬起头。
唐震走过去,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些年他习惯了她只要脸色稍不好看就是生病的征兆,还好,额头并不热。
“怎么了?你从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唐页扯了下嘴角,虽然是笑了,但笑得很勉强,“没事爸爸,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对了,公开征婚的事情安排了吗?”
“还没有,今天的新身份公开,等你正式回到唐氏上班再安排吧。”
唐页想了想,“那也好。”
“小页,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爸爸说说。”
“没有。”唐页矢口否认,有些事,她能自己处理好。
唐震也没再问,她不说,必定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中午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估计不能在家吃饭了。”
唐震顿时就沉了脸色,“又出去?又是要吃饭的时候你出去,你就这么不想跟爸爸一起吃顿饭?”
唐页噙了下嘴唇,“爸爸我--”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唐震气呼呼起身离开。
唉!
唐页轻叹了一口气,头疼地捏着眉心,一件事接连一件事,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也要变成精神病患者了。
晓丽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客人在店里捣乱,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唐页扬天一声长叹,她是真的要疯了!
等到了店里她才知道,晓丽在电话里说得也太不清楚了,这叫有个客人在店里捣乱?明明是一群人!
看着围堵在店里店外的一群人,唐页十分的头疼,却还是硬着头皮挤了进去。
晓丽看到她,就如同天上降了救星一般,一下子所有的坚持都垮掉了,蹲坐在椅子上,“老板,你可算是来了!”
唐页问了状况,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男顾客要给女朋友买礼物,点名要橱窗里的那对父子熊,可那对熊是不的,而且橱窗边上也贴有告消费者书。
这对熊是江百亲手缝制的,从设计到选材全都是她一手完成的,这是她要送给聂霆炀和聂宇辰的礼物,只是一直都没有送出去。
一开始这对熊并没有摆在这里,是后来唐页放在这里的,她想江百是希望它们在这里的,看着窗外的来往车辆,看着那个她深的男人。
男人因为看上了这对熊,扬言多少钱都买,就是买,晓丽跟他解释说不,他不同意,甩了一千块钱在收银台上,逼着晓丽打开橱窗的门,晓丽死活不同意。
这年轻人也年轻气盛,再加上喝了点小酒,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朋友,不一会儿就来了这么几十号人,将小店给团团围住,耀武扬威地说,如果再不,就把店给砸了!
年轻人从钱包里抽出了一沓钱数也没数,很霸气地朝桌上一拍,“你是老板?我今天把话给你撂在这里,这对熊你也得,不也得!”
唐页睨了眼桌上的钱,轻笑一声,“这对熊你非要买?”
“没错!女朋友看上了!”
“你们能喜欢上小店的东西我很感动,但是这对熊的价钱怕是有些贵。”
年轻的小伙指了下桌上的钱,“不够?”然后又从钱包里将剩下的那些现钞也掏出来,“这够不够?”
唐页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小伙子已经急了,“这都五千快了还不够?你宰人呢!”
年轻人的一帮朋友也跟着附和,店里又炸开了锅。
唐页等他们终于安静下来,这才缓慢开口,“我跟你们算一笔账,这两只熊里面填充的是特级手工蚕丝,大熊是4斤,小熊是2斤,一斤500元,是3000元,包裹着蚕丝的是上等的丝绸,价钱在2000左右,然后是外面的这些真皮毛,价格是8万,大熊和小熊脖子上的钻石,大的那颗当时的价是580万,小的贵一些860万,拉链其他饰品什么都就不说了,先生自己算一下吧。”
年轻人先是瞠目结舌,继而红着脸嚷嚷,“你这是敲诈勒索!你那钻石是真的?我看就是假的!我要去工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