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铭,你他妈拉我一把啊!”
趴在车前盖上的女人衣衫不整,大腿上的鲜血染红她波西米亚碎花长裙。细碎的玻璃渣子将她双腿刺破,镶在肉里,一眼看去,十分可怖。
游离的思绪被影媚的骂声拉回现实,杜子铭深深看了眼躺在车盖上又哭又骂的女人,心里无端有些累。
车盖被太阳烤得发烫,影媚眼珠子跟血珠子一同滴落在车盖上,瞬间化作一摊干痕迹。杜子铭推开车门下车走向她,他将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伤口,确定没有伤到筋骨,这才松了口气。
车被砸成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开了。
杜子铭打电话叫助理开车来接他们,担心会被狗仔拍到,两个人不敢站在马路边上,只能找个暗处草丛躲藏起来。半个多钟头后,年轻助理一辆慌张赶来。
杜子铭怀抱影媚从草丛里出来,两人慌慌张张坐上车,精神这才松懈下来。“快送我们去私家医院,找个信得过的人将车修好。注意关注媒体动向,别让此事上报。”杜子铭用丝巾将影媚腿部受伤严重的地方包扎起来,还算镇定的吩咐助理。
助理看了眼被踹坏挡风玻璃的保时捷,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赶紧点头道是。
…
流月波下午没事做,便开着车子去片场找洛彤。
一排排车辆等候在石子路两旁,太阳光很大,大地被烤的冒气。流月波打开导航,选了条偏僻的小马路走捷径。车子转了个弯,隐隐可以看见不远处商业住宅区。
忽然,一辆红色保时捷闯入流月波视线。
他停下车子,摇下车窗,看见满地鲜血跟碎渣。面色闪过一丝诧异,流月波推开车门走到保时捷前看了看,眼神忽然变得古怪起来。“这不是影媚的车吗?”
影媚这辆保时捷是欧龙娱乐大老板去年送给她的年终奖礼物,这辆车可是限量款,很好认出来。
想起杜子铭跟影媚这对狗男女曾经对洛彤做过的那些事,流月波心里就来气。他眺目看了眼四周,见这里真的是个偏僻场所,便放下心来。
流月波走到花丛旁,从草丛里抱起一块篮球大的石头,走回保时捷车旁。他举起双手,做了个投球动作。石块从手中脱落,砸在保时捷车门上。
哐当!
车门破碎,石头落在驾驶座上。
流月波手伸进车内,将那石头抱出来,又来到另一边。
哐当一声,副驾驶车门也碎了。
流月波拍拍手,他双手撑腰看了几眼保时捷,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又捡起石块,狠狠砸了几下车屁股。车皮股凹了下去,车尾灯也全部被砸坏,流月波这才将石块扔回花丛里。
他拍拍手,解气!
坐回车中,流月波摆弄手机对着保时捷咔擦拍了几张照,用小号发送了一条微博,这才开车朝片场赶去。
…
萧云宸就坐在片场外,看着洛彤帮纪若端茶递水,心里特不是滋味。跟他在一起时,彤彤何时做过这种事?
萧云宸望着洛彤,眼神一点点变得深沉。
当年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打下片天地就想着赚大钱去走私。他见走私能获取牟利,便将自己三分之二的家当全部压在走私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恰逢那段时间c国换了领导人,那人一上任就严打走私,萧云宸太高调,成了首批遭整的对象。
三分之二的家当全部栽在里面,萧云宸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怎可咽得下这口恶气?他是个有心计有谋略,心怀大志的人,自然不甘平庸。
放不下名利与地位,迫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与大家族安家联姻。
当时他也犹豫过,一个是陪自己走了三年,为自己挡过子弹的真爱;另一个是能助他再创辉煌的安家小姐,名利地位摆在眼前,他终究是选择了后者。
他不爱安心,一直不爱。
他看到洛彤脸上干净无暇的笑容,实在是不敢开口告诉她自己将要跟安家小姐联姻一事。后来洛彤无意间得知这消息,跑回家询问他,面对洛彤的指责询问,萧云宸不是不愧疚的。在她悲伤的眼神中,他终于承认了自己将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的事实。
当时洛彤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没有半点爱意,只有悲伤绝望。
“萧云宸,我与她,你只能选一个。这样,你还要跟她结婚吗?”洛彤就站在他们曾经翻云覆雨无数次的房间之内,她穿着单薄的浅黄色睡裙,过腰长发将她衬得越发秀气纤瘦。
看着洛彤忐忑不安的眼,他终究还是点下了脑袋。在他点头的那一刻,洛彤整个人都颤了颤,水灵灵的脸蛋在霎那间失去血色。
“萧云宸,你我这三年,就当是一场梦吧!以后再见,咱们就当做不认识彼此。”洛彤双手拽着睡裙料子,几乎是咬牙说出这话。萧云宸看着她绝望的眼神,耳旁充斥着洛彤冰凉无情的话,心口沥沥滴出血液。
她转身就要离开他们的家,萧云宸慌了,抱住她,一把将她扔到床上。在恐惧的驱使下,他扯破她的睡群,用热切的吻亲遍她全身,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以此来宣告她是他的。
只是他一个人的。
那个晚上,洛彤不再像以前那样发出动听靡音,她像个破碎的瓷娃娃,任凭他处置。
当他彻底释放,趴在她身上喘气之时,她一双出尘水眸看着他,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