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王获杀死家奴也成事实,王获也是供认不讳,按当时法令,王获就得杀人偿命,王莽当时退位新野,此人雄心不已,借此结交名人贤士,正是为将来天下之铺垫,当然得令人信服,以示自己是公正无私。方能达其野心,便令王获自尽,为家奴抵命。
这时紫嫣生下一女,却是难产而死,程直剑悲痛之余,听得左白衣要为王莽赐死,毅然留下遗书,言自己要追紫嫣地下,再无求生之念,当可代王获之死罪,将遗言嘱人付与王氏,其中有言,‘程直剑身为家臣,无以为报,紫嫣既弃我地下,再无苟活之念,愿以残躯代小主人一死,只望看顾小女阿云。’
其时法令规定,杀人须得偿命,不得以他人代替,幸得程直剑与左白衣直如一人,方才瞒了过去,王氏感动之下,命身边家人带了王获逃命,就将程直剑尸首冒充王获,王获方才得免一死,逃亡中到了灵狐宫,因此被天外客收作关门弟子,尽得其一身绝学,天外客死后,王获下了令狐宫,念念不忘亲父绝情之恨,发誓要亲手杀了王莽,因王莽即为帝皇之尊,死后当是天下服丧,其时在江湖上建立了白衣会,更易名为左白衣。
王氏怜惜程直剑忠义,将紫嫣遗下女儿细心抚养。此事后来被家奴妻子得知,想到真凶潜趒,其实王莽也重返汉室,就因令王获自尽一事,朝野均对其盛口称赞,以致权威日重,羽翼全丰,家奴妻子自知不能扳倒其人,便终日窥视王府动静,一待王氏不觉,就将阿云盗出,正好吕母到了长安,眼见家奴妻子抱一婴儿,神情慌张,当即拦住追问,家奴妻子就把这事说了,吕母责其不该殃及无辜,救了阿云,吕母这时也明白王莽野心,想到程直剑如此人物,这婴儿万不能落到王莽家中,于是带回养大。
此后王莽露出真面目,将汉室天下取而代之,建成新朝,自己做了皇帝,王莽做官时一本正经,所为深得民心,这时做了皇帝,却是一改往昔美德,百姓深受其法令祸害,不再信任王莽,使得山贼峰起。吕母担心阿云受其父忠义影响,累及自身性命,没有对阿云说明身世。后来阿云为救马适求,被麒麟堂拿住。
王莽正欲临幸之时,得王氏撞见,此时也是贵为皇后,眼见阿云和紫嫣极为相似,一问之下,竟然就是阿云,当即把阿云带回后宫,并将程直剑是自己家臣道明,却没说出程直剑自尽之事。皇后因程直剑之故,对阿云百般呵护,阿云自幼双亲离世,此时得皇后如亲娘照料,竟是如犊子情深,难舍难分。就此住在后宫,没事就到处游玩,偶然到了元后宫中,元后斥其无礼,问是那宫的女子,阿云为元后威势所惧,就把自己身世说了出来,元后当初见过紫嫣,眼见阿云和紫嫣相似,程直剑虽是我们家臣,可元后爱钟贤正自,因此两夫妻均为元后赏识,听得阿云是两人遗孤,心生怜惜之意,阿云因此可随意进入元后宫中。方才撞见黄吉。
此时听得左白衣要杀王莽,阿云和程直剑已是一样心性,父既为王莽家臣,自己就是家臣后人,就当永世忠心不二。怎能看着王莽死在眼下,岂非成了出卖主子的内奸,可如是说了出来,马适求又是自己心上人,两难取决之下,便离开了马适求,又来到了皇宫。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该如何是好。阿云这时知道真相,原来亲娘是因自己亡故,父亲竟是殉情而死,这时间已是泣不成声。
皇后此时面容憔悴,左白衣心中雪亮,此处是囚禁后宫女子的冷宫。皇后身受这般折磨,自然是自己过失,心中一阵内疚,不由自主,道:“母亲,我...”这时间心中激荡,后面的话就哽在咽喉之下。竟是说不出来。妇人微一抬头,两眼凹陷,无半点神采。此时双手抚摸左白衣脸庞,茫然道:“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左白衣这时方才看清,妇人只张着双眼,一点表情也没有。
左白衣心中一震,心中也是觉着隐隐不安。疑道:“母亲,你的眼睛。”妇人道:“我看不清。”左白衣只觉一阵凄凉,这时已是明白,皇后被囚禁冷宫,终日伤心难过哭泣,眼睛也为泪水失明,道:“如非母亲,获儿早已身死,却让你受这非人折磨。”皇后身子一抖,道:“好儿子,娘只要知道你好好活着,就放心了。”左白衣也跪在地上,双手举着凤令,满脸泪水,道:“母亲,是孩儿害了你。”此时心中凄苦,双目自然露出一阵杀气,一字字道:“左白衣怎能让你为我受苦。”也生出誓杀王莽恨意。
皇后心中疑惑,这时张着无神双目,道:“你怎会用左白衣为名。”左白衣眼射恨光,道:“孩儿如杀了父亲,当是天下丧服,因此易名左白衣。”皇后道:“左白衣,就是做白衣之意,是也不是。”左白衣道:“母亲说得对极,父皇如死,举国同哀,自是天下白衣。”皇后道:“我知道你是恨他逼你自尽,可既为人子,当明白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从之理。”左白衣心中默然,皇后忽道:“何况你虽是误杀家奴,按理也是死罪。”左白衣道:“孩儿怎不明白,只是看着他另立新朝,才明白他是为了自己野心,方才故示公正。”
左白衣当日逃走之时,自知杀人偿命。确是没有杀王莽之意,后来学成天外客神功,此时王莽屠杀汉家一族,凡是和刘氏亲近的大臣,无一幸免,左白衣才想到王莽令自己偿命用意。原来借此是收买人心,实是为夺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