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人影一闪,须卜子血刃望空一挥,已是向着韦正劈了下去,须卜子适才站立之间,已知韦正就是指点黄吉两招,就击败了自己的黑衣人,眼看韦正分心去救赵毅,当即使出魔兽血刃,韦正适才与须卜子一照面,就知须卜子已非昔日可比,大敌当前,已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6子风为了小玉,竟要刺杀赵毅,这才不顾须卜子就在眼前,只一拂就把6子风甩了出去,心中却是注意须卜子。
此时一觉风声,身子不退反近,须卜子只觉黑影一晃,背后已是掌风直逼,须卜子哼了一声,血刃向后一掠,激起一道暗赤色的血光,忽地面前一道风声,一只手掌奇快照印堂袭到,韦正这背后一招是虚式,眼见须卜子已是功力陡增,已是用上了奇正之道,听得须卜子血刃风声,已立时转到须卜子前面,这一掌已是提起全身内息。
须卜子哈哈一笑,闻声辩位,照着韦正来势一掌击出,碰的一声,两人都自晃了一晃,韦正衣袖身前一拂,已是稳稳站立,若无其事一般,须卜子此时正邪兼并,这一掌出手,料定韦正不死已伤,眼见韦正神定气闲,心下一声暗生惧意,自己已是得获奇遇,原以为无敌天下,正好可以报了昔日之仇,眼见韦正神态自然,大出意料之外,这一时间竟是不敢再行出手。
小玉看着狼王,她当初因狼王形貌异常,虽然狼王几番为她拼命,却是不加理睬,直到毒菇山庄狼王遍体鳞伤,方才明白,狼王对自己已是生死不顾,自己与狼王在狼谷分离,就是因狼王为了自己不顾性命,如是自己再不断然离开,狼王眼见自己中了酥骨手,势必要交出赵佗石墓,到时这几人定要杀人灭口,一样没了性命,这才趁狼王见着洞庭妖姬。
只一分神之间,离开狼谷,这期间有时觉得饥饿,就去摘几个水果充饥,这时只觉全身如棉花已似,曲指算来,已是到了酥骨手作时辰,忽然间听到哗哗之声,原来已是到了大江边上,看着奔腾的江水,心中一横,反正迟早都是要死,不如跃进大江之中,一了百了,陡然间想到金剑银枪,父母养育之恩还未还得,如是得知自己已是轻生,自不知要伤心几千百回,忍不住已是泪眼迷糊。
忽地慌慌张张跑来一人,砰的一声,这人和小玉一齐撞倒地上。这人刚一倒地,立时爬了起来,手中仍是紧捏住半截萝卜,拔腿就要飞跑,忽地衣领一紧,原来已给一个农夫抓住,农夫大声叫道:“看你一副斯文样子,竟跑到我的菜园偷萝卜,”这人给农夫抓住动弹不得,一眼看到地上小玉,已是计上心来,立时对着农夫打躬作揖,愁眉苦脸地道:“这位大哥莫怪,只因我女儿饿得哭了,我才取了你的萝卜”。
小玉听得这人胡说,抬起头来,正要喝斥,刚一张口,只觉一口气吸不上来,竟是晕了过去,适才小玉只一抬头,农夫已见到她一脸泪水,实在是让人横生怜惜。农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两个烤熟的红苕,给了这人,道:“这乱世年头,穷人已实在难过得紧,我也只这两个红苕,你赶紧把这红苕给你女儿吃了,去找一条生路吧。”
想到自己本来是抓偷萝卜的贼,这下一见满脸泪痕的小玉,心中不忍,竟然把自己唯有的红苕也送了出去,自己已是大为奇怪,怎地今日会变得这般慷慨,转过身子,口中嘀嘀咕咕,自往道上回转。
这人拿着红苕,手中萝卜啪地一扔,眉花眼笑地道:“这下可够今日饱食一顿了”。脚下一动,就要离开小玉,忽然间住了下来,一双有气无神的眼睛盯着小玉,一身绿色衣衫,极是惹眼,口中自语道:“这不是与紫衣小子一起的女子吗?”这时心下一慌,四下张望,还怕黄吉突然出现,却是没有一人。
此时看着晕了过去的小玉,忽地冒出一个大胆的主意,这小玉如是弄到青楼,自己不就财了吗,一想到这里,立时捏住小玉人中,小玉这时悠悠醒转,望着面前这人使劲一推,怒道:“你这卑鄙小人,滚开”,原来这人就是账房先生。,一想到大个子刚死,账房先生就投靠田毒,小玉立时心生鄙夷。
账房先生自向巨无霸泄露田毒得马适求消息后,本以为巨无霸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哪知巨无霸目中无人,动则打骂,账房先生这才离开麒麟堂,这些日子东奔西走,已是吃了上顿无下顿,适才饿得心中慌,方才到农夫菜园偷了一个萝卜,如非恰巧碰上小玉,只怕就要被农夫暴揍一顿,
此人极善察言观色,一听就知是为了当日投靠田毒之故,当下长叹一声,道:“姑娘,蝼蚁尚且贪生,我只一介文人,怎敢与那群虎狼相抗,已是为了苟延残喘,方才委曲求全,如今我已看破官场黑暗,退隐江湖了,”这番话娓娓道来,小玉本就天真,已是相信了大半,账房先生见小玉神色似有所动,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生了效用,一时间精神焕,已是把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振振有词地道:“你看,如今我衣衫不整,忍饥挨饿,就是尊循孟子之道,‘志士不饮盗泉之水’”。
其实他连一个小孩已打不过,哪敢去干抢劫维持生计。小玉看他说的口沫横飞,忽地看到地上萝卜,板着脸道:“那你干嘛去偷人家萝卜”。账房先生急道:“这萝卜可是农夫栽种,并不是强盗窝中,绝对清白得很”。小玉此时心中烦恼,已没注意到这话中破绽,没精打采地道:“你只要洁身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