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孩子‘哇’的一声真的哭了出来,我伸手抱过了孩子,将泪水倒流了回去。我是孩子现在唯一的依靠,我倒下了颢颢会更加没安全感。
“颢颢,妈妈刚才逗你玩的呢。以前妈妈不也经常装哭逗你玩吗?颢颢是小男子汉,怎么真的哭鼻子了?”
颢颢抽噎着,抬起小手擦了擦泪水,小眼神儿带着责备:“不好玩,坏妈妈。”
电话摔了之后,我反而落了个清静,几乎与外界脱离了联系。大概清静了一个星期,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我以为是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将手中处理了一半的工作丢下,上前去开了门。
当看到眼前的来人时,我愣在了原地半晌,低声问:“怎么是你?”
原皓臣听到这句话,那张英俊冷酷的脸添上了怒容:反问:“那你该觉得会是谁?韩城?还是赵一帆?!”
我没请他进屋,但是他强势的破门而入,宛如巡视自己的领地般,自若的在房子里转了圈,视线落定在孩子身上。
颢颢正坐在地板上玩积木,看到原皓臣过来了,拨着小短腿就往原皓臣的大腿上扑:“爸爸爸爸爸……”
孩子每次单独叫‘爸爸’两字发语不标准,叫不利索,所以只能发出类似于‘bababa’连续发音。
原皓臣盯着孩子好一会儿,弯腰将他抱在了怀中,我看到颢颢靠在原皓臣怀里手中拿着积木,模样很安定,这种安定,是他感到背后有了一个强而有力的肩膀支撑着自己的大无畏。
他突然说:“我和这个孩子很投缘。”
我觉得他语带双关,可一时又猜不透他的深意。
于是,他又问:“为什么他每次见到我,都叫我……爸爸?”
我装佯喝水,被狠狠呛了口,尽量保持冷静的回答:“他看见差不多年纪的都这么叫,没什么含意。”
“是吗?看来他缺父爱。”
我冷笑了声:“原总,你想太多了。莱希对他不知道有多好,在颢颢的眼中,莱希爸爸是无可取代的。”
“莱希?”原皓臣一脸明了,说:“我以为你和莱希只是形婚。”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丫今儿个过来就是跟我抬扛的!
他抱着颢颢在沙发上坐下,似乎没有急着要走。我坐在他对面,抬脚戳了戳他的膝盖:“原总,你不忙吗?我这没什么可款待你的。”
原皓臣也没抬头,只说:“你平常不是想我想得要命?我过来满足满足一下你空虚的心。”
我抽了抽嘴角,没想他还能这么自恋,果然是了解得不够彻底。
我没再理他,去了厨房看看烤的小饼干好了没有。
出来的时候,颢颢已经躺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看我过来,轻轻问我:“孩子要不要送到房间里去睡?”
我指了指房间说:“那是颢颢的房间。”
“嗯。”他抱着孩子起身,将颢颢送到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为他准备了一杯红茶,还有自己烘培的小饼干。
我对他极为客套,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总请坐,喝杯上午茶吧。”
他嗤笑了声,径自端起红茶轻啜了口。不知何时开始,我讨厌他那双睿智得似乎能看破一切的眼神,然后带着满满的不屑与嘲弄,让我不舒服极了!
我破罐子破摔的挑眉问他:“你来究竟有何贵干?趁着喝茶的空档,给你说个清楚明白,说完了就赶紧走吧。”
他没理会我,径自拿过烘培的奶油饼干连连尝了几个,给了句很中肯的赞扬:“味道不错。”
“颢颢喜欢。”
他说:“我也喜欢。”
我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赶紧的能滚多远就滚多远,看见他我就心烦意乱,六神无主。
他低垂着眉眼,薄唇紧抿,显得极为严肃,一手搭在沙发上,撑着脑侧,似乎在想着什么。
突然,他抬眸看向我,说了句:“我们复婚吧。”
“复?复什么?!”那一刻说不心动是假的,不可否认我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喜欢得要命,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那种窒息的婚姻状态,生不如死。
最可怕的是,我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会去做什么,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许有一天,他也同样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选择别的女人。所以就算我愿意复婚,我和他也不可能长久在一起。除非,他有一天彻底的为我改变。
我说:“不可能的,我和你……目前来说,根本不可能。”
他问我:“为什么不可能?”
我说:“原皓臣,你扪心自问,是真的想和我结婚吗?还是有别的目的?我拒绝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婚姻关系,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还有,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当回事儿!但我想告诉你,把我的话当回事儿,我说过我不会再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你第二次。”
“你变了。”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答案。
我笑了笑:“我不变,就死了。”
他沉默了下来,说:“要怎么样,你才会答应和我复婚?”
我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眸,说:“直到有一天,你为我彻底的改变,面对我的时候,只剩下纯粹的爱和责任,而不是目的和利用。等你领悟到的那一天,我们再复婚也不迟,当然,或许那时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