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我将正式退位,新的族长,即将诞生!”
闵秀庄偏头望向自己的右下方,青年耳朵动了动,似乎很期待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闵秀庄目光一柔,他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才喊道:“言溪,你上前来。”
顾言溪立刻屁颠屁颠地走到闵秀庄面前。
闵秀庄深邃的双眸凝视着顾言溪,他抬起手拍了拍顾言溪的手,才对下方人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姐姐,也就是上一任闵秀家族的族长闵秀蓝蝶的孩儿,名叫——”
“闵秀言溪。”
顾言溪两眼一瞪,他眨眨桃花眼,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问闵秀庄:“为啥不提前告诉我要改名?”顾言溪好听多了!闵秀庄一噎,他无奈看着顾言溪,用安抚的语气说:“这叫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顾言溪一愣,随即忍不住咧嘴傻笑。
原来是这样…
这理由他喜欢!
闵秀庄摘掉自己右手中指上的蛇形戒指,他举起戒指,朗朗开口问顾言溪:“闵秀言溪,今日我将要将这枚象征着闵秀家族族长地位的蛇座交付于你,戴上它的那一刻开始,公平与博爱,将永存你心。你必须记住以下几条…”
“第一,闵秀家族,永远不参政!”
“第二,闵秀家族的子弟,永不滥用能力!永不得知法犯法,破坏平等条约!”
“第三,闵秀家族族长与长老,万不可泄露天机!”
闵秀庄清晰地看到,当他念出这几条规则的时候,下方那群混政界的老狐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放心。
“违反以上三条准则,起誓人,必须以死谢罪!”
“闵秀言溪,你可敢起誓,永不违背家族信条?”
顾言溪见闵秀庄一脸严肃,也不敢胡来。他立刻低下头颅,语气严肃应道:“我,闵秀言溪自愿接任闵秀家族族长一职!发誓将永远遵守捍卫家族三准则,如若违反三条准则,闵秀言溪,定当以死谢罪!”
闵秀庄点点头,这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枚名为蛇座的戒指,戴在顾言溪的右手中指上。顾言溪摸了摸戒指,他眼里闪过狡黠之色。
抬腿走向中间最大的那张椅子,路过闵秀庄时,顾言溪坏笑问了句:“这戒指,我就当求婚戒指收下了!”
正抬腿准备走到右下方落座的闵秀庄听到这话,差点跌倒。
这…
能一样吗?
…
宴会结束后,送走了所有来宾,顾言溪正准备回房,迎面就被族内那群老头子给拦截住了。“族长!今日起,您就是我闵秀家族的新任族长。从今天开始,家族上下,唯你是从!”墨虚铭第一次站出来,对顾言溪如是说。
顾言溪多看了两眼墨虚铭,他可记着呢,那次中秋节他来找闵秀庄,就是这老头子从中阻止。若不是闵秀庄听力好,听到了他的呼喊,说不定,他就得被墨虚铭给赶走了。
顾言溪承认,他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于是——
“真的什么都唯我是从?”
一群老头子赶紧低下头,恭声应道:“是。”
顾言溪微微挑眉,张嘴就来了一句:“哦,那今晚就叫闵秀庄前来侍寝!”
闻言,一群年过七八十的老头子不停地眨眼,弄不明白这是为何。“族长,我族未婚女子何其多,您怎能说出这等不伦之言?”
“呵,不是你说一切唯我是从吗?”风吹起青年飘逸的黑发,顾言溪领口微微敞开,看着颇有勾引人的本事。那墨虚铭长老瞧出顾言溪眼里的认真,微微一惊。他捂住嘴,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布上浓浓的惊愕。
“族长!您该不会…!”墨虚铭摇摇头,拒绝承认那足以把他给吓死的真相。
顾言溪拍拍墨虚铭老头子的肩膀,他勾勾唇,一脸邪肆。“怎么?老子为了他都放弃了自由,选择呆在这狗屁山上过日子了!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到头来,你该不会不许我跟他在一起吧?”顾言溪眯眯双眼,目光甚冷。
只要墨虚铭胆敢说一个不字,他顾言溪今晚就杀鸡儆猴!
墨虚铭后背一凉,他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其余人被这二人的对话给惊到了,他们看看顾言溪,又看看墨虚铭,忍不住迷茫问了声:“老铭,你们在说什么?”墨虚铭被顾言溪用阴测测的目光注视着,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啧,去叫闵秀庄沐浴更衣,爷今晚要他侍寝!”
这下,再愚钝的人也该明白这话是何种意思了。一群老头子瞪大眼睛望着顾言溪,张嘴就要说教,顾言溪一甩手,冷哼说:“敢多嘴一句,明儿个就除去长老职位!”
唔——
一群人赶紧堵住嘴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比起他们的地位跟权利,族长要跟谁在一起,对象是男是女,管他们屁事!人,毕竟都是自私的。
“族长您随意,我们还有事,先行告退!”一群人像猕猴,撒开腿子跑得飞快。顾言溪撇撇嘴,一群胆小怕事的老头子,他还以为今晚有得闹腾,现在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
第二天,闵秀家族的族规被修改了好几条。原本规定的,男性族长在位二十年内不许出山,被修改成:任何一位族长,皆可随意出山;原本的男性族长在位期间不许结婚生子,被修改成:所有男性族长,一辈子都不可以结婚生子,更不许与任何女人发生关系!违背此条规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