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为了让周裙知难而退才会那么说……
向言默眼底浮动一片清幽,在午后阳光的刺激下显得格外耀眼,他挑眉反问:“妈,你觉得我会因为周裙而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吗?”
“呃……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难道真是……”
向言默扭头紧绷的俊颜上有就别的笑容,“乖乖在家等着,儿媳妇、孙子都会有。”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自己老妈依旧软嫩的脸颊,“陆廷在外面,我让他送您回去。”
“喂!”
向豌朝着已经起身离开的人喊道:“我的老脸也是你能摸的,当心你爸打你屁股,臭小子!”
见他已经走出茶楼的大门,向豌才收回视线,难道臭小子真的在外面养了个孩子?
如果真是,倒也不错。
母凭子贵,孩子的母亲当然可以进莫家的大门。
陆廷见自己老板走出来,就立刻丢了手里的烟头迎了上去,说:“向总,刚才我看见周小姐从里面出来,然后上了陈局的车。”
“嗯,随她去吧!”向言默淡淡说了句,随后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的茶楼,“待会你送我妈先回去。”
“那您呢?”
“我想自己走走。”
“好的,向总。”
陆廷跟在向言默身边已经十几年的时间,从初出茅庐到眼下快临近中年,他不敢说是最了解老板的人,但是清楚他所说的“走走”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只有他一人……
其实就是去一个地方,怀念一个人。
*
唐晏殊接到那通莫名其妙电话时,眼前正摆放着一具刚从河里捞出来的女尸,因为死状态过惨烈,先、歼后杀,所以在接到那个电话,听见从那头传来的男声,还说出那几个字眼,她二话没说就直接骂过去,然后撂下了电话。
等解剖、取样结束后,身上清洗干净后,她才重新拿起手机来看,发现刚才打电话过来的人,竟然就是……
昨晚不接她电话的男人。
刚才他在电话里说……
结婚?
看来神经病三个字真的一点都没有骂错,如果不是神经病,谁会对素未蒙面的女人说出那些话。
此时的唐晏殊肚子里五谷不剩,饥肠辘辘的不行,她将手消毒干净后就走出了解剖室,去了局里的食堂。
已经将近一点半的样子,食堂里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但还是有跟她一样因为忙着做事而晚来吃饭的后勤工作人员。
刚解剖完,唐晏殊的食欲有点差,她用餐盘打了一点米饭,然后盛了一碗汤就坐到了大厅的餐桌上。她刚坐下,就听见临桌传来议论声。
“喂,看见了没?那个就是新来的唐法医,就是她把苏法医从第一把交椅变成她助手的人。听说她挺厉害的,之前在别的城市破了不少大案呢!”
“长那么漂亮,一点都不像是干法医这一行的,你看她,整天跟死人打诨,却还是掩盖不了那股子艳丽娇容。”
“苏法医也很漂亮,怎么没见你揶揄她?”
“苏法医长得多清纯啊,而且也厉害。她的厉害是我们亲眼所见,可不是什么听说、据说……”
“是、是、是,你是苏法医的头号迷妹。”
“不过……你们凑过来点。我偷偷告诉你们,我见过唐法医的个人资料,她的资料上写着丧偶,而且还有一个六岁的孩子。你们说,女人干法医这一行是不是真的不好啊?会不会命中带克?”
“呸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家苏法医也是女法医,她跟钻石男神都快结婚了,你别瞎说。”
“……”
唐晏殊刚来嵘城警局没多久,算是空降,有议论声她可以接受,但不包括她能接受一些诋毁的话,就在她想要放下筷子起身走过去时,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那上面显示的是唐唐班主任的电话号码,她立刻接通,“您好!是,我是唐唐的妈咪,我家唐唐怎么了?”
“好,好,我知道……我现在马上过去。”
*
唐晏殊开车快速到达幼儿园,寻找到了唐唐班主任的办公室,敲门进去时,只见唐唐小脸上有抓痕,身上穿着的白色校服布满了灰尘,鼻子里还塞着棉花,雪白的棉花上有血。
等唐晏殊进门,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办公室里另外一个家长揽着正在嗷嗷大哭的孩子就劈头盖脸地出声:“你就是唐唐的妈妈吧?你看看你儿子把我家小孩打成什么样了,我儿子以后要是毁容,我告死你。”
此时的唐唐小脸挂彩,看见自己妈咪来了不是立刻跑过去投入妈咪怀里,而是将头压得低低的。
作为老师当然要进行调解,唐唐的班主任见另外一个家长那么激动就说:“孩子们在幼儿园里难免会发生摩擦,希希妈咪也不要太激动了。”
“老师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又不是我家孩子先动手,你看看……你看看……我家希希细皮嫩肉的,在家里就是宝贝疙瘩,你看他这脸,这么长条的伤,我告诉你,如果你们幼儿园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了,我连你们一起告!”
唐晏殊蹲下身,用手轻抬起唐唐的小脸,看着那上面明显比另外一个孩子还要严重的伤痕,“疼不疼?”
唐唐咬着小嘴,摇头,“不疼。”
“那告诉妈咪,真的是唐唐先动的手?”
“嗯……”
“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