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河水湍急,河中央有好多处凸出的大石头,清澈的河水打着旋儿分开两端汛急的流走。
文砚舒卷着裤腿,露出雪白的脚踝,站在岸边,手中拉着一根细绳子,耐心的数着数字,数到二百的时候,猛地一拉。
“唉。”她看着网中间跳动的几条只有食指长的小鱼,重重叹了口气。果然捕鱼也没有她以前看着那么轻松。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一网了,只捕到了一条稍大一点的鲫鱼,其余的都是些小鱼小虾。
可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她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举着“环保”牌子,与同学们在江边抗议春捕的学生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填饱自己与哥哥的肚子,至于这些小鱼,还是祈求来世投个好胎吧。
再次把网撒下河,默念着这是最后一网,不管有没有都要收拾了回去了。天色已经不早,回去的太晚,哥哥一人在家会担心的。
也许是她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老天,最后一网居然让她网到了一条一斤多重的鲢鱼。这可是大丰收,文砚舒脸上的笑容上来就没有下去过,甚至还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随便用草叶把脚擦干净,整理好衣服,穿上鞋子,又检查了一遍,才拎着装满鱼虾的水桶归去。
小一点儿的鱼虾回去煮个汤,昨天挖的野菜还有一点,和在里面一起熬,有荤有素搭配得当。两条大一点的鱼拿到集市上去卖,大概能卖个十文钱。十文钱买不了棉衣了,但是可以买上两斤糙米。
她一边盘算着,一边往家走,头一抬看见一个穿的很体面的丫头在她家附近转悠,好像是在找什么人,跟她家邻居顾大婶隔着篱笆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顾大婶。”文砚舒经过顾家门口的时候,给正在择菜的顾大婶打了个招呼。
顾大婶一抬头看见时她,脸上顿时堆满了笑:“文姑娘回来了啊。”
“是啊。”
“哎呀,这么重的桶,我来帮你拎吧。”顾大婶一个箭步从里面出来,抢过文砚舒手中的水桶,“你看你细皮嫩肉的,哪是做这种粗活的人,跟你说过多少遍,这些活”
文砚舒笑着送走了好心帮忙的顾大婶,用木盆将捕捞回来的鱼装好,换上干净的水。这才洗了手,开始做晚饭。饭菜很简单,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