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我拒绝了和他一起用晚餐。
离开时,赵一帆突然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还未等我开口,他说:“就当是告别的吻。”
他那伤感的眼神,让我忘了责备,他转身离开,背景显得寞寂极了。我差点就觉得自己拒绝得是不是太残忍?应该再缓缓才对。
赵一帆的确找简琦好好谈了,但我三天后从依农那里了解到,那天简琦跟赵一帆闹得很凶。
依农现在孩子都两个月了,我问她:“你准备和陈煜什么时候结婚?”
从前标准的女汉子一旦遇上爱情,就温柔得跟水一样,抿着唇笑说:“那得看小煜子的安排。”
我瞥了她一记白眼:“你们家小煜子成天游手好闲的,还能有什么安排?你能等,可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能等吗?”
依农抚上肚子轻叹了口气:“你说得也对,可是我……老是去问的话,总显得我很急切。”
“你可以从陈家父母那里下工夫啊!你见过他家长了?”
依农一脸无措的看着我:“亲爱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玩完了?我到现在还没见着陈煜的爸妈呢。”
我怔愣了两三秒,轻咳了声:“放心,交给我。那小混蛋绝对逃不掉的!”
依农惆怅的依在我的肩膀上:“欣欣你对我可真好!以后我孩子准认定你这个干妈了。”
我笑了笑:“你要不嫌弃就行了。”
依农若有所思的说:“你说琦琦也真是的,人家赵一帆不喜欢她,怎么能牵怒到你头上呢?”
我的笑容拉下,抿了抿唇问她:“你去看过她没有?”
“没有,她有小雅陪着,应该没什么事儿的。她向来跟小雅的关系不是最好的吗?”依农拍了拍我的手背:“别多想,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不能勉强的。”
“嗯,我不会与自己为难的。”我想着去原皓臣公司一趟,看能不能逮到陈煜那混蛋。
下午两点多过去时,他们高管都在开会,我抱着小颢颢在原皓臣的办公室里等。
小颢颢挨不住困意,睡着了。我抱着孩子在他休息室内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中,感觉身子一沉,还以为鬼压床了,努力的睁开眼一看,竟是原皓臣!
此时他已脱下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衬杉,领口的扣子自行解下了三颗。
他低下头作势要吻我,我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侧头看着一旁正睡得很香的颢颢:“原总,你能不能看场合?”
“那你告诉我,要什么场合?”他压低着嗓音,语气不善,一手扣过我的手腕压在了头顶。
“你是怎么了?!”我没能扣制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正在睡梦中的小颢颢,身子狠狠抖了下。
他看了眼孩子,放开了我,径自拿过了外套走出了办公室。我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追了出去:“原皓臣!”
“嗯?”他拿过桌上的咖啡喝了口,也未抬头看我,坐到了办公桌前,翻着不久前送来的文件。
“一连一周可以不联系,没有电话没有短息。一见面就用这样的方式打招呼,你是不是觉得我该被你这样对待?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充气娃娃?”
他从始至终安静听完,在文件上签了字,这才抬头看我,问:“三天前你见过谁了?”
我心口一窒,却如实说:“见过赵一帆,只是跟他聊了聊,喝了咖啡。”
“确定只是聊聊喝杯咖啡?”
“你什么意思?!”
“有人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你和赵一帆接吻的照片。”
我这才想起,赵一帆在离开前,给了我一个吻。我没想到有人会抓着这个不放。
“我和赵一帆没什么!”
“如果我搂着一个女人,正在吻着她的唇,见你突然闯入,我解释说,我和她之间没什么,换作是你,你会信?”
我顿时语塞,三年前那一天,在这间办公室里,原皓臣与丁默雪暖昧的贴在一起的画面涌上脑海。
会信么?大概当时是不会信的。可是我现在真的相信他和丁默雪的确没什么。
“原皓臣……随你信不信,你以为你是谁?!”我红着双眼,回屋抱着颢颢离开了公司。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原皓臣没有给我电话,因为制作工艺那边的问题,莱希告诉我,新商品的发布可能要推迟好几个月。现在大伙儿忙得焦头烂额。
短短的半个月里,我的人生发生了急骤的改变。
走了一个赵一帆,又来了一个韩城。
韩城与赵一帆不一样,赵一帆是真心待我的,可是韩城,总觉得他带有明确的目的性。
韩城堂堂百年集团的太子爷,竟有空闲工夫,天天陪我喝茶、聊天、吃饭、逛街。最让女人抵抗不了的是,他会送名贵的手饰。随便一件手饰都能抵半座小别墅。
我说:“韩少,你不用给我送这送那的。”
他讶然:“你不喜欢?”
我笑了笑:“不是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吃这一套。”
他想了想说:“看样子我来晚了,你心里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说:“其实你对我也没有兴趣,何必浪费时间呢?”
他没想到,在这么强势的温柔与金钱的进攻下,我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态度,让他很意外。
见我已说到这个份上,他直接说:“我知道你与莱希的感情很好。”
果然如此!
我说:“莱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