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得道高僧越是注重自己的名声,名声比性命更重要。
从天竺来的释劫跟吐蕃来的红衣喇嘛二人合力却仍败于灵鹫宫宫主虚竹手下,这令跟二人一起来的西方传教士有些惊讶。
里恩也惊讶了,他惊讶的是释劫大师却燃起了熊熊烈火,梅剑率了天山派的弟子忙打来雪水灭火,但木桶也被烈焰吞噬。
释劫的徒弟登时伏地痛哭,红衣喇嘛跟西方传教士不由为释劫大师诵经超度。
虚竹挥手示意手下门人不用在枉费力气救人了,里恩就疑问道:“释劫大师怎么起火呢,而且火势如此猛烈?”
谷无用就解释道:“释劫大师跟这位红衣喇嘛被宫主以冰凝霜华封困,他为了脱困,就要使出了无量业火来融化冰封,但终究被烈火反噬。”
待火焰渐渐熄灭,地上已经只剩一堆黑色的灰烬,释劫带来的弟子却迅速扑了上去,一边哭泣一边收拾骨灰,装入了瓷坛内。
虚竹愧疚的道:“释劫大师自天竺远道而来,本只是与我切磋武功,却不行身亡,在下实在惭愧,虚竹愿意为大师立庙拜祭,以示歉意。”
这些雷音寺的小沙门僧也不知所措,红衣喇嘛却跳了出来阻止道:“释劫大师是来天山切磋的,却横死擂台,你一定要给我们佛门一个说法,不然我佛虽然慈悲,但也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梅剑就辩解道:“是释劫大师提出要跟我们主人比武切磋的,而且途中你又横插一杠,释劫大师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怎会使出无量业火而被烈火反噬的?”
红衣喇嘛仍道:“无论如何,释劫大师是随贫僧一起来的,现在战死在你们天山,你们一个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佛门弟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里恩也想要辩解,虚竹却道:“释劫大师惨死擂台,我们都很难过,我一定会给你们佛门弟子一个说法的,我愿意亲自护送释劫大师的骨灰返回天竺雷音寺,向佛祖请罪!”
晁婆婆就道:“是啊,我们宫主已经决定亲自前往雷音寺请罪,你还想如何?”
这时西方传教士就道:“神爱世人,在真神眼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只有信与不信的区别,释劫已经死了,你们这些还没有信主的人要赶快悔改,这样死后才能上天堂。”
晁婆婆就道:“什么天堂地狱?我不爱听,我们主人也不爱听!”
这个传教士就道:“愚蠢的世人啊,在不悔改就来不及了,你们死后都要下地狱的!”
梅剑跟竹剑两人同时拔出了佩剑令这个传教士闭嘴。
虚竹吩咐道:“把释劫大师的骨灰供奉起来,好生招待远来的客人!”
里恩和谷无用就跟着虚竹返回宫殿,向其请教。
虚竹便道:“我先用逍遥派的绝技波澜不惊摆脱二人的围攻,然后用天山派的冰凝霜华困住二人,最后以同生共死击败二人,但没有想到释劫大师却如此孤傲,不肯落败。”
里恩就疑问道:“释劫大师怎会无端起火,而且就连天山上的雪水都无法浇灭?”
虚竹道:“谷前辈说的没错,释劫大师用的是吐蕃高僧的绝杀技无量业火,此火比白磷更烈,雪水都无法熄灭。看来释劫大师是抱着必死之心来跟我一决高下了。”
谷无用就提醒道:“宫主跟盟主要提防剩下的红衣喇嘛跟西方传教士二人。”
释劫大师的骨灰被摆放在灵鹫宫的正堂当中,这些天竺来的小沙门僧守在骨灰前诵经,红衣喇嘛手里拿着经筒在旁边守卫,西方传教士利士窦取出了脖子前挂的十字架放在骨灰坛上,却被旁边的红衣喇嘛一把抓起,抛出了殿外。
利士窦愤愤的捡起了十字架,回到房间,对招待他的天山派弟子道:“我累了,要休息了,所以不想被任何人打扰,神爱你们!”
入夜后,里恩做了一个梦,梦到释劫大师从熊熊烈火中走出,对他道:“我佛慈悲,贫僧从天竺雷音寺来,本欲前往你们中原传扬佛法,却不幸被无量业火反噬,只怪贫僧无能,但贫僧有一事未办,想请公子代贫僧去办。”
里恩就疑问道:“大师为何要找我呢?虚竹宫主跟与大师一起来的红衣喇嘛不是也可以去办吗?”
释劫大师就道:“公子先听贫僧说完这件重要的事情,你就知道贫僧为何要请你办此事了?”
里恩忙洗耳恭听。
释劫大师缓缓的道:“贫僧这次来你们中原有一件非常重要而且机密之事要办,贫僧的体内藏着天竺雷音寺内的佛指舍利,本要送往你们中原的佛门重寺供奉,此乃佛门至宝,如果让吐蕃喇嘛得知,必定舍不得将其留在中原寺庙,而是会被其带往拉萨大昭寺,如果贫僧请虚竹代办此事,那此宝也可能会被其留在灵鹫宫内,还有随贫僧一起来的那位基督教传教士也不能让他得知此事,否则后患无穷。”
里恩听后明白了,便点头道:“那大师就不怕晚生将佛指舍利送往栖霞山清幽寺?晚生可是从清幽寺还俗的僧人?”
释劫道:“贫僧从你对我佛门的辩论中可以得知,你现在已经置身与佛门之外了,佛指舍利内蕴含着佛祖的无尽法力,任何人想要据为私有,必会遭到无量业火反噬的。”
里恩听后便惊讶了,道:“这么说我不是就会很危险?”
释劫道:“只要你不将这佛指舍利据为己有,就不会有事,另外你还是武林盟主,可以很好的护送此宝前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