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砚舒抱着小脑袋晃啊晃,感觉里面像蚕丝一样左一圈右一圈,乱七八糟没有头绪。
沈妃婷婷立起,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屋外黑压压的夜色,幽幽的道:“我当时年纪小,做事不知深浅,曾私下里动用沈家的关系查过那个秘密。结果不仅一事无果,还赔上了好几条人命,包括,包括······”
沈妃开着一团的黑色,总觉得在那看不见的地方藏着一双眼睛,监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逃不了你也跑不了他。
“包括墨砚。”
宇文砚舒惊震的看着窗边羸弱的身影,曾想过那个人会在天涯海角,或是大隐于市,却没想到香魂以赴黄泉,甚至比娘还要走的早。
两人都沉默了好久,沈妃需要时间平静翻滚的心绪,砚舒需要时间吸收刚得到的消息。
一只暗褐色的蛾子挥着短短的翅膀扑到一闪一闪的明火上,灯光蓦然暗了一下。稍微退开的飞蛾又不知疼痛的扑了上来,这次却被融化的蜡烛油粘住了,炙热的火苗一下子烧焦了它的翅膀,疼的小飞蛾一个劲的乱扑腾。
“砚舒,你还小,今晚说的话你记住就行不必深究,我约你深夜前来,其实另有一事相求。”
“沈姨请说,只要砚舒能办到的,觉不辜负沈姨的期望。”
沈妃转过来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小丫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什么严重的事,只不过关于冬画的一些琐事。”
“冬画?”宇文砚舒实在想不起来冬画是谁,印象里似乎没有这个人啊。
“就是我身边的哑妪。”
砚舒尴尬的挠挠雪腮,原来就是那个刚吓她一跳的老仆人啊,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有点意思。
“我若不说,谁也不会猜到,冬画其实就是玲儿,你娘身边因被毒哑赶出将军府,而因祸得福捡回一条命的小丫头。”
沈妃说的淡然,宇文砚舒确实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她讲了一个天方夜谭的笑话。玲儿是独孤容的贴身丫鬟,应该大不了几岁,细细算来不过四十上下的样子。哑老妪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了。将这两者画上一个等号,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恐怕高科技的人脸复原图都不会有这么离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