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夏夏正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她订了机票去云南。
窗外的景物一点点向后撤去,前方的景色一点点填充过来。尚夏夏头靠在窗户上,他感觉自己离这里越来越远。
不知怎的,她就想离开这里。见到高鹏,给了梁斯彭,这两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她想出去透透气。
关于昨晚的情况,她基本不知道。只是醒来时看到梁斯彭光着睡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光着。这些总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梦游了吧!她倒不惊慌,只记得昨晚喝了很多酒,现在头还很疼。关于眼前的这一切,她的判断就是,梁斯彭趁自己喝醉占便宜了。她可以接受,她没有大呼小叫的,她知道现在就是把刀架在梁斯彭脖子上,他也完全可以说是喝多了,不省人事。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她又不是雏儿,不在意这些。当然没老外那么开放,但这种事你情我愿,干都干了。为什么事后就非得是女生表现的像个受害者一样?
尚夏夏心想,这就是男女不平等了。虽然说女生有怀孕的风险,但对男人来说也是有影响的,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乐在其中;女生就要哭爹喊娘的,女生更不敢享受,享受这事儿的女的就叫****,男人就叫fēng_liú。尚夏夏不是事儿妈,她起来后才穿好衣服就走了。甚至看着梁斯彭还想呢:昨晚什么感觉,他厉害不厉害?
尚夏夏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这次出走记在计划之中,又在计划之外。机票都是她起来才订的,但地点她早就想去。她想去云南好久。对一个文艺女青年来说,苍山洱海,玉龙雪脉简直就是装x的圣地啊!但是尚夏夏还像其他文青一样,没钱。工资就那点儿,出来一趟就要吃土半年,再加上这两年游客被宰的报道太多太多了,她都不敢出来了。
没时间也是一方面。她工资不高,工作却不少,节假日基本都是在隔间里和相亲相爱的同事们一起过的。好不容易有个十一长假什么的,她下定决心出发,但到了二环就能堵一天,她立马察觉到,人是一种群居动物,不仅群居,还群游;也不怪他们,只有这一个假期嘛!但这有两点影响:一是无论你苍山洱海还是什么,这时都变成了人山人海;二是景区的商家们正等着这个假期过年呢,宰客更严重。这样一想,尚夏夏马上打道回府,窝在家里看电视吃薯片要划算的多了。
但这次不同,这次不是假期时间,是她请的假。至于动机嘛,可以说是见到高鹏不爽,也可以说是和梁斯彭那什么太爽,总之她起床之后就想去旅行。
留好字条,又给刘潇打了个电话,她说这周六就是尚夏夏的生日的,叫她无论如何要回来。尚夏夏只得答应。她听得出来,刘潇这意思是要给自己搞个派对了,自己要是不到场多煞风景。她盘算着,有三天时间,也够自己玩的了。
到了机场刚往进走,迎面过来一男的,长相平平,穿着毫不起眼,堵住了尚夏夏的去路。
“去哪?”男的问。
“你管我。”尚夏夏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想绕开,又被他堵住了。“干嘛呀?!”
“你要回云南?”
“你怎么知道?”尚夏夏觉得奇怪。
“老大让我在这儿等你,你不能走。”
尚夏夏看了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又看了看他的发型,再听他叫老大,以为是黄权派来的。便说:“他怎么知道的?行了,你回去告诉他不关他的事。”
尚夏夏刚想走,那人一把拉住了尚夏夏,贴着她的后背。尚夏夏明显感觉身后有个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她觉得是枪——虽然她并没有被枪顶过的经历。
“别说话,”那人悄悄说:“跟我走。”
尚夏夏心想,早觉得黄权有问题,果然涉黑。她不敢多动,只好跟着那男的走。
外面停着一辆摩托,带挎斗的。就是鬼子骑得那种。这辆居然颜色也像是抗战遗物。尚夏夏看到这车的时候,再一次认清了黄权的品味。
“上车!”男的说。
尚夏夏乖乖上车。她这次可以清楚的看到男的手揣在衣兜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拐弯抹角,男的走的路尽是尚夏夏不认识的。一会儿,到地方了。
“这是哪?”尚夏夏问。
“后海。”
“后海?带我来这儿干嘛?”
“《后海不是海》,看过吗?”男的问。
“没看过。”尚夏夏不看这种电视剧。“怎么了?”
“没事,我也没看过。”
“额……”
男的带着尚夏夏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尚夏夏越发觉得不对,问:“你老大呢?这是什么地方?”
“老大不在这儿。”
“叫他出来,这玩笑开大了吧。”尚夏夏生气的说。
男的没说话,转身把仓库门关上了。
“你要干嘛?”尚夏夏下意识的害怕了。她环顾四周,这是个一百多平的小仓库,四处可见乱放的工具器械。只有进来的一个门,剩下的唯一出口是一个小天窗。且不说够不够出去,那天窗离地要十多米呢。
“黄权呢?他到底要干嘛?!”
“谁是黄权?”男的问。
夏夏傻了:“你老大不是黄权吗?”
男的笑了:“哼,我老大江湖人称老二!”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认识他,你们找错人了。”
“姑娘,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人质。”
“人质?!”尚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