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慢点……”
由于上面的动静太大,顾希希有些hold不住了,正想着他们多久才能结束呢,一个喷嚏,算是彻底暴露了。
“谁!”
顾希希感觉自己这是在作死,不过喷嚏来了挡也挡不住,现在闯祸了,只能不出声,装作根本没有这回事,希望那两个在***中的人彻底把她透明掉。
但是两个人停下恩爱,皇上穿好衣服下来,不知怎么那么准,一下子撩开床帘,看到了躲在底下的顾希希,然后冷声道:“出来!”
顾希希只好慢悠悠的爬出来,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然后灿灿的说道:“走错地方了,皇上继续和太后商谈国事,我就不打扰了……偿”
刚走到门口,皇上就冷声道:“站住!”
阮玉珍也披上衣服,依偎在了皇上的怀里,脸上的***未退,脸颊绯红,嘴唇也被刚才皇帝给吻得发肿,但还是有些欲求不满的样子。
果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没错。
“王妃非要留在宫中就是为了来沉香阁?”阮玉珍美眸里浮现危险的神情,笑吟吟的看着顾希希,温柔的神态里散发的杀机仿佛能立即就将她给掐死。
顾希希也不藏着,今天撞破秘密,她是知道自己不能活着离开了,索性大胆一回:“是啊,能看到太后和皇上议论的国事如此壮观,也着实让我感到惊讶啊!”
“你!”
“玉珍,不必动怒。”皇上倒是镇定得很,但是他却没有叫人抓起来顾希希,更不怕她跑,愿意无非有两点,一害怕更多人出现,他和太后两人的事会被传出去,此外就是天下莫非王土,她顾希希能跑到哪里去?
顾希希正正色,盯着皇上:“我一直都很敬重皇上你,不知今天能否对您请教一下,就算是死也好让我死的明白?”
“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害自己的父亲到墓穴里六年,为什么纵容这个女人来毒杀自己的母亲,如此大逆不道,你配为一国之君吗?”顾希希一声接一声的质问着,也算是替没能到场的孙玉姿来问了。
“为什么?因为……”
阮玉珍先行开口说道,眉飞色舞,带着获胜者的喜悦:“因为启昱爱我啊,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怎么样,现在你没有什么疑惑了吧!”
说话间,阮玉珍取下头上的发钗,一步步走到顾希希面前,一看那发钗尖锐的部分就知道,定是淬了毒的。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我如何知道这么多?只怕是你没有想到吧?阮贵妃!”顾希希不惧怕她的逼近,既然来了,她就已经做了准备,手里摸了一下匕首:“被你害死丢在密室里的孙玉姿没有死!”
阮玉珍很惊讶,不过很快平复下来,朱唇泛起笑来:“是吗?不过她的一切都没有了,谁会承认那个疯婆子会是太后!”
“你真是丧心病狂。”顾希希接着看向了皇帝,眼中深深的不解:“不管怎样,孙玉姿都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能这样任人伤害她?”
“可是她的眼里只有皇兄!朕在她眼里算什么?”皇上恼怒的道,一向沉稳的他第一次这么满面怒气,接着进入叙述:“在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她辛勤教导让朕和皇兄和睦,朕每一句话都照做,也从没有想过要当皇帝,一心吟诗赋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她却拆散朕和喜欢的人,并且一步步的让朕走上不归路!”
他口中所说的皇兄是先皇所生的四皇子,镇远王沈启醴,据说先皇有份诏书就说是让他来当皇帝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却在仁顺帝登基的第二天死在了去封地的路上。
“她说朕必须要当皇帝,皇兄优柔寡断难成大业,再加上当时还有其他嫔妃的子嗣是储君的竞争者,她又不受宠爱,只有以后朕当上皇帝,才能保护皇兄和她的未来,于是朕就想着,怎样都要当上皇帝,那样朕就可以和最亲的人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皇上说这些的时候很痛苦,恐怕是觉得在他眼里,顾希希已经是个死人,所以根本不担心她会说出去,这才讲起事情的经过。
“朕冒死征战沙场,历经坎坷,我泯灭人性,除掉异己,为当上皇位不择手段……甚至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可是在登基的前一天,朕都听到了什么?”皇上眼睛里火焰高涨,手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都流血了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朕的母后和皇兄商讨如何杀了朕,然后按照诏书来继位,最可恶的是,他还夺走了朕最爱的女人!”
听到皇上说最爱的女人的时候,阮玉珍蹙眉起来,宛若听到了什么刺耳的话,微微露出一丝苦笑。
“你说,朕会如何对待这样一个母亲?”皇帝抬起头来,目视着顾希希,如此问着,眼睛里哀痛一片:“也是再后来,我才得知,她一早就是打算拥护皇兄继位的,而朕只是给皇兄遮掩耳目的挡箭牌!”
顾希希听了,也为皇上感觉到不公平,不过又看了一眼阮玉珍手里的发钗,心里默想着,谁可怜也没有自己可怜。
然而就在危险的一刻,眼看着发钗就要刺在自己的身上,没想到阮玉珍忽然倒在地上,嘴角处流出鲜血,几乎不敢置信,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回事,然后伸出手抓住皇上的腿求图求助,却被皇上厌恶的踹开。
一瞬间,阮玉珍心凉了一半。
“你当你是云弥国尖细的事情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