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烟笑了笑,眼眸里却好似流淌过一缕金色,那是幸福的光彩,她看向了厨房那儿,“现在有他在,还有卷毛在,我感觉很好。豌儿,这么久以来我已经习惯有他的日子了。原来生活的真谛从来都是一杯烈酒,而是一杯你渴了时能喝上的一杯白开水。”
这几年来,大家似乎都在成长,时光荏苒的同时,他们亦是快速地来进化自己。
向豌顺着陆寒烟的眸光看过去,就瞧见她的二伯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的灰白,却是眉眼带笑的正在洗手作羹汤,这一刻向豌明白了什么是白开水,恰到好处的安静跟幸福。
“烟,我为你感到高兴,其实我二伯确实不差的。”
陆寒烟知晓她定是理解错了她话里的意思,连忙解释,“我跟你二伯不是你想的那样,至少没到你想的那一步。只是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照顾卷毛,有时候想想……”
向豌眯着眼凑过去,“想想会很甜,对吗?”
“不是,会觉得有点心酸,他这样到底图什么?哎!”
闻言,向豌瞬间呆愣在那儿,“或许他什么都不图,就图你能幸福,你能开心。”
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往往就不会想到自己付出了多少,只希望对方能幸福就好。
“你之前不是对我说过吗?真正的爱情是不求回报的。烟!我二伯对你好,只是想要对你好,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很多事顺其自然就好……”
这时,陆寒烟眼里的波光在这一刻皲裂,她直接拉过向豌的手走到了沙发处,就因为这个动作亦是让一直安静坐着的萧宝贝警铃大作,她亦是挤上前去,似乎想要阻止什么。
“烟姐……”萧宝贝火急火燎的样子。
向豌抬眸看了眼萧宝贝,见她咬着唇瓣,笑了笑,“宝贝,你怎么了?看上去慌慌张张的样子……”
“我没什么啊,我只是……”萧宝贝眸光闪躲,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烟姐,先不要说可以吗?开开心心的过完年不可以吗?也不急于一时啊!”
陆寒烟哪里还忍得了,狠狠瞪向了宝贝,“你就知道你的莫哥哥,你少维护他。”
“我没有维护他,我相信莫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
相较于两人的激动,向豌再听见这个称呼时,却是显得淡定很多,她拿过桌上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下喉,“烟,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这时的陆寒烟倒是有点打退堂鼓,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冲动了?
可是,作为那么知心的朋友如果也瞒着她的话,她又会作何感想!
瞬间,陆寒烟开始了天人交战。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心一狠,拉过了向豌的手,眼眸凝结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豌儿,你知不知道莫寰霆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被我不小心撞到的话,我们都被蒙在了鼓里。最讨厌的是迟彦,他早就……”
“烟!”向豌眸色平静,清丽的面容上完全没有震惊之色,“这个我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什么?”陆寒烟惊诧。
连一旁的萧宝贝亦是如此,在纽约那次她是给她看过照片,但是她不知晓事情竟然会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她一直以为那或许那只是个误会。
然,没想到不但不是误会,而且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看上去已经两周岁的样子,算一算时间也恰巧吻合。
向豌的眸光在两人的脸上逡巡而过,突然笑了出来,“干什么啊,又不是天塌下来的事情,不就是莫寰霆有了一个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吗?本来这段婚姻就是协议一场,现在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是很好吗?”
两人都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感情是要彻底结束关系了。
“豌儿,你是想要跟他离婚了?”
向豌微微点了点头,“等过完年,民政局一上班就去办手续。”
“……”萧宝贝瞬间默了。
“这样也好!”陆寒烟觉着或许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
难得过大年,向豌也不想被这种事情扰了兴致,忙笑说:“快带我去见见卷毛,我这个干妈还没见过他呢!”
陆寒烟见她似乎真的不在意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不少,“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刚睡下。”
“那好吧,就只能等他醒了。”
稍后,向白烨跟迟彦两个大厨就将火锅准备好了,几个人聚在一起,倒是还真像是有过年的样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刷着羊肉。
酒过三巡之后,向豌突然觉得屋子里有点太热了,便拿着一罐啤酒走到了阳台处。
她双手搁在阳台的边缘,看着月色……
“屋里那么暖和,怎么出来吹凉风?”
迟彦见她走出屋子,亦是拿过一罐啤酒走了出来。
向豌侧眸看过去,就见到了迟彦,依旧是记忆中的板寸头,看上去仍是有点痞子样,“哥!我能八卦一下吗?”
“可以,想要八卦什么?”
向豌显得有点迟疑,其实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你跟宝贝是不是什么事儿?”
迟彦拿在手里的啤酒罐瞬间微紧,凌厉的眸一颤,往嘴里狠狠罐了一口啤酒,“别瞎说!”
“哥!你可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向豌有点揶揄的语气,其实在她看来,他跟宝贝其实挺合适的。
宝贝性格开朗活泼,心思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