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引着吴伯,进了自己在别院的书房,当先落座,很快就有小厮进来奉茶。
楚瑜端起凉茶,喝了几口,待小厮出门后,他连忙放下茶杯,直接望向吴伯。既然吴伯刚才如此语气郑重地说有事,必定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可吴伯却只是端着凉茶,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非常久远的思绪中去了。
不得已,楚瑜只得主动喊道:“吴伯,吴伯?”
可吴伯仿佛没听到一般,楚瑜又加重了语气,吴伯这才茫然地看着他答道:“嗯,呃!”
吴伯今天怎么了,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楚瑜心中十分疑惑,便也直接问了出来:“吴伯,自打你见到楚玉姑娘的真面目之后,一直愰愰惚惚的。难道,吴伯你认识楚玉姑娘?”
吴伯闻言,却并没有回答楚瑜的问题。他放下茶杯,在屋内踱了几圈之后,直接走到楚瑜面前,十分郑重地问道:“少爷,你确定这位姑娘的名字,叫做楚玉?”
面对吴伯如此严肃的脸,楚瑜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这才说:“据我所知,楚玉姑娘是仲王的师妹。仲王称呼她为玉儿,而她自己曾经亲口跟香莹说过,她的名字叫做楚玉。”
吴伯连忙又问:“那她有没有跟香莹小姐说过,她的父母是谁,家在何方?”
楚瑜闻言,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倒不知。若是香莹知道的话,她也定会告诉我的。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少爷,你快说啊!”吴伯见楚瑜在沉吟,他的面色非常焦急,脱口而出的问题,带着万分的迫切。
楚瑜站了起来,微戚着眉头说:“不过,这位楚玉姑娘,前些时日,因为身受重伤,已经失忆了。她或许,已记不得自己的父母是谁,家在何方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吴伯十分震惊,又急声追问:“她因何受伤,伤到哪里?伤她的人,又是谁?”
面对吴伯这一连串的问题,楚瑜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他亦实在不知,只得实话实说:“这个,我倒不知。只是,听说,楚玉姑娘当时伤得极重,险些性命不保。后来,命虽救回来了,可她却已经武功全失,再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吴伯一脸的震惊惋惜和懊恼后悔之色,这情形落在楚瑜的眼里,引得楚瑜已不是单单的疑惑了,他甚至有种感觉,吴伯或许知道这楚玉姑娘的真实身份。
于是,楚瑜尝试着问道:“吴伯,你这么关心楚玉姑娘,莫非,你认识她?”
谁知,吴伯竟然轻轻地摇头,矢口否认道:“我不认识她。”
“那你缘何,如此关心她?”楚瑜不信。
“我或许,认识她的母亲。”吴伯又是一副极其惆怅的表情,他望了望楚瑜,缓缓地开口说:“而她的母亲,跟你也有莫大的关系。”
楚瑜闻言,异常的惊讶,他紧走几步,站到吴伯面前,问道:“什么?跟我有关?她是谁?!”
吴伯看着楚瑜十分震惊的表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说:“少爷,你爹常年在外四处奔走,他是如何向你解释他的这番行为的?”
楚瑜听了,却没有马上回答,吴伯好像也没有指望他回答自己的问题,继续问道:“你爹对你说的理由,你信吗?”
不信!楚瑜在心中大声地反驳着。
他爹说,他要将楚氏发扬光大,名扬四海,因此,才会常年在外四处奔波,以致连过年都无法同他们全家团聚。
“你爹有个同胞妹妹,叫做楚菲月。这,你知道吗?”吴伯看着楚瑜的眼睛再度提问。
楚瑜看着吴伯点点头,这件事情,作为楚氏的当家人,他当然是知情的。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他的父亲常年在外,或许就是为了寻找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姑姑。可是,那个姑姑,据说年纪轻轻就已经不幸离世了。
吴伯转身望着窗外的火红太阳,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位袅娜多姿的绝世美女,此刻他的心中也仿佛有团火在燃烧着一般。
他不自觉地轻轻启口道:“菲月年轻时,曾经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她不但貌美无双,而且才情绝世,是当时多少男儿心目中的绝佳妻子人选。当时的楚氏,还不是一方大家氏族,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家,可却并没有影响楚菲月的追求者们对她的爱慕之意。追求她的王公贵族、武林豪杰,简直多如过江之鲫,可她谁都看不上,偏偏中意当时的江湖第一杀手——萧子羽。”
这些事情楚瑜从来不知,他的父亲,将这些密闻都封锁了,况且,这些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的他,才刚出生呢。
闻言,他戚着眉头问:“萧子羽?冷月门的杀手!”
吴伯转头看了看楚瑜,接口道:“不错,就是他!菲月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后来,与他倾心相恋,谁知,竟然引祸上身,害得菲月红颜薄命!”
“姑姑她,真的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楚瑜没有在意,为何吴伯一直极其自然亲切地称呼他的姑姑闺名,此时,他更好奇他的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和你爹都见过那具菲月的尸身,可你爹并不相信那是菲月,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会一直苦苦寻找着,期望有朝一日,能寻得菲月的下落。如今,我终于相信你爹的直觉了!菲月她,真的没有死!”说到此,吴伯不由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吴伯,你刚才说楚玉的母亲跟我有莫大的关系,难道你怀疑楚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