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眼睛一转,道:“自一样要死,我有办法了,翡翠玉瓶给我。”多寿不懂多福拿小瓶干什么,这时大祸临头,一颗心正自叮咚跳过不停,当即糊糊涂涂将小瓶放在多福手上,多福接过翡翠瓶子,这时走近一家煤炭店铺,道:“店家,给我找上一块煤炭,再弄上一碗水。”
店家见多福是个太监,不敢怠慢,当即取出一块乌黑的煤炭,和着盛了水碗,多福接了过来,道:“我们可是给皇上办事,没钱付你。“店家陪笑道:“只要公公常看顾小店就是了,小的千万不敢收钱。”多福笑道:“瞧不出你还真会说话。”这时走近原地,把煤炭在水碗中磨的稠了,就将又稠又黏的煤炭谁倒进翡翠瓶子。这时扔了煤炭和碗,道:”好了,大功告成。“
黄吉这才明白,多福是用煤炭水充作还童神水,多寿捧过翡翠玉瓶,呆愣愣盯着道:“用这个行吗?”多福大咧咧地道:“怎会不行,反正都是黑颜色,快走,再迟就真不行了。”看着两个太监一走,黄吉不觉大是一喜,”有这两个太监带路,还愁到不了皇宫。“这时再不敢轻忽,随在多寿多福身后,远远就看见一座座威硪堂皇的宫殿,黄吉想也不想,随着二人走了进去。
忽听一个喝声,”站住,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乱走些什么?“黄吉一惊止住,原来是看守宫门的卫士,这时正如临大敌般盯着自己,黄吉要待回头,后面已是手持长矛的巡逻禁军,这时已是到了卫士身前,忽然间灵机一动,取出了身上的铜牌,守卫看到铜牌,面容当即缓了下来,道:”原来是麒麟堂大哥。“
黄吉点了一下头,另一个卫士忽道,道:“你的衣服为什么不是黑色。”黄吉道:“我这次是办一件机密大事,不能让人看出我是麒麟堂差人。”
麒麟堂杀手遍及朝野,人所周知,为执行任务无所不用其极,倘如有谁泄露其中机密,必然遭来杀身大祸,两个守卫听得机密二字,齐伸出大拇指,赞道:“高明。”立时一闪身子,黄吉故作镇静,不慌不忙进了皇宫。
此时天色已暗,整个皇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这时宫中大小人等全都在忙自己分内事务,谁也不来理会一个陌生人,黄吉得以在宫殿中穿来插去,但见无数宫女忙忙碌碌,就是见不着阿蜜,忽然间一个女子身影闪过,黄吉没来得及细看,这身影自己似乎极熟,只是一瞬间想不出来,心中只这一犹豫,女子已不知到了那里,黄吉暗觉奇怪,自己在这皇宫从没朋友,这人到底是谁,当下看着女子消失之处,急赶了过去,可是遍视之下,竟是毫无极shú_nǚ子的踪影。
眼前一暗,似觉脸上被刷了一下,却是极为柔嫩,原来是碰在花瓣之上,只见花如海碗口一般大,这时看不清形状,只觉入鼻如香气迷人,中人欲醉,黑暗中隐见花瓣已在枯萎,黄吉心道:”难不成这就是昙花一现“。
这时往眼前一看,这地方有花有树,花草排列整齐干净,让人一见就觉清新入目,树不高不矮,但都是一般大小,夜风这时正从树间吹过,一阵沙沙轻响,树枝随风轻摆飘忽,如是女子在低歌曼舞,此时花树相映,黄吉直是疑似身在仙境,原来他也到了御花园,此时身处极妙美境,竟是忘了是在皇宫大院。
忽然间听得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迎面来了一群负责夜巡的禁军,长矛在夜色中透出阵阵萧杀冷意,黄吉心中一慌,这时再要逃走已是不能,当即一矮身子,往花丛中钻了下去,忽地触到一软软之物,黄吉吓了一跳,眼见禁军持矛走过,不敢作声,只见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射向自己,微觉诧异,看衣着似是刚才不见的熟识女子。
看着禁军也巡到别处,黄吉正要开口,陡然间身上一痛,没头没脑摔出花丛,刚要站起,颈上登觉一阵冰凉,只听着一声低喝,“紫衣小子,你受死吧。”黄吉已知就是刚才花下女子,这时被她用兵刃架住脖颈,生怕一动之下,一颗头就要掉将下来,听得这声音也是极熟,奇道:“你是什么人,我怎地似见过你。”
女子冷哼一声,”正要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赤眉教主的女儿,樊丽华。“黄吉觉着樊丽华手就要斩下,情急之下,忽道:”你怎会在皇宫之中。“樊丽华手握兵刃,道:“我是代无辜农家女子进宫。”
黄吉听到这里,忽地想起自己遇见的老夫妇,道:”我知道了,你是为翠儿进宫。“樊丽华当时代翠儿上花轿之时,没问轿中翠儿姓名,这时忘了要杀黄吉,道:“翠儿是谁。”黄吉就把老夫妇追赶翠儿,翠儿如何得人代替回转说了出来。这时解释道:”樊姑娘,我把你当成了阿蜜姐姐,这才进了皇宫。“
樊丽华冷道:“阿蜜是不是很漂亮,竟能使你冒险进这皇宫险地。”黄吉道:”阿蜜姐姐人好,心也好。“忽地道:“樊姑娘代人进宫,自己不也是危险得紧吗,不如趁着我有一块出入皇宫的铜牌,赶紧逃出。”说道这里,竟是忘了樊丽华要杀自己,陡然一转身子。
樊丽华一意要杀黄吉,也只是与樊崇一般,全是为了自身势力,这时听得黄吉要自己逃出,两人此时身手相及,黄吉声音中关切之意大显,竟是不以敌对为念,心中竟是莫名其妙的一热,只觉黄吉身子一动,生怕兵刃伤着黄吉,立时就兵刃从黄吉颈中撤下。
黄吉这一转身,才看到樊丽华手握一柄半尺长的短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