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挣扎着要起来:“放开我。”
她觉得有些精疲力竭,这头痛的毛病,自从见到沈墨后已经许久不犯了,即便偶尔她有些失眠也会被沈墨拉着聊天或者做些“运动”,最后,她都会睡得死沉死沉。
不像现在,疼得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要从里面迸射出来。
欧阳瑾将她抱得更紧,皱着眉头道:“别动。”
他有些享受这样照顾她的日子,他对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么好,唯独对她,她是他的,所以才对她好,只要她听话,都可以宠着。
而且因为病了,她变得比一开始的时候听话,她果然还是听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欧阳瑾帮她按着头部,慢慢的就摸上她的脸,随即翻身再次将她压在床上。
阮冰疼得有些不清醒,喃喃地道:“沈墨,我不舒服,你不要闹我。”
欧阳瑾放在她头边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嘴角却勾起一丝可怕的笑意,沈墨吗?消失了,是不是她就不会想了?
他发了一阵狠,低头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些忍不住,低头细细地吻她的唇。
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冰冷的心里,那块柔软在慢慢融化。
……
沈墨快气疯了,他一直在欧阳瑾的宅子外面守着,京城里能动用的他都动用了,甚至他还少了欧阳家的半个住宅,然而,欧阳瑾比他想的还要冷漠,他竟然这样都不出来,甚至根本不管他的族人们的死活,就好像一个庞然大物,你砍掉它的尾巴而已,他未必在意。
沈墨闭着眼,死死地握紧拳头。
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敲他的车窗。
桑虞看了一眼,低声对沈墨道:“是欧阳雪。”
沈墨这才睁开眼,看了眼欧阳雪,冷冷地道:“我今天很忙。”
说完,他又将眼睛闭上了。
欧阳瑾和阮冰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按道理,以阮冰的能力,不会那么容易让欧阳瑾得逞,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是那么喜欢她,她和男人稍微多说点话,他都会难受,要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只会将仇恨放在欧阳瑾身上,而对阮冰更多的是感同身受的疼惜。
就是因为这份疼惜,他只觉得心都疼得一阵阵紧缩。
沈墨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什么病痛,但是他觉得自己心脏现在有点不太正常,好像要犯心脏病了一般。
但是,也是这样他的理智就越清晰,或许,他可以找到欧阳瑾的,既然他不在这些明面上的地方,那么就应该在别人不常报道,但是他会觉得非常安全的地方,他就会将阮冰藏在那里,那么,那里会是哪儿呢?
欧阳雪看着沈墨冰冷而俊美的侧颜,那容貌还是能让她为之心动,她始终记得他如天神一般冲进来救她的情景,她就在那一刹那将心彻底给了他。
可是他又是那么冷漠,她恨他,但是因为恨却变得更爱他了,简直纠结,她感觉自己就在泥沼里痛苦地挣扎着。
原本看到沈墨痛苦的模样,她应该高兴的,但是没有,她只是觉得自己愿意做任何事情,让他高兴起来。
“沈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吗?”
欧阳雪问得卑微,问得小心翼翼。
沈墨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帮不了,你走吧。”
欧阳雪不死心地道:“是不是和我大哥有关,或许我可以帮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沈墨看了她一眼,心里一动,于是道:“你进车里来说话。”
欧阳雪受宠若惊,忙钻进车里,可是,桑虞没有让出副驾驶的位置,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坐在后面,但是,就这样她一很满足,她觉得,这车里有沈墨呼吸的空气,她甚至仿佛感觉到了沈墨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欧阳雪脸色微红,强自镇定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沈墨问道:“欧阳瑾和二把手,谁为主?”
欧阳雪想不到沈墨第一件事情就问这么劲爆的,她紧张地看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能监视的时候,她将小嘴捂着,防止有人看到她的唇形,猜测她说了什么。
“我大哥为主,二把手能有今天,全靠我大哥的钱,他还有把柄在大哥手里。”
该死,这是最糟糕的局面,但是,沈墨并没有害怕。
他想,他需要去见见大领导,大领导未必会替他出面,不,大领导出面事情会弄的更糟糕,但是沈墨需要去和他通个气,等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大领导在暗处帮他会更有效。
只是,他也不确定,大领导会不会帮他,不过,如果献上他的忠诚的话,还是用来对付二把手,沈墨想,大领导应该不会拒绝的。
“第二个问题,欧阳瑾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最喜欢去哪里?”沈墨又问道。
欧阳雪这下为难了:“大哥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不大喜欢别人猜测他的心思,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人,后面都消失了。”
欧阳雪说得很含蓄,但是却给沈墨勾勒出一个冷漠无情的当权者形象。
沈墨想了想,问道:“你大哥的母亲呢?”
“死了,我大哥的母亲也不是爸爸的妻子,爸爸的妻子一个儿子都没有,我们——都是外面的人生的。后来,有了大哥以后,爸爸就将大哥接回来给妻子养,对外说是嫡子,其实不是的。过了几年,大哥的亲生妈妈就病死了。”
欧阳雪一点都没有隐瞒,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