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闵文费了好大力气,才请了一个还挺有名的妇产科专家,此时那位专家和助手就在里面忙碌。
家里人声鼎沸,从来不知道家里能有这么多人。
之前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才过了没多久,又都跑过来。
一个个好像热锅上蚂蚁,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正在生产的是他们的小孩。
见沈墨下来,这些人都轮番来关心了一番,只是说得好像娇娇才是沈墨的老婆一样,还问沈墨担心不担心,可别因为担心影响身体。
阮冰在旁边听着都有些哭笑不得,沈墨却是应付自如。
虽然有他的威严,但是对亲戚又透出了亲切和信任。
于是阮冰全程死死跟着沈墨,不将自己落单,因为她直觉是没有沈墨这种老狐狸的定力,一不小心就会冲动说错话。
娇娇在里面大呼小叫的还没两个小时,就听到里面响起婴儿稚嫩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皱巴巴的婴儿被抱了出来,说真的,好丑。
阮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不是沈家的孩子,所以一开始就不大喜欢,反正她觉得真挺丑。
“现在是没长开,我看着孩子鼻子眼睛都像沈达,后面也不会差。”五姑笑呵呵地道。
阮冰撇撇嘴,像沈达才倒霉呢。
沈闵文道:“男儿无丑相,相貌如何不重要,人要有能力,品德好,运气好。”
于是,随着沈闵文,每个人都给小婴儿送了吉利话。
沈从兴致勃勃地将小婴儿抱到沈墨面前,沈墨竟还有心情伸出手指摸了摸小婴儿的小手,但是阮冰做不到,小婴儿真很像沈达,所以她看了一眼就不想靠近。
她心里却是担心起来,沈墨会不会弄错?会不会这原本就是沈达的孩子?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糟了,别说自己还没生出孩子来,生也不一定是生男孩,就算是后面生了个男孩吧?但是沈墨之前亲口承认要让沈达的儿子做继承人。
以后总要看到二房的丑恶嘴脸,阮冰先就将自己给恶心了一下。
此时,路易瘸着腿,可怜巴巴地蹭进来,也仰着头想看小婴儿,但是,立刻有人发现了它:“小心,有狗!!”
“快,快,快点把狗赶出去!!”
“对啊,可别让它伤害到沈家最尊贵的嫡孙!”
“就是就是。”
这里面的人都是人精,知道路易是沈墨的,不敢说赶走或者打死。
但是,却故意提醒不要让狗伤害到小婴儿,这不就是给沈墨打脸吗?
瞬间,阮冰就出离愤怒了,沈墨对这些亲戚不够好吗?他明明身份高贵,地位尊崇,但是对这些亲戚无论贵贱,他一直以礼相待,笑脸相迎!
可是这些人还是看他不顺眼,明里暗里没有念他一句好,反而处处给他下绊子,看到沈达家得势,也不知道他们有多高兴,还以为一脸幸灾乐祸藏得有多好似的。
阮冰用力握紧了拳头,沈墨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婆,帮我把路易带出去好吗?一会儿我送它去别处。”
阮冰只好忍着气,招呼路易和她一起去花园。
路易好像听懂了那些人的话,显得有些蔫吧,垂头丧气地跟着阮冰走到花园,忽然它扯着阮冰往一个地方走,阮冰好奇地跟着它过去。
那里有一个小孩的拨浪鼓掉在花坛里,而花坛上有个脚印,是女人的脚印,还是细高跟,这是娇娇的脚印,也只有她怀着孩子,还每天穿着细高跟走来走去。
阮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昨天,娇娇肯定是将拨浪鼓掉在花坛里,她上去捡东西,不小心掉下来,被路易发现,于是它就叫着报警。
但是,最后却被娇娇和沈家二房的人诬陷成是它扑倒了娇娇!
路易没有错,它唯一的错,也只是因为它是沈墨的狗而已。
那一刻,阮冰握紧了拳头:“路易,我们现在再去提这件事情,有些小题大做,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
路易乖巧地嗷呜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看着阮冰。
于是阮冰对着它又亲又帮抓毛,路易立刻感觉阮冰是相信它的,高兴地蹭着阮冰,它是那么单纯,主人的一个拥抱就能让它忘记所有委屈。
晚上,路易被送走,不过,下阮冰陪了它好久,所以它走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恋恋不舍地看着阮冰和沈墨。
刘妈偷偷地和阮冰说:“沈达少爷不喜欢路易,先生以前并不喜欢将路易放在家,可能是怕少夫人你太寂寞,这才一直让路易留在家,可不,一下就出事。”
阮冰听完,滋味百呈,心情很是复杂。
傍晚的时候,沈家大宴宾客,主要是为了沈家生下嫡孙。
连菜宴上都是金箔,充满富贵和喜气。
娇娇穿金戴银,抱着小婴儿出来露了个面,就皇后一般地被请回房间。
沈从笑嘻嘻地道:“娇娇说一楼有些潮湿,不如让她现在就回我们家那边去住算了。”
沈闵文忙道:“那怎么成,不行,这样吧,让沈树搬到楼下,沈达和娇娇就住在二楼。”
沈达忙摇头道:“那怎么行,我们两个还加上孩子,吵着你们两个就不好了,再说——也,住不开啊。”
沈闵文一拍额头:“喔,也对,沈树的房间有些小。”
沈树撇撇嘴:“一百多平呢,我在里面都能打篮球,沈达哥和娇娇姐,住到小宝宝上幼儿园也住得下啊。”
“沈树,吃你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