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在尚夏夏家楼下溜溜儿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尚夏夏回来。他还一天没吃饭,既害怕出去吃饭的时候错过了尚夏夏,又害怕一出去再碰到村长他们。他的这些害怕都很多于:如果错过了尚夏夏,你直接上楼去找不就行了;至于害怕村长他们,既然人家都知道你要来找尚夏夏了,那就早晚会来的,害怕个毛线啊。也许是他被追的太急,自己也慌了神了。
好在今天尚夏夏没加班,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了,路上也不堵,六点半就到家了。
黄权远远看见尚夏夏的倩影在夕阳的映衬中翩然而至,感激涕零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虽然他等了七个多小时,还是在烈日之下,但绝对没有苦苦守候千年的辛苦,但看他的神态,仿佛真的是这样一样。
黄权蹲在小区花园的树后面——他怕别人把他这个陌生面孔当成是流窜作案的,可是……躲在树林里才更像好吗?!黄权看见尚夏夏过来了,跳到了路中间,吓得尚夏夏差点喊非礼;黄权也被吓着了,差点去捂她的嘴。等到两个人都镇定了下来,尚夏夏说话了:“黄权?怎么又是你?”
“我说夏夏,咱能别每次都说这句话吗?”
“那我说咱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出其不意啊?你又找我干嘛?”
“这次我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是不会来找你的。”
尚夏夏看着在太阳下晒得有点蔫儿的黄权,慢慢咀嚼着他话里的味道:实在没办法?他不会想说,自己已经想我想的睡不着了吧?尚夏夏眼前浮现出寂寞难耐的黄权半夜里一边叫自己的名字一边……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画面。尚夏夏一头黑线,不会真是这样的吧?
“夏夏,夏夏?”
“啊?”尚夏夏的思绪已经穿越到九霄云外了。“黄老板,”尚夏夏羞于启齿,“额……那个,咱们实在是不合适。你不是认识那么多女演员吗?反正你们已经做过了,轻车熟路,你就再找她们去吧。”
“啊?什么?”黄权一头雾水。
尚夏夏脖子都涨红了,“要是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网上买……那个。做工都很好的,反正你又有钱。”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感觉咱俩没在一个频道上?”黄权说:“我是因为村里的人又追来向我要钱了,才来找你帮忙的。你说了半天,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听到真相的尚夏夏脸更红了,羞得想找地缝儿——自己一个女孩居然想法这么邪恶!
黄权第一次看到尚夏夏娇羞,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超乎常人的自信就把这归功于自己人格魅力放光芒了。
“夏夏,你说的是什么?”黄权貌似猜到了什么。
“我……你管我!”尚夏夏这算恼羞成怒。“我说,你家亲戚来找你,你找我能帮什么忙啊?”
“可以先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啊。”黄权不怀好意地说。
“我哪有地方?”
“刘潇不是搬出去了吗,咱俩住一起不是正好。”
尚夏夏看着猥琐的黄权,一下懂了他来找自己的意图,也开始怀疑起他所说的被乡亲追是真是假。
“谁告诉你刘潇搬出去了?”
“不是上次他们说——”
“他们是说了,可还没搬呢。”
“哎呀!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家里没人,这才在太阳底下等了你一整天!”
“那这下好了,您的忙我爱莫能助,黄老板,您还是到别处想办法去吧。”尚夏夏心说,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
“别呀夏夏,你一定要帮我。咱们也算是朋友不是。你妈要是知道你不帮我,不是——”
“打住!别拿我妈吓我。黄老板,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呢?你可以去找张洋啊。”
“张洋他和我是一个村了,见了村长他们不好说话,而且,我——”
“怎么?”
“他们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一定回来找你的。”
“等会儿,为什么要找我呀?咱们没什么关系。”
黄权故意放大危险,说:“他们以为你是我女朋友,找不到我可不就要来找你嘛。而且,我们那儿的民风比较强悍,要是他们找到你,指不定对你怎样呢,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他们基本都是一群大老粗啊。”
尚夏夏着实被黄权的话吓到了,她脑补出的黄权的乡亲们,围着兽皮拿着矛围着火堆跳着舞,而自己就被绑在火上烤,一层孜然一层油。
……
“黄权!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每次你出现都没好事!”尚夏夏说。其实她就是表达一种心情,黄权给她带来的麻烦也没有多少。
“对对对,这事儿是我害了你,所以你还是帮帮我吧。”
尚夏夏无奈,“先上楼再说。”
刘潇看到尚夏夏带着黄权回来,异常惊奇:“黄权?夏夏,你俩不会在一起了吧。”
“潇潇好眼力。”黄权说。
“再胡说就出去!”尚夏夏吼道:“他是来找我避难的。”
“避难?避什么难?”刘潇问。
黄权把村里来人的事简单给刘潇说了说。
“老黄,您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刘潇实在不能理解村里追他和他跑路的动机。
“谁知道呢,”黄权自己也无奈:“我当初就不该中这个奖。”
“那把钱给我吧。”刘潇伸手作乞讨状。
“呵呵。”黄权给出经典的回应。
“关键不在中不中奖,你们村这种霸王道理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