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色悲痛,大喝一声,四只手掌同时击出,单独眼和辛驼子却是并不倒下,原来也全身是冰,身体和地凝集一起,就似树桩一样。乌龙提起骷髅鬼爪,骆图拿住痴情佛,此时狂吼一声,骷髅鬼爪照单独眼当头落下,痴情佛击向辛驼子头顶,只听嚓嚓声响,骷髅鬼爪和痴情佛都是尖利之物,这时敲碎寒冰,单独眼和辛驼子脑浆迸裂,氓谷双杰兵器一扔,此时气息尽绝,两人就此倒在地上,任贵看着两人倒下,叹道:“可惜了这一对好兄弟。”
乌龙和骆图是一对异父同母的兄弟,任贵所属的神獠营,又叫做子弟兵,常言道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是因为相互之间的血缘关系,每当冲锋陷阵,父亲就会顾着儿子,大哥照料兄弟,其战斗力自然增强。任贵深明此理,因此在征集兵士的计划中,选用的都是父子,或是兄弟,因为其中不是父子,就是兄弟,谁也舍不得失去亲人,与敌作战时都是争先恐后,敌人就会失败,这次却是遇到屠成,因为大家都是盟约在先,没有防范,在熟睡中为其击散。方才一败涂地。眼见任贵神色悲愤,梅娘此时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任贵道:“如今我全军覆灭,活着也是了无生趣。”梅娘道:“王爷何不效仿勾践卧薪尝胆。”任贵深处边陲,没有研读中原文化,那会知道什么勾践,奇道:“什么卧薪尝胆。”梅娘就把卧薪尝胆的故事说了一遍,又道:“勾践败于吴王夫差,被其以牛马使用,但终能忍住屈辱,逃回本国卧薪尝胆,方始灭得吴国,这就是能曲能伸。”
任贵道:“卧薪尝胆,那岂不是作践自己。”梅娘道:“自古而今,成大事者谁不是历经艰难,文王曾为纣王以其长子之肉相食,汉高祖数战数败,终灭项羽。”看着任贵不解之样,知道塞外胡人一生长于骑马射箭,却是少读诗书,怎能明白这般圣人道理。梅娘又道:“终就是要把屈辱埋在心中,借此不忘所遭痛苦,方能激起斗志。”任贵看着梅娘,忽然就明白过来,说道:“任贵明白,就如梅夫人,以昔日弱质佳人,为夫报仇,也是一样历经苦难。”
梅娘道:“如非王爷真气,梅娘今日也不能有此成就。”任贵这才想到自己陡见梅娘,以王者自如决导其体内,这时间方才想起,难怪梅娘只分别不久,自己就听到中原出现黑巾女魔,一身功力人所难及,自己在营寨中见到梅娘,初始还不敢相信,她就是黑巾女魔。忽道:“梅夫人,那虚空楼阁。”想到自己所见的虚空楼阁,实是美幻绝伦,此时看着眼前梅娘,又想起她在楼阁中的娇柔,梅娘看着番禹方向,神色中竟是露出痛苦,道:“那是我与夫君结情之处,如今已是灰飞烟灭。”
任贵看着黑巾遮面的梅娘,说话举动还是那般清丽绝俗,任何人只要动了真情,就不会想到对方短处,脑中似又现出虚空楼阁,那仟仟只影,低声浅唱,荒山中真气度入梅娘体内之时,自梅娘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和那吹弹得破的肌肤,其时就也无法自拔,自是自己贵为王爷,当不便让下属看到自己丑态,此时独与梅娘相处,心中也是难以自禁,陡地抓住梅娘,道:“梅夫人,任贵如得有夫人相助,何愁大业不成。”梅娘轻轻一缩,就也脱出任贵手心,道:“王爷自重,梅娘只是想到王爷两番出手,竟致王爷雄师殆尽,这才相劝王爷,”
说道这里,梅娘身子一转,但见轻衫飘忽,就已不见。任贵微感失落,这时想起了梅娘说话,陡然间心神大振,睡在干柴棒上自然是傻子所为,吃什么苦胆也非自己能接受,但自要厉兵秣马,报此大仇。任贵想到这里,眼神中又露出那王者睿智的目光,看着地上乌龙骆图尸体,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千难万难,也要重振雄威,以报屠成几致自己亡国之恨。这时看着自己驻扎营寨的方向,嘴唇动了一下,“屠成,我当再集子弟兵,与你虎狼之师决一雌雄。”当下照着西域走了回去。
云里兽那会料到梅娘会突然现出,此时仓皇逃走,血刃再没布匹包裹,就夹在衣袍之中,想到梅娘一出手就是寒冰,如不是手中魔兽血刃,自己就也集成寒冰,这时想着梅娘发出的冰寒劲气,心中还觉后怕,这时一路奔走,眼睛却是东张西望,不由自主地道:“菩萨保佑,云里兽鬼迷心窍,偷了魔兽血刃,不要撞见师父才好。”这时心中害怕,也奔到一处原野之中,但见四野无人,渐渐放下了悬着的心。放慢了脚步。
忽然间一阵厮杀之声,云里兽脸色一变,自顾低声道:“不要是师父在这里,得绕开一些。”当下轻手轻脚,就要离开,就听一个男子的声音,“羽山妖道,你烧了我毒菇山庄,今日休想逃脱石凡剑下。”云里兽已要走开,听到石凡这声羽山妖道,忽地想起了羽山道人的神火丹,自己如是得了神火丹,再加上魔兽血刃,就算遇见师父,也是足能自保,想到这里,云里兽当即住了身子,心想小心为妙,先看清楚有没有师父。
这时在隐身处往前一看,只见前面荒草坡上,一对男女正在和一群黑衣人相斗,身边也倒下了十几个黑衣人,中间一人喝道:“你们闪开,让我神火烧了他们。”男子长剑一抖,道:“羽山道人,你烧我山庄,今日石凡定取你命。”只见羽山道人大口一张,蒲扇向石凡一拂,一团烈火呼地直冲向石凡,石凡身子一闪,避过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