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目光柔和了三分,挑了一副,直接塞给了任汝嫣:“那也收下,日后留个家当,好办事。”
任汝嫣笑了笑,冲着老夫人道谢后,便拿起这幅画,目光随意自然虐死宅男!。
“大姐姐,你这幅让给我好不好?”任湘潭对比了一下俩幅画,心中大不服气,老夫人给任汝嫣的就是刚刚从没看过的那副,都怪她忙不迭地去抢任青柠的画儿,却没注意其他的。
毕氏笑着拉起旁边的任氏,面露一丝哀愁:“姐姐,你也知道我们潭儿年年没多少衣服,就连东西都挑人剩下的,难免会有些小家子气,可——”毕氏眼角汩汩泪光,用手帕擦了下,一笑:“我们潭儿真的需要这幅画,求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赐给我们这对可怜的母子吧。”
毕氏的苦肉计瞬间打动了任氏,洁白的俏脸带了些同情,看了眼任汝嫣:“嫣儿——”
任汝嫣眸光一暗,动了动唇:“可母亲,嫣儿近几日得了风寒,这…”
“大姐姐,这得风寒和画有什么关系,莫非大姐不想给吧?”任湘潭讽刺的对着任汝嫣,眼底有些鄙夷。
任汝嫣不喜不怒,似笑非笑:“这是不可能的,嫣儿只是觉得风寒需要调养,而这幅画刚好有这功能。”
众人噗嗤一笑,毕氏也弯着唇,露出不可置信:“姐姐,我知柠儿和我身份卑微,您不想给就直说,也不用拿这种老套的方式拒绝卑妾吧?”
任氏带了些尴尬,脸也红透了三分。
林氏这时也掺和进去,催促的淡笑:“是啊,姐姐也不必让嫣儿扯这种谎话,丢了人眼。”
任氏更加窘迫了,嗔了一眼任汝嫣:“嫣儿,咱们不争这些,母亲那儿有的是,把这个让给人家吧。”
任汝嫣脸上没有丝毫失望,反而不解的眨巴下眼,如母鸡般护住画卷道:“可这画真的是可以驱寒抗体的。”
“驱寒抗体?”老夫人来了些兴趣,淡淡道:“说说看,怎么有这种功效?”
“祖母…您…真要…听?”任汝嫣不确信的犹豫了一番,手中却没歇下动作,似乎要干些什么。
“不错。”老夫人点点头,一边儿的任湘潭早就不耐烦了,她倒是要看看任汝嫣能搞出什么名堂。
任汝嫣勾唇一笑:“回祖母,此画乃高尚人士所出,那么王羲之的书法之所以能出名,便是凭借动物、植物,自身的努力而成。那这幅画中可流露出一丝寒气,可想而知,这画家在动笔的时候应该是在冰冷潮湿的地窖或者是水波粼粼的湖水旁…”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在那儿作画而已,猖狂个什么劲儿啊?”还没等任汝嫣说完,任湘潭就打断了她,满是嫌弃。
老夫人含着一丝不耐,毕氏“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老夫人酷爱这些民间故事,老太爷没死的时候,就模仿故事舞了一段剑艺,那姿态可真是惊为天人,让人赞口不绝,故最不喜中途有人打断了,若是王侯将相、比老夫人高官的还好,可任湘潭什么品级也没有,又不是老夫人的心头肉,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任青柠这时,带了三分舒畅,眼底有一丝幸灾乐祸,淡笑对着老夫人:“祖母,大姐姐好不容易讲个故事,听着口吻应该是临幸发挥的。”
任汝嫣猛地抬眸,她倒是没料到任青柠会帮自己死循环[综影]。
任青柠回以微笑,眼底有些恶毒。估计是报复刚刚任湘潭抢了她的画。
任汝嫣低垂下眼,心中了然,这才是她认识的二妹妹任青柠。
话毕,老夫人的面色不好看了,冷飕飕的眼光直刮着任湘潭。
任湘潭后脊一僵,嘴角挂不住笑意,只能讪笑俩声,缓解紧张感:“祖母——”
“你若是再敢提要画之事,就去墨池里慢慢画,没个千八百幅就不准出来。”老夫人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
任湘潭缄口收声,干巴巴笑了俩声,对着任汝嫣:“大姐您继续讲,我绝对不干扰你。”
有了*裸的担保,任汝嫣心中畅快了许多:“所以此画集结了万物之气,对风寒之人可以互相抑制,有很好的疗效作用,尤其对祖母有很大的帮助。”
“哦?”老夫人挑眉,心中对任汝嫣的好感度上升了三分,思忖一笑:“那我这个将要入土的老太婆,把对自己有帮助的给了自家的孙女儿,这可真是慈爱有加。”
任汝嫣笑意浓了几分,跪拜在地,诚恳:“若是祖母要用,嫣儿绝对会给您,绝不私吞、据为己有。”
慷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众人皆愣。
“好!”老夫人豪迈的称赞,眸光一闪:“我这老太婆也不好把送出去的东西给拿回来,你就收着自个儿用吧,就当是祖母慰问你的。”
任汝嫣受宠若惊,心塌一暖,笑的也十分真诚,就好似真的把老夫人认为自己的亲人般:“多谢祖母。”
“嗯。”老夫人淡然一笑,随后不语,心中大悦。
任湘潭这时,唾弃的看了一眼任汝嫣,对着任常纱:“你看看这任汝嫣,得了尾巴就忘乎所以了,现在把祖母哄得团团转,好的东西也三言俩语的要回来,当真是不把我们这些妹妹放在眼里了。”任常纱默默的听着自家姐姐发牢骚,心中却有一丝艳慕的看了眼任汝嫣的方向,若是她能像任汝嫣那般,能从容不迫的解决任何问题,也不置受任湘潭的窝囊气了…
任青柠眼底流露出不为人知的寒意,看着众星捧月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