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可不比现代,有一张世界地图,或者一个地球仪,地图一铺,哪儿在那个方向就能一清二楚。
这个时期,世界都没摸透,别说世界了,就是这东海、渤海也没有被吃透。
对这些官员而言,都是海,倒是知晓从辽阳那边出海可以到鲁地,只是在海上要如何行走要多久他们则不太清楚。
当王德麟将目的地说开后,这些个转运使、知州们纷纷大惊,脸色大变。
原本只是一场麒麟军的军事演习,怎么到了这最后竟然还要去辽国,如去如此路远……这些人坐不住了,立即拉着王德麟想要他给个解释。
解释?
解释个球子啊。
王德麟也被李初这一出闹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呢,也被李初这个大胆的举动给惊吓到了。
你说你举行军事演习就演习吧,在通州不好么,非得不远千里乘船北上去辽国,打这个苏州?
李初给他的解释也很简单。
打普通人,这些官员说不定看不上眼,看麒麟军如此轻易胜出,也会误以为朝廷的兵马也能轻易胜出,你要说打水寇海盗吧,这附近哪里去找,又如何能定下确定时间?
与其不如直接北上去打辽国。
辽国现在虽然大,然则其帝国已经腐朽,国内政治一片糜烂,官员只知贪图享受,而辽阳则在辽国东边的一角,在加上如今金国正在攻辽国的上京等地,辽国哪里还有功夫跟时间来管这辽阳苏州的边陲?
其次嘛,以辽人为对象,最能直接体现出对手的实力。
毕竟这百年来,宋跟辽之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战,但是边疆的一些小摩擦也还是不断的,对于辽人士兵的实力朝廷是最知根知底的,一旦以辽人为演习对象,那么宋朝对麒麟军的实力将会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有的人,这官当久了,就傲娇了。
尤其是重文轻武的宋。
如今的北宋,可不再是当初建国之初的北宋,当初建国之初那士兵凶悍的打的四周都害怕,如今……
呵呵。
王德麟对此没法解释。
任由这边这些个人争吵,他也只得扔出了一句话:“此事,我也是今晨才知晓的麒麟军将目的地更改的,这麒麟军临时将地方修改至这辽阳苏州,想来也定然尤其用意,我等不如静观其变。”
“你当真没有投靠麒麟军?”
王德麟摇头。
“麒麟军当真没有造反?”
王德麟摇头。
“你……”
这谭知州还欲再问,王德麟则有些生气了,不悦道:“谭知州,若是这麒麟军当真造反了,你此时焉能还有命在?”
谭知州语结。
倒是这江南西路的安抚使上前道:“这麒麟军演习之法我也看过,倒是听新奇的,通过两方推演训练士兵的实战能力,只是不知这麒麟军为何要将此演习目的变更到辽阳那边?那边可是为辽国地盘,哪里又有地方让他如此演习?”
“你们说,这麒麟军会不会不是演习,是准备真的去攻打辽国?”
这位谭知州猛然又蹦出了这么一句。
打辽国?
众人皆又是一惊,后背瞬间一片冷汗。
原本还讨论的话题,也随着谭知州这句话立即沉默,冷淡了下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老谭,你还是闭嘴吧。”
淮南西路的安抚使看不下去了,这谭知州乃是他路上宿州的知州,怎么这说话就这么不讨喜呢。
海上盟约的事情,知晓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他们这些路的转运、安抚使,这些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倒是淮南西路的转运使江通,由于其跟王黼关系非常亲密,再加上淮南西路一地在这件事上也有不少的配合,所以江通知晓这件事,不过这个知晓也只是一个大概而已。
朝廷正在跟金国商谈结盟互攻辽国的事情,只是这件事谈到了什么程度,谈了一些什么细节他就不清楚了。
但是这大趋势,还是有意要出兵辽国,意在收复燕云十六州。
不过这件事是暗地进行,所以知晓的人不多。最少在表面上,大宋跟辽国还是和气一团,大家也从未想过要攻打辽国。
谭知州的这句话,吓了众人一身冷汗。
待冷静过来后,仔细一思,这事却不靠谱。
辽国在北方,而麒麟军则在京西南路,虽然如今大军在江南,可即便是江南距离辽国也太远了。
就算麒麟军要私自出兵,也不可能去攻打辽国啊。
只是这话题却被这谭知州这一搅合大家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心思,反正如今已经上了这条船了,在这大海之中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就此散去。有的回到船仓,有的则在甲板上走着,有的则好奇盯着定远号上的一些设施建筑研究着。
下午,舰队依旧还在海上行驶。
等到了晚上时,这些个大臣们开始晕船了。
都是娇身冠养的,如今在海上荡漾这风浪,晕船也是自然,好在这边准备了一些晕船的药物,让他们服下后早早就睡下了。
八月十二日,这一天阳光明媚。
天空上一片湛蓝,只有朵朵云彩挂在上空。
无风。
等到这些个大臣们醒来,又用完早膳出现在甲板上时,这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巳时了。
“各位,早。”
李初早已经在甲板上等候了。
此时的李初已经换上了他那副钛合金铠甲,还戴上了一幅墨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