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自家老大的异象,瞿若的内心瞬间被一万群草泥马践踏而过,此情此景,简直了有没有?
电梯内很安静,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瞿若的眼神不停的在裴倾陌和九酒身上来回自由切换,对这个能让他家千年冰雕老大融化的奇怪家伙充满了好奇。
人说‘好奇心害死猫’;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多半会栽在自己手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瞿若的眼神也慢慢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楚九酒的真实样貌。
也许是忌惮某人的存在,也许是九酒脑袋埋得够深,瞿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下意识的慢慢靠近,就差没有伸手去扳她的脑袋了。
随着他的靠近,周围的空气莫名的降下来,就连呼吸都带着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冷意。
熟悉的冷意使得瞿若猛然回神,很快便察觉到这源源不断的冷气的来源,就算不抬头也能感觉到某人凌厉的冰刀。
想到某人的腹黑,瞿若忍不住全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退后几步,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第一次觉得楼层高并不是一件好事。
“叮——”电梯门刚一打开,裴倾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抱着九酒大步走了出去,看他走出去,瞿若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可是伴随着他的突然回头却忍不住再次紧张的屏住呼吸。
裴倾陌抱着九酒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转身挑眉看着还杵在电梯里的某人,面无表情的开口,“对了,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永远都是那般我行我素,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门,留下瞿若一个人在电梯中凌乱,许久才忍不住掩面悲愤,这算什么,老大这是要卸磨杀驴的意思吗?
瞿若的幽怨被裴倾陌自动忽视,推开门的瞬间便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看来他不在的时候有人闯进来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潋滟的桃花眼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对着隐藏在暗处的人低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大哥还是这么警惕啊!”伴随着一声轻笑,一道藏青色身影从角落中慢慢走了出来,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只是这抹笑意在看到裴倾陌怀中的九酒时僵住了。
“你来做什么?”看到男子的瞬间,裴倾陌的眉头越发紧皱起来,脸上的冷意并没有因为他的称呼而收敛。
裴子隐,裴倾陌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同时也是裴家年轻一辈除了裴倾陌外最受欢迎的人,或者说是比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裴倾陌还受欢迎的存在。
不同于他那个眼高于顶的蠢货弟弟裴子羽,裴子隐一直生存在夹缝边缘,是众所周知的人缘好,上到裴家老爷子,下到扫地的阿姨,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当然,除了裴倾陌。
或许早已经习惯了裴倾陌的冷漠,裴子隐并没有露出一丝尴尬,只是意有所指的看着他怀中的九酒,旁敲侧击道,“大哥,这位是?”
“这里不欢迎你,趁着我还没改变注意的时候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对于他的旁敲侧击,裴倾陌选择干脆直接的忽略,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抱着九酒直接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冷声道:“回去告诉老头子,我的事不用他操心!”
眼看着他已经上了楼,裴子隐仍旧不死心的开口,“大哥,爷爷他很关心你,他……”
“还有!”裴倾陌突然停下脚步打断他的话,转过身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今天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裴子羽那个蠢货就是你的下场,不要试着怀疑我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呼吸一滞,裴子隐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请而入的事,也知道他这话就是在警告自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上,镜片后慢慢浮现出一抹晦暗莫名,一闪即逝,随即从口袋掏出手机。
“爷爷,我已经见到大哥了!”
二楼主卧,裴倾陌将九酒丢在床上便进了浴室,严重洁癖的他能忍耐到现在已着实不容易,至于裴子隐早就被抛到脑后,狐狸就是狐狸,就算再怎么狡猾也终究逃不过猎人的手心。
等裴倾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眼神无意间看到床上那乱七八糟酣睡的身影,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一脸嫌弃的紧皱起眉头,没办法,有洁癖的人伤不起!
思虑再三,裴倾陌最终还是无法选择忽视,皱着眉头走出房间,临走的时候对隐藏在暗处的某个可怜虫吩咐道:“丙丁,去把她弄干净了!”
丙丁出现的速度很快,可是当他看到床榻间的某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洗澡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这还是他第一次替男人洗澡,虽然说这小道士长得挺可爱,可他是个男人啊有木有?
虽然不情愿,可丙丁知道自己无法推脱,甲乙出任务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总不能让老大亲自动手吧,哀怨归哀怨,丙丁最终只能认命的撸起袖子准备干活。
谁都没想过,沉睡中的九酒杀伤力比她清醒的时候还要恐怖十几倍。
就在丙丁靠近一米的时候,一直紧闭着双眼的九酒突然睁开了暗红色的眸子,然后整个气息都变了,等到丙丁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发生什么事了?”因为不放心而返回来的裴倾陌推开门便看到这让人惊悚的一幕:丙丁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