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行驶到第六大道,里斯本就接到电话,原本显得不耐的脸上多了慎重。从只言片语的对话中,瑞斯比和周都了解到这次是真的有事的节奏。
所以等里斯本一挂断电话,他们就等着她下达新的命令。
“瑞斯比,快一点。”里斯本的话让他们楞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出事的就是他们现在要去查看的地方。
原本瑞斯比还想要和大家说说刚刚看见的,和自己背道而驰的限量版豪车,现在也只好闭上嘴专心开车。
“。“不知道这个傻瓜是谁?哦?”他还记得在办公室时里斯本对那人的称呼。
对于这种时不时就要撩一下旁人的恶习,熟悉他的都已经麻木了,所以里斯本只是在下车前和平时一样丢给他警告的一眼后,就赶紧走向已经拉上警戒线的招待所。
检查完屋里的尸体,再听取率先赶到的巡警的初步笔录。里斯本环视一周,瑞斯比和周在不远处盘问招待所的房东,拿到今天的住宿记录后,开始上楼逐一做笔录。就连仓库里的嫌疑人也已经带上手铐送上警车,等待着等一下回到警局仔细盘问。
她退开两步,方便让刚刚赶到的马坎法医进屋将尸体检查后运走。
简一直站在她身旁两步远的位置,懒洋洋的看着。没个正形。
“招待所今天只有3个入住记录,一对从拉斯维加斯来度假的老夫妇,一个单亲妈妈,还有是个刚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的家伙,现在在保释期。”周走过来,身后跟着瑞斯比,他对里斯本说。
“ok。”里斯本点点头,示意瑞斯比。“报案人呢?”
“在我们到之前跟巡警做了笔录后已经走了。”瑞斯比说。
“走了?!”里斯本皱眉,有些恼,她看了眼站在警戒线外面还没有离开的巡警,示意周去叫过来,冲瑞斯比和简说。“难道没有人教过他要将报案人留在现场等待我们前来吗?”
回答她的是简无所谓的表情,和瑞斯比不知道该作何表示的眼神。
巡警在周的带领下走过来,刚刚他已经将笔录交给周,并填写了另外一份由cbi部门要求填写的笔录,按道理说现在已经没有他什么事随时可以离开了,所以不太明白现在为什么又把他叫回来。是自己刚才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
虽然疑惑,但对方可是加州调查局。他在心里耸耸肩,双手拇指扣在腰带上,在距离里斯本三不远的位置站定。“长官?”
“里尔。”里斯本看了眼巡警左边上衣口袋上的名字及编号,用缓和的口吻。“报案人也需要等到我们问话之后才可以离开。我想关于这点应该是最基础的警务需知。”
“我是这样做的长官。但我在接到您的电话后又接到了司法部的电话。”巡警表示我也很无奈的耸耸肩。
“司法部?”里斯本重复。
“对。天知道我居然会直接接到司法部的电话。”巡警做了一个我也觉得是做梦的表情,这就像巡视街道的捕快突然朝中三品大员给你递话一样(……)。“感觉就像是知道了来的是cbi,就……”他挑跳眉,状似无意的看了眼一直站在里斯本身后的某人。
cbi的首席顾问在成为cbi顾问前的职业,可是相当出名的。连他这个巡警都知道。估计人家就是那时候和他打过交道吃过亏,所以才急哄哄的离去的?他现在都还记得他说出来的是cbi后,那个只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的男人脸都黑了。
“好吧。”巡警的一眼状似无意但已经让里斯本一行人都很清楚走掉的人,肯定和简有关,加上司法部专门打了电话,再不爽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只是需要掌握的东西依旧要了解,大不了明天让周和瑞斯比去找那人再问下笔录。
——面对有钱有势的人,就算是一向严谨又固执的里斯本也没办法。
“他叫什么名字?”她问巡警,周在旁边掏出笔记本,打算记录下来。
“尤金·马歇尔。”
“谁?!”里斯本感觉自己没听清。
“马歇尔。”巡警重复。强调。“不是重名。长官。”
好吧。
里斯本觉得自己最后的一点因为报案人离开的不满也没有了。
她只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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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周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盯着审讯桌对面的嫌疑人。他的眉稍天生有些轻微往下走,做出向上看这个动作的时候,会呈现轻微的下八字,但配上有些肉的国字脸,却不会带给旁人太多的震慑敢,所以他总是抿嘴不爱笑,配上一脸面无表情和犀利的审讯手段,才掩盖住在审讯时会遇到的困扰。
现在他已经在警局摸爬滚打十多年,再也没有‘因为脸所以被疑犯认为好欺负怎么破’而苦恼过。他看着面前确实在言语的表达上显得有些笨拙的疑犯,虽然他自信在刚刚的审问中已经将对方所知道的全部挖了出来,但经验告诉他,沉默的只用视线朝对方施压,总会有意向不到的额外收获。
“我已经全部说了。”果然在周沉默的‘视/奸’中,疑犯达拉黑有些受不了的说,身材壮实的他蜷缩在椅子上,在审讯的过程中他的眼睛经常在和周的对视中,先移开。这一般是心虚、示弱或者内心自卑胆怯的表现。
“我、我……”一着急就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他恨不得敲敲自己太笨的脑袋,后来终于忍不住带着些微委屈指责。“你们为什么不把之前到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