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眉心中纵然有千般不愿,却也是不能有半点违抗,怎不知这个马大侠说话言出必行,此时转过身子,与游、时二人一同迅离开,此时山风微吹,唯有林木出‘沙沙’的声音,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一个当世大侠,一个三省总捕,此时正好面对这面,一时间,谁也竟是不敢轻动。方才一瞬之间,年飞鹰已是见马适求露了两手绝活,最后这一手将碎绳恢复原样,自问自己实在没这个本事,心知自己绝非马适求之敌,然而食君之禄,又怎能临阵退缩。此时一提先天罡气,刹那间全身衣袍如风鼓起,便似灌足了气的大球。
年飞鹰所练得先天罡气讲究先制人,此时横下一条心,便是不要了性命,也不能堕了往日威名,此时身子飞跃,已是离地而起,口中道了一声:“接招”。已似飞箭一般射向马适求,十字弯曲,如钩相似,手舞之处,便似全身都长了手一样,马适求此时站立不动。口中道了一声:“幽灵鹰爪”,年飞鹰手已搭上马适求的肩膀,马适求身子往下一沉,‘嗤’的一声,肩上衣衫已给扯破,双掌一按一放,正是‘霸王折戟’,径取年飞鹰手臂,此时掌夹霸王御气,年飞鹰只觉劲气逼人,‘嗖’的一下,已退出掌力范围。
只见马适求仍是一动也不动,好像是瞧不起自己一样,心中一时大怒,当下凝气提神,面对马适求,丝毫不敢大意,这‘幽灵鹰爪’全靠指尖劲,习练这种手法,须得把手放入滚烫铁砂中猛力挥插,练到后来,便是通红的铁砂,也不能伤着手指,血肉之躯怎能经得起这一掌。此时手指指尖已及马适求肩膀,只觉碰上了一道又滑又硬的东西,手指一经划过,只抓破了一片衣衫,这还是马适求身子不动之顾。
此时年飞鹰不怒反笑,大声道:“姓马的,你真当年某人是三岁小孩,竟是这般托大,看招”。身子陡地跃起,双腿空中连环扫出,竟是照着马适求下盘踢去,这腿法名为‘连环穿心腿’,脚尖指处,全是照腿上承山穴、足三里、上巨虚踢出,他也是练武行家,心想你马适求纵使再厉害,也不能把穴道都练得不惧刀剑,这穿心脚若是踢中穴道,劲气透处,岂是普通刀剑可以相提并论。此时已是一连踢出八脚,名为‘八星报喜’,只见马适求双腿微一曲,身子已是直升飞起,年飞鹰这八脚已是全踢了个空。
忽然间听得一声猛喝,头上劲风激荡,此时已不能多想,照着来势之处一掌击出,只听砰的一声,年飞鹰摇摇晃晃倒退了好几大步,方才站立身子,一时间只觉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当下强自忍住,吞了下去。想要提起臂膀,竟是又麻又痛,提不起来,此刻马适求若要趁机出手,自己也是只能听任宰割,此时站立当地,看着马适求正思如何应付。
忽见马适求适才站立之处,一片飞红,定睛一看,竟然是鲜血,应该是刚才用力过度所致,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马适求为何站着不动,自己还怪他托大,原来他早已受了伤,故意引自己比拼内力,若是早先明白,引得他血流殆尽,不用自己动手,他也会自己倒下,此时一经回想之下,这人果然精明得很。
马适求接了这一掌,已是微感头晕,他腿上受了重伤,不能跃动,不然牵动伤势,就会溜出鲜血,便可给年飞鹰可乘之机,只能以静制敌。而年飞鹰又非一般高手可比,当此之既,唯有引他动用内力,方可取效。当时聚起全身力气,全力一击,这种威力岂同寻常。这年飞鹰就算功力再高,也非一两日能够复原,当下强提了一口气,道:“年捕头,我若是让你看出有伤在身,那马某性命也就未免不保了,使出这种手段也是情非得已”。
年飞鹰轻笑了一声,道:“马适求,果然好手段,连我也给你蒙住了,可我也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受伤”。忽地咳了一声,此时仰起头来,想到吕天德与6腾空二人以龙十三为饵,以便诱使这些江湖草莽,将其一网打尽,马适求在吕、6二人联手之中,竟然只受轻伤,而自己所追的两人,游海、时如风也是毫无损,难道这竟是天意吗,一时之间只觉意兴萧索。
暗自心惊,这马适求若非先已受伤,自己怎能是他的敌手。当下一句话也不说,转过身子,望西而去。
这山中就只剩下马适求、黄吉二人,马适求这时一言不,正自闭目运功调息,适才与年飞鹰对这一掌,已是耗去了大半功力,这一刻若是有强敌陡至,那就只有束手就缚。忽然间传来一丝极轻的声音,马适求微张双眼,只见黄吉已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好似从熟睡中惊醒过来一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体内神功自行运走,他腿上被年飞鹰封住的穴道,此时已是慢慢冲开,一觉身子能动,便站了起来,眼见马适求疲累憔悴。
他只是软摊在地上,可耳朵却听得明白,已知道这人叫马适求,虽然不知这人是好是坏,可见他适才所做的一切却是为了不连累别人,以免好友见到自己有伤,而误了大事,此人一招挫敌,更是智勇兼备,当下向马适求走了过去,道:“马大侠,你不要紧吧。”马适求本想调息一阵,再去替黄吉解穴,哪知奇变陡生,他竟然自己占了起来,看来这少年功力已非寻常,心下暗感奇怪,此时全身已是大汗淋漓,连坐下的力气也是没了,当下沉着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先扶我坐下来”,此刻他全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