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太医说了不好了的话之后,贾兰媳妇这才将婆婆的病情透露给了丈夫,贾兰这下子总算是傻眼了,可是看着全身浮肿,一脸愧疚的妻子,责备之言,他又说不出来,可到底心里头有些怨怪自家母亲,既然身体不好,为何不早说,这样藏着掖着,非得闹到这个地步了才肯干休。

李纨听着儿子或明或暗的抱怨之言,心里委屈的慌,憋的慌。

这难道就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儿子吗?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儿子啊!

她一直为了儿子,为了他的前程,忍着儿媳的刻薄,这下子李纨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地对着贾兰说了这些年内宅的事情。看着儿子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李纨心中绞痛,

“即便当初我在贾家,日子虽然过的艰难,可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磋磨,临老临老,到了你媳妇儿身上,反倒是这百般的滋味儿都尝遍了,我也是命苦的,也没有想着要拖累你们,我自己有私房,以前供养着你,如今我自己用私房也能养活的了我自己,既然你觉得你媳妇儿人好,她娘家也是显赫,那就你们小两口好好儿过,我回贾家去,跟着你祖父和三叔过,我合该就是一辈子看人眼色过日子的……”

这话一出,贾兰还哪里能受的住,当即地跪地求恳,母亲为了自己,操劳算计了半辈子,自己如今这样,已经算是极为地不孝了,还哪里能让母亲老了老了去受那份儿罪?

可到底对于母亲之言,还是有几分不信的,毕竟妻子也是高门大户出身,也从来都不是刻薄的性子。

因着婆媳是天敌,所以贾兰总觉得母亲是将自己的委屈夸大了十分的,心里头本能地替着妻子开通。

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李纨还能不了解了?

他既然不愿意相信,那就让他看看真相事实好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李纨也不在多说,让贾兰回去了。

忽而三五日过去了,家中也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温馨,贾兰心中也就痛快了,这日下午,家中的小厮突然来了衙门,说是家中有事儿,老奶奶吩咐了自己,要请老爷回去。

贾兰心中着急,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地找了上司告假。

如今他的岳父是兵部尚书,是圣人跟前的红人儿,别人自然是不会与他为难,痛快儿地准假了。

贾兰骑着马,一路飞奔回家,却是被小厮一路神神秘秘地带到了母亲的院子,立在外间的贾兰听着里头婆媳俩的口角,面色发白,听着自己以为的端庄贤淑的妻子满嘴的污言秽语,听着自家母亲的委曲求全,他还哪里能忍的住,可想想自己的前程,想想自己的岳家,贾兰迈开的脚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显然现在,他还不能为母亲出头,还只能让母亲受着委屈,可是不会太久了,想想前些日子自己和贵人的会面,想想他们之间即将要做的纳西大事儿,贾兰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面色铁青的贾兰听完了这一场婆媳争执之后,瞧瞧地离开了母亲的院子里。

出门上马,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长随小厮地急忙追了上去,可茫茫天地的,京城这么大,实在是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可大家也不敢回去,只能在外面继续地找他。

贾兰不辨方向,胡乱地跑了一圈儿,觉得将心中的郁气都给撒了出来之后,这才算是好了一些,可此时夜色略略地有些发暗,城门只怕是快要关了,所以贾兰再次地回转,可到了城门口之后,刚棱箭支只扑他的胸部而来。

面对这种危险,贾兰彻底地懵逼了,一支接着一支的箭支,直接地将他和他的马,射成了筛子,马匹吃痛之下,扬起马蹄,丢掉主人,往前跑了几步,这才彻底地倒下了。

可是贾兰呢,此刻已经血染透了官服,身子渐渐地开始发冷。

“贾兰,你振作点儿,先忍忍,马上请大夫!”

骆辰逸看着这样的贾兰,说道。

“林姑父,留子,休妻,照顾我母亲!”

贾兰看着骆辰逸,说完了之后,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可仍旧是一脸急惶和倔强地盯着骆辰逸。

“好,你放心。”

骆辰逸自然是知道依着他的这种伤势,肯定是救不回来了,郑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

他脑袋一歪,彻底地没了气息。

很快地便有小校官上前,要收回贾兰和马匹身上的箭矢,骆辰逸尽管不知道贾兰到底犯了什么罪过,竟然让这些人毫无顾忌地开始杀人了,可到底也是怒气难忍。

可那小校官丁点儿也没有惧色,上前见了礼之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面令牌,对着骆辰逸晃了晃,看着骆辰逸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心中虽然略略地有些惊讶,可面色不改,将那些箭矢收了起来,扔下了血肉模糊的贾兰,扬长而去。

通政司的大名朝堂上声名赫赫,大家都知道这是皇帝养的鹰犬,可到底以往并未似今日这般肆无忌惮过,所以这个贾兰,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皇帝连半点儿的顾忌也没有了?选择了直接杀人震慑。

可贾兰不过是个位卑官小的工部郎中而已,五品的官员,到底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骆辰逸想不明白,也是无心探究这些事情。

这样的王权社会,一切的荣宠都随着帝王的喜好,骆辰逸忍不住地从头到脚地泛着寒气,也许,自己也该是时候考虑考虑退路了。

贾兰的小厮和长随们总算是


状态提示:89|城--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