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优作。(..)”目暮警部看了一眼手机对众人说道,工藤新一的眼睛亮了起来。优作,全名工藤优作,是工藤新一的父亲,一个著名的侦探目暮警部按下了接听键。
…已骇入…
…通话中…
“我接到犯人的电话了。”宫野明志感觉声音就好像从大脑内部传来一样,工藤优作的声音低沉,“他向我提出了要求。”
向工藤优作?目暮警部和宫野明志好奇地看了眼听不见对话而有些着急的毛利小五郎。被绑架的不是毛利兰吗?
“什么要求?”目暮警部收回了视线。
“要求我在推理周刊上发表的《名古屋密室杀人事件》停止连载,并向公众声明由于推理漏洞彻底停止更新。”
目暮警部愣住了。
……
毛利兰觉得自己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之后宫野志保一直保持着沉默,不管自己怎么样打开话题都没有用。但是好在自己还能攥着宫野志保的衣服,这让黑暗中的毛利兰保持着最后的安心。不知道过了多久,毛利兰感觉到车开始减速。
然后停了下来。
西村太郎下了车,走到路边的电话亭用着变音器打了个电话,然后将解开的口罩再次戴上,打开了后车厢的门。不出意外的话那丫头应该已经醒了…不过车厢自己特地改造过涂装,有着很好的隔音效果,他倒不怕这丫头醒过来。
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眼前并不是一个人。
毛利兰正害怕地看着他缩着身子。另一个茶发女孩则发着呆,对自己打开车门也毫无反应。
“…你是谁!”
宫野志保抬起头,西村太郎注意到这个女孩很漂亮,但是眼睛没什么神采。宫野志保看了西村太郎一眼,然后再次低下头默不作声。
安静的样子和害怕地缩着身子的毛利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西村太郎突然间有些害怕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把毛利兰扔进车厢的时候里面没有别人,车厢自己也确认过锁上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茶色头发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于是西村太郎就这样问了。
……
西村太郎并没有问到答案,感觉到真是诸事不顺。本来他的目标是那个叫工藤新一的男孩,但是爆炸发生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在看台的最前方,离自己选择的位子有些远——他本来并没有打算在体育馆内动手绑架,但是意外的爆炸带来的混乱真是个好机会。于是他就选择了那个和工藤新一形影不离的小女孩。
工藤优作那种人的话,也不可能对这个明显和他很亲的女孩不管不问。
然后接下来很顺利。混乱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当然他还是很小心地将毛利兰打晕裹在了披风里。不过车被那个混蛋撞了几次让他很不爽,他也骂过了,但还是憋着口气——现在这口气早就消失不见了。因为西村太郎很怕鬼。
怕鬼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觉得冥冥中有人在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显然和记忆里死在自己机关下的家伙长得完全不一样,但这也让他失去了冲上去暴走的勇气。尤其是那女孩死寂一般没有任何起伏的眼睛……
“好、好好呆着!”西村太郎将毛利兰带到准备好的废弃仓库,看着宫野志保理所当然地主动跟着毛利兰走了进去,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等、等我的要求被满足了就会放你们…放你离开。”
西村太郎这样说着,关上了铁门,然后瘫倒在门边。
感觉到自己一身的汗。
他后悔了。
从最开始就后悔了。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设计那个杀人的方案时的疯狂和得意,记得自己看见那个自己仇恨了很久的家伙躺在地上,失去全部生息的样子时的喜悦和解脱。他更加记得在那之后每一个夜晚都会做的噩梦,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杀人之后会是这样的痛苦。
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显然没有勇气去结束自己的痛苦。于是他继续活了下去,用酒精将自己麻痹,活了一天又一天。有时候他会期待着警方破掉自己的杀人手法将自己带到法庭上给自己一个审判——但是那些愚蠢的家伙并没能做到这一点。后来他就渐渐的麻木了起来,也更加贪恋人生。他开始看推理些推理手法有的比自己要厉害,但是大多数都让他觉得小儿科,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很有犯罪的天赋……
然后看见了《名古屋密室杀人事件》。当时还醉醺醺的他一瞬间就惊醒了。
太像了。
他很确信作者并不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否则自己肯定已经在监狱了——但是作者设定的场所,结果……
太像了。他几乎可以确定,作者即将展现出来的杀人手法,就是他引以为傲很多年的那个手法。只是巧合,只是巧合。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但是随着连载日的逐渐推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一旦这个方看见……
所以西村太郎策划了这样一起事件。一个在恐惧和酒精催化下产生的,愚蠢的事件。
……
“所以我就想手法很有可能是犯人用过的,”电话里的工藤优作继续说,“我刚刚调取了最近几年东京没有破获的类似案底,稍微看了一下确实发现了这样一起案件——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大的巧合,”工藤优作说,稍微有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