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问李铭伟要了地址,悄悄的去了他们打太极的的公园。
那公园在华都名苑前,离沿江风光带很近,被称为富人区。这个时间点,正是大爷大妈们吃完饭,来到公园健身的时间。
我站在那片树影下,第一眼便看到了在广场上陪大爷大妈们打太极的原皓臣。
他与平常的样子很不同,头发没有抹发胶,很清新自然,穿着白色的盘扣中杉装,学大爷打太极,有模有样,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视线定格在他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我才知道这些日子不见他,对他的思念有多疯狂!
中途休息的时候,只见他低头与一大爷聊得很欢乐。他对那大爷特别热情,又是拧水又是给人递毛巾。
几个大妈上前妈奇问起:“老方,这是你儿子吧?”
那姓方的老大爷笑眯了眼,拍着原皓臣的肩膀,笑说:“他要真是我儿子就好咯!”
打完太极九点多,原皓臣送那老大爷回去,两人一路开怀畅谈,我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谈话,都是平常生活中一些有趣的事儿。
原皓臣这个人,真是个矛盾体的组合,性情两极分化严重。有时候他可以很自闭冷淡,有时候也可以像这样与别人侃侃而谈。原皓臣送他进了小区独立欧式别墅,这才折身往回走。
今夜天心月圆,星辰密布。他走在前面,放缓了脚步,我远远的跟着,他的身影显得孤寂落寞。
突然他顿住了步子,我的心脏一紧,赶紧往草丛里躲去。他回头瞄了眼,说:“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不累?”
我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是在对我说话,这才无奈的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迎着他黑亮的犀利的双眸,我扯着嘴角笑了笑:“真是……好巧啊!”
他撂上袖子,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说:“不早了。”
“那,再见。”我假装淡定的从他身边匆匆走过,却不想手腕被他拉住。
我回头,又害怕又期许着什么。
他薄唇轻启,冷酷无情的说:“别再跟着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顿时,心中失落极了,狠狠甩开了他的手,苦涩一笑:“对不起,是我又犯贱了。我不该担心你,不该还对你念念不忘,不该……不该这么没有自知自明。”
我已不想在他面前流下一颗泪水,可却怎么也无法自己。
他眸光深沉,语气缓和了些:“不要担心我,再难的问题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不会这样轻易的被打倒,成为时光的过去式。”
“那就最好,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不再挂念,只要没有挂念,就会慢慢的忘记。”
原皓臣紧抿着薄唇,艰涩的开口问:“最近,过得好吗?”
莫明的,我想笑:“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你不是一心想跟我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对你才是最好的结果吗?”
他双手紧握成拳,收回了视线,冗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你回去吧!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真是……贱骨头!都到了这份上,竟还在对他有期待,希望他能在下一秒挽留我。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那一刻我有一种花尽一辈子也追不上他脚步的错觉。
或许,那并不是错觉。
那一日,我忘了与赵一帆有约。手机一直搁在书房里,而人却坐在大厅里发着呆,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我想,总有一天会坦承的接受彻底失去原皓臣的这个事实,尽管它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残酷。坏掉的东西,不能将就只能扔了。
直到莱希从外面回来,拿过我的手机,递到我跟前:“二十个未接来电,你自己赶紧打电话过去解释。”
“啊?”我猛然清醒过来,呆滞的盯着莱希半晌,才木枘的接过了手机,看了眼来电,顿时才觉,坏了!
莱希双手环胸无奈的盯着我,叹了口气:“欣宝,你再这样下去我都怕你会疯了。跟我当年失恋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低下了头,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前天晚上又跑去找他了,又多听到他一次无情的拒绝。”
“原皓臣到底是怎么想的?”莱希这百年老好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我扯着笑,苍白无力:“不关他的事,人家明明都好好的拒绝了百次千次,我就跟聋了瞎了似的,犯贱的一个劲儿的往上凑,我是活该,我活该……”
“傻瓜!”莱希弹了我一下额头,给我打气:“振作起来,没有他你还要活下去,想想颢颢。他都没有爸爸了,总不能让他失去妈妈吧?”
想到颢颢,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孩子并没有错,他那么天真无邪,纯净开朗。
我:“莱希,有时候我会问自己,生下颢颢究竟是对还是错。”
莱希摇了摇头:“当然是对的,只要是美好的事物,就是对的。颢颢那么美好,怎么会是一个错误?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回个电话,画个妆,挑件漂亮的新裙子,美美的和大帅哥约个会,这才是你该做的!”
我强打起精神,吸了口气,给赵一帆回个了电话。心中是忐忑不安的,我这态度任谁都不会高兴,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那端很快接通了,还未等我开口便问:“你还好吗?我一直打你电话但是没人接听,我担心你是不是又晕倒了。”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