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黄吉大叫一声,“八荒六合全扫清。”汪会君剑也及住黄吉衣衫,闻言陡然停住,不觉就道了一声,“五湖四海尽白衣。”黄吉也从地上一跃而起,所幸深沟中没有水,这时间也管不了还有没有暗号,当即说道:“汪大哥,丁大哥要我告诉你,瓜田仪和田况就要来对付白衣会。”汪会君心中疑惑,心想如此大事,丁自重怎会让一个陌生人告知,忽道:“本会和你豪无相干,值得你冒死报信。莫不是你探听到了本会暗号,来此骗我。”
黄吉眼见汪会君生疑,如是再停留下去,田况官兵一到,这里的人都将不保性命,这时想到柔儿,急道:“汪大哥,既然你不相信,就让我去告诉柔儿,要她离开这危险之处。”汪会君这时在想,多半是丁自重有什么事,分不开身,就把暗号告诉黄吉,也说不定,此时正自犹豫不定,却听到黄吉竟要去叫柔儿离开,犹豫之心顿时消失,冷冷道:“我还以为你真是好心,原来还是为了柔儿,还不赶快滚开。”说到滚开两字,这时长剑横胸,神色间也是变得声色俱厉,黄吉怎想到汪会君这般想法,眼见其是绝不再信自己所说。
这时脸色诚恳,道:“汪大哥,我告诉了柔儿再和你解释。”当即身子一闪,就要从汪会君身边奔出。忽然间剑光陡山,面前全是被剑影封住,只听汪会君喝道:“臭小子,果然没有安好心,幸得我早有防备。”原来汪会君一见黄吉脚步溜快,心中早在提放,此时长剑使开,登时成了泼水不进之势,黄吉怎能进得了他身子。
这时左躲右闪,想要伺机奔过剑影,汪会君看出黄吉心意,哪会容他靠近,眼见黄吉步法灵便,稍一不慎,就会给他溜出剑下,手中长剑一紧,立时变成杀着,竟是全往黄吉咽喉,心口要害处刺出,眼见汪会君剑剑狠急,黄吉暗暗叫苦,情知解释不清,心中一急,也是想到了妙法,这时急中生智,望着里屋高声叫道:“柔儿,官兵就要来灭白衣会,快逃开这地方。”
汪会君怒声喝道:“臭小子,果然狡诈,我这就一剑结果了你。”这时脚尖就地上一点,长剑如风般直射黄吉,这一急切之中,确是露出了空门,黄吉眼见汪会君长剑直刺过来,边上再没了剑影,当即身子一闪,就势从边上奔了出去,汪会君长剑指处,却也不见人影,这时身子陡转,就要照黄吉身后扑上,忽听一声,“汪大侠,你怎可如此。”
面前已是一人拦住,正是柔儿,她正在庄园之中,逗着灵儿好玩。听到黄吉呼喊之声,她自然相信黄吉所言非虚,当即从庄内一下奔出,正好见到汪会君手挺长剑,又要纵进黄吉,汪会君听得柔儿声音,怎可让她见着自己横蛮之样。这时一收长剑,神情间立时变得温文有礼,道:“柔儿,这小子妄想骗你离开本会。”柔儿奇道:“黄少侠骗我?”
就觉衣衫一紧,黄吉道:“柔儿姑娘,快走,不然官兵一到,就逃不了了。”汪会君神色一怒,这时再顾不得什么温文尔儒,就要飞扑直出,忽然间一声大笑,“你们都逃不了。”这人正是瓜田仪,就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弓箭手待命。”立时奔出一排排盔甲鲜明的官兵,汪会君听得这威严喝声,登即脸色大变,道:“田况。”这人一身帅服,正是田况,这时望着张弓搭箭的官兵,道:“白衣会图谋不轨,一个也不能防脱,否则军法从事。”就听一阵喝声,“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这人正是温典,听得庄外喊杀之声,当即带着白衣会弟兄冲出庄外,汪会君这时方才明白,黄吉真是冒死报信,心中一阵惭愧,这时一挺长剑,望着温典急喝一声,“温兄弟,快趴下。”只听飕飕之声不绝于耳,箭就似雨点般射向冲出来的白衣人,温典这时也跃近弓箭手身前,长剑起处,面前弓箭手登时倒下六七人,听得汪会君只一喝声,身子略一顿住,眼前箭如飞蝗,身上就已插着十几支利箭。
温典看着身上利箭,此时大吼一声,还想飞扑上前,就听弓弦直响,又是一阵箭雨飞过,温典全身是箭,长剑颤抖了几下,终于倒了下去,跟在他身后的白衣人没有防备,刹那间惨呼四起,冲在前面的白衣人全数倒下,汪会君眼见温典死在乱箭之下,悔恨交集,这时大喝一声,长剑凌空一抖,挡住了射过来的利箭,就见黄吉衣衫挥舞,射到他和柔儿身前的利箭碰到衣衫,纷纷跌落地上,原来这时他也想起天疯地丐,用衣衫挡住暴风神针,当即照样使出,果真挡住了纷纷射来的利箭。
两人都在白衣人前头,这时一个长剑飞转,一个衣衫疾挥,射过来的利箭大部分都给二人击落,身后白衣人缓得一缓,登时不再慌乱,各自手挺长剑,分击射到的利箭,眼看就要转危为安。就听瓜田仪喝了一声,“琅琊兵听着,赶到白衣会后面放箭。”这一招却是厉害,眼见琅琊兵也转到白衣会众身后,弓箭纷举,汪会君和黄吉再是了得,又如何当得了合围箭势,白衣会也难逃这灭顶之灾。
忽然间一道人影横空直下,就落在田况箭对之前,此时一声大喝,“凤令在此,田况着即退下。”但见一人面如冠玉,右手持剑疾挥,挡住射到身前的利箭,左手高举一块黄金令牌,上面刻着一只振翅飞空的彩凤,田况怎不识得,这就是一国之母,正宫皇后信物。这时喝了一声,“众兵将住手。”
正在射箭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