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真被施天逸给说中了。
分水县的事情爆发传来之后,仿佛如同一道春风悄悄的掀开了春天的大门,埋在内心的萌芽开始发芽生长,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yù_wàng,已经长出来了。
歙州,黟县。
厉天闰打下歙县的时候,尚且可以忍住。
当打下黟县的时候,这颗卖在所以士兵心中的种子再也无法压制的开始急速的生长了起来,尤其是得到了分水县那边传来的情况,更是助长了生长。
看着平日间舍求不得的金银珠宝近在眼前。
看着平日间仰慕甩自己脸色的妇人妇女们在圣战军的追逐下狼狈求饶。
权利,是个好东西。
当权利没有限制的时候,内心中的黑暗就会被权利拉动出来,掌控了整个人的言行。
人性,本善,也亦本恶。
也非善,也亦非恶。
恶,是yù_wàng。
善,是教育。
每一件事,每一个经历都是影响着人性的成长。
得到好的同时,也会伴随着一些不好的。
教育和道德,将这些好的,善的甄选出来,把那些坏的,恶的封锁在内心中。
可一旦内心那层封锁被撬动,内心的恶念放出,压制住了善念后,这人性也会随之改变。
圣战军,此时就在这个当口。
没有规矩的约束,自身约束力不够,当看到这些梦寐以求的东西都在自己翻手之间,这内心的恶念也就破困而出。
于是,乱了。
一个人压制不住内心的贪念恶念开始抢劫,这种贪念就会传染给其他正在内心左右摇摆不定的人,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人去抢劫,最后演变成十人、百人、千人,最后所有人都沦陷了。
即便是一些内心依旧坚守的人,可随着周围的大环境改变,不时时的引诱之下,最终也亦是难以坚守。
于是,黟县沦陷了。
化作了地狱。
若是没有分水县事件的影响还好,起码这件事还是压制在内心深处。
可随着分水县事件的传来,撬动了这内心深处的封印,埋下了种子。
此时只是种子发芽而已。
造成的结果谁也无法想象到。
黟县、祁门、还有那绩溪和婺源,甚至连最后的歙县也……
士兵们,心乱了。
心乱了,则一切都乱了。
一人,数人可以临时责罚,当蔓延成超过了百分之50以上的士兵后,他们这些没有收到过正儿八经培训的将领就完全蒙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了,惩罚,谁敢?
而且一开始谁也没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甚至还要一些将领还以此为鼓励,率领大军池,各种奖赏。
短短十日的时间。
歙州、衢州、婺州、池州、饶州、信州、处州、台州、湖州、常州、秀州、沦为方腊所占。
这其中,婺州、处州、台州、衢州、湖州、常州、秀州,乃是方腊起义后攻下眭州又进攻歙州,在进攻歙州后全歼宋东南第三将“病关索”郭师中部,大壮起义军声威,这七州乃是当地百姓见了方腊声威后自行起义,也有明教在这些地方煽动的作用,最后爆发了大起义,迎接方腊。
得了这么多起义军相助之后,方腊于是以“杀朱”相号召集结起义军,进攻杭州。
杭州是两浙路的首府,又是造作局所在地,花石纲指挥中心之一,聚集着大批官吏和富商、地主。
起义军攻入杭州,杀死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知州赵霆,积怨已久的群众,在杭州捕捉官吏,发掘蔡京父祖坟墓,暴露其骸骨。
各地农民望见义军的旗帜,听见鼓声,就跑来迎接。参加义军的更是“项背相望”。
可是,随着圣战军在战争结束后不断的在各大城池中抢夺商铺,**妇女,其他一些义军也纷纷被传染,纷纷被点燃了心中恶魔,起义起义,为的是什么?
一些人是为了活下去,可是更多的人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金银珠宝,钱财富贵,以及yù_wàng……
杭州城,陷入了黑暗。
城中到处都是烧杀劫虐的圣战军,以及跟随在圣战军屁股后面被点燃了心中恶魔的义军。
有人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各自的首领,有些头领没文化,不在意,有些首领感到了担忧,于是又往上传递给了方腊。
当方腊真正发现问题所在的时候,已经晚了。
涉及的圣战军实在太多太多了。
不仅是圣战军,就连他的一些嫡系心腹也参与在抢劫当中。
事到如今,他想禁止的时候却已经没法禁止了。
他只能微微一叹,然后在杭州城组建了自己的新朝廷班底。
杭州城。
城中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们,随着起义军攻占了杭州,这里面这些有钱的人被抢的都抢的差不多了。
最受苦的是这些百姓们。
百姓们高高兴兴的来迎接起义军,可是等来的却是起义军将恶魔之手伸向了他们。
一些百姓们遭了秧。
与此同时,在歙州以及其他州府传出了许许多多圣战军的恶闻。
抢劫,杀人,**还是其次的。
甚至还有的圣战军拿着婴孩在玩耍,活生生的放在火中焚烧。
起义军打下了杭州,可于此同时,这名声,也臭了。
不是因为他打下杭州,而是因为随着越来越多圣战军跟起义军的一些作恶事件传来,尤其是分水县,县城周围数里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