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大雪皑皑的冬季,泰安城中的百姓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声,说是铭王府的傻王爷于雪前那一晚被恶毒的王妃毒打了一顿。
天寒地冻扔在柴房里,又是风寒又是瘀伤,连饭都不给吃,都快要闹出人命了。
满城都是告示,笔迹苍劲有力,笔锋婉转,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义愤填膺。
自古人情怕流言,锦灵余怒未消,抓着一屋子的下人们训话。
“本妃白养了你们三年是吧?一个个的吃里扒外,今天你们就罚站在这雪地里,本小姐到想看看你们能扛到几时去!”
浅溪让人揭了那告示来看,那告示确实写得具体详细,里头一些事故若是真的,确实是令人发指!
浅溪瞧向那摆着火炉,躺着长椅锦缎上的锦灵小姐,这飞扬跋扈的样子,怕是有几分真实。
“小姐,这告示我虽不知真伪。但是这天寒地冻的,事情又还未水落石出。如此惩罚下人,怕是不妥。”
浅溪走近锦灵,谦和地劝说。
“不妥?有何不妥?”锦灵丝毫不顾及浅溪的身份,怒道,“今日要是那个作恶的人不给本小姐站出来承认了,那就谁都不想好过了!”
浅溪见说不动她,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小梅命令道:“你带王妃回房里去,此事本王来处理。”
“李浅溪,你想干嘛?这里我说了算……”锦灵原本是不同意的,却被小梅硬拉着会正房里去了。
浅溪将下人们招进大厅,又命人往炉子里加了炭火,将一群人暖了暖身子,才讲了正事。
“本王顽疾已好,往事事故本王也都不记得了。我想在这里跟各位说好了,王妃还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品行去留容不得外人来评价。更何况是毫不知情的泰安城老百姓!”
下人们原本因为浅溪的一番体恤下人的举动而放松了心思,却不想着王爷脑子好了,说起话来也都带了股威风。
这下王爷的脑疾一好,王府怕是要天翻地覆了。个个打着精神听着。
“今日之事本王会派人调查清楚。水落石出之前本王不会将你们如何。但,若真是本王府上的人不守规矩,越俎代庖,本王必将严惩不贷!听清楚了吗?”
下人们个个打了一哆嗦,齐声应道:“是!”
而后有在众人面前立了些新规矩,便遣散了下人们。
“王爷,不好了,王妃在房间里闹脾气,砸东西。满屋子的瓷器玉器都快被她砸光了!”
下人慌慌张张进来报告。
“该死的李浅溪,有什么好逞的。你个害人凶手,你个大傻子,居然还要煽动泰安城的老百姓休了我!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混蛋……”
浅溪从一阵叮啷叨啷的响声中听得这一句便知那锦灵小姐怕是误会自己了。
浅溪缓缓推开了门,那锦灵便将手里的东西狠狠往门口一扔……
“啊!”浅溪见势不好,急忙用手去挡那小玉瓶子,不想还是慢了些,直接砸在了浅溪的脑门上。
那跟进来的几个下人吓了一大跳,血迹侵染了浅溪的半张俊脸。下人们一时吓得禁了声。
锦灵愣了愣,不知为何本来满腔怒火的情绪一下子就乱了,胸口的心一顿乱跳。
“看什么看,被砸活该!赶紧给本小姐滚出去!”锦灵连忙装腔作势地就推搡着浅溪往门外走。
浅溪没言语,眼神突然警惕起来。
房门还未关,便有一只利箭飞来。浅溪脸色一暗,伸手便捉住了那只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