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仙师神色悲怜,这时转过身子,道:“霜儿,与为师一起去采药吧”。霜儿应答了一声,两人转过身子。汪会君已站到了妙手仙师身前,腾地跪了下去,妙手仙师道:“我已告诉了你,这腐尸丹无药可解,”汪会君道:“在下还有一个好友,也是为流水客伤了双眼,烦请仙师为他医治”。妙手仙师道:“你自己的尸毒尚未解去,却又为何帮人求药”,汪会君道:“这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就是以我一命,能换得他能康复,在下也是毫无怨言”。妙手仙师神色动容,道:“这人是谁,他又中了什么毒?”。汪会君道:“这人叫马适求,我也不知道所中何毒,只知他双眼已瞎,触之极烫”。
妙手仙师听到这里,问道:“他中毒已有多少时日?”汪会君微一沉思,道:“至今日已有四日了”,妙手仙师面色一变,道:“中了流水无情,七日断命”,汪会君听到七日断命,想到只有三日,马适求便要毒发身亡,不觉叹了口气,妙手仙师沉吟了一会儿,眼见忽地一亮,道:“有了”。汪会君看着妙手仙师面上的喜色,迷离的说道:“仙师,什么有了?”妙手仙师口中道了一声,“天意”,看着汪会君一副不解的样子,妙手仙师脸上已有了微笑,道:“马适求中的是落花有意,你中的是腐尸丹,两者相融,自可相互解得”。
汪会君听到妙手仙师这样一说,半点也摸不着头脑,看着妙手仙师欣然之样,愣愣的道:“仙师是什么意思?”,妙手仙师一脸微笑,道:“你把你身上的毒过给马适求,然后他又将他身上的毒送到你身上,这就叫做以毒攻毒”。说着妙手仙师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看着女子道:“霜儿,待他们掌心互握,你就把这散毒膏涂在二人臂上,之后的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霜儿只微思索了一下,道:“师父,我用您交给我的‘过桥手法’,使两种毒性混合在一起,这样就可以相互解得,是不是?”妙手仙师微笑着点头道:“对极,你是我的徒儿,自不怕二人身上毒性对你有碍,事完之后,你也可以顺便在江湖上阅历一番”。
霜儿道:“师父,我只跟你在一起,哪儿也不去”。妙手仙师微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好徒儿,你也不小了,是该见见世面了,你心眼儿好,自不同你那不成气的大师兄,好好的去吧,也是显一下你师父我的本事”,说着将小瓶子放入霜儿的手中。霜儿这时已知道,师父是有意让自己出去闯一闯名号。想到师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霜儿扑的跪在地上,看着秒手仙师道:“师父,”妙手仙师看着霜儿叩拜,也不阻拦,此时将霜儿扶了起来,微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瞧你这幅样子,好好去吧,事不宜迟,师父要去采药了”,一转身,已自往山上走了上去。
汪会君见霜儿还在看着仙师,想到马适求已只三日,心中已是不由得一急,道:“小师傅,快些走吧”。霜儿转过身子,听到汪会君居然叫自己小师傅,自己从未听人这样叫过,不由得噗嗤一笑,看着汪会君道:“我叫傅灵霜,你叫我灵霜就成,”汪会君道:“是,灵霜姑娘,事不宜迟,你快骑上我的马,我们快点走吧”。傅灵霜道:“你怎么办?”汪会君道:“不用管我,我脚步甚快”傅灵霜也知道时间来不及了,只好上了汪会君的坐骑。马忽地一声长嘶,汪会君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不让傅灵霜骑它,道上也是传来一声马嘶,跟着奔来了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全身乌黑发亮,甚是神骏。
汪会君对着自己的坐骑笑道:“好伙计,原来你也知道有伙伴来了,看我的”,说到这里,汪会君双足使劲,已到了骏马身前,就手一扯,连索带车一并拉断,赶车的车夫哪料变故陡起,一下子从车中滚了下来,汪会君已是一跃骑上了黑马。车夫连滚带爬大声叫嚷:“你为什么这样蛮横,没了马我还怎么活”。汪会君已奔了十余丈,就怀中摸出几片金叶,向着车夫方向一扔,跟着连人带马已是迅速不见。车夫见到眼前金光闪亮,擦了擦眼睛,迅速爬了起来,将金叶子拾在手中,吹了几口大气,又垫了垫重量,这才相信眼前事实,口中喃喃念道:“我发财了,我发财了”。汪会君跨着这没有马鞍的黑马,奔跑中却是抢在原来坐骑的面前,这时已到了马适求所在之处,两人下得马来,汪会君眼见已就要解得马适求之毒,情急之中,向大门疾奔过去。
傅灵霜走在后面,眼见汪会君已要走进大门之处,忽地道了一声:“有毒”,赶忙急行止住,眼望四周迟疑道:“哪里有毒?”傅灵霜已近汪会君身前,手中掏出一块白色方巾,迎风一挥一抖,方才停住方巾。刚才还是白色的方巾,顷刻已变得乌黑,傅灵霜手上一抖,一抹白色粉末飘落方巾之上,一阵声响,方巾复又变得雪白,傅灵霜收起方巾,道:“仙人送终!”汪会君见方巾从白变黑,才知早有人在这儿施了毒,听这名字‘仙人送终’,就知道这毒异常霸道。这毒无色无味,不知用什么手法下在这儿。若是没有傅灵霜提醒,汪会君这会儿就已躺在地上,只怕骨头也黑了,想到这儿,满手心都是冷汗,傅灵霜道:“这毒性已解,你可以进去了”。汪会君心忧马适求,话未说完,一步就跃进大门。
房上一声清响,跳下了一个人,面色苍白,看着傅灵霜,冷冷一晒,道:“师妹,你还真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