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天气比上海要更低几度,我穿着厚重的外套从飞机场走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世界真的变小了。”
前利雨郎跟在我身后,除此之外一个随行人员都没有。提了行李后走出机场,便看见出口大厅里的几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到了面前后便问道:“是巴小山先生吗?”
“507的?”我问道。
“是的。”对方亮了身份证明,我点点头说:“我是巴小山。”
跟着他们出了机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然后一路前进。在北京的507所总部我过去来过一两次,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其位置处于密云水库附近,是建立在水库建筑内部的秘密基地。
“我以为是送我去酒店,怎么直接来基地了?”我对北京的地形路线不是很熟悉,因此奇怪地问道。
“哦,上面交代了,所有入局的人和跟随其来的人一律安排在基地内部居住,你们坐好了,我们马上要进入基地了。”开车的男子一边将车小心地停在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上。一边开口道。
我身边的前利雨郎还是第一次来北京507的总部感觉很新奇,望向窗外奇怪地说:“怎么都是水啊?基地在哪里啊?”
他话音刚落,车子下面的石头忽然微微凸起,跟着转动起来。紧接着托着我们的大石头缓慢地下降,原来刚刚停上去的凸起石头居然是一个升降台。车辆下降了大约有十米左右,地下空间灯光明亮,是非常坚实的地下工事。升降机停下后,车子再次启动朝着前方驶去。
“我的天,水流就在我们头顶上,我能看见水草还有鱼。”前利雨郎颇为大惊小怪地喊道,“水压这么强不会垮掉吗?”
“我们的地下工事每年都会加固。”司机话很少,面无表情显然是受过特殊的训练。
“哦……”前利雨郎东张西望的。
车子向前行驶了大约一百来米后停下,我熟门熟路地拉开车门背着包,便瞧见一排穿着统一制服的507所总部人员等着我,见到我后微微鞠躬齐声喊道:“入局者请往这边走。”
507所总部的设施可是一点都不差,除了装修稍微简单了些,住宿条件伙食还有生活用品都每一样落下的。我们被安排住在打扫干净的宿舍中,地方不算特别宽敞,但我们俩也没那么多讲究。
“晚上六点沙老会召开第一次入局者的会议,这是暂时通行证,上面有登记两位的指纹。出了门往左边走三十米就能看见供人乘坐的电梯。你们可以自由出入,有事可以打内部电话。”
那人交代完之后就走了,我坐床上点了根烟,听见前利雨郎问道:“这地方那么大,你都转悠过了?”
“呵呵,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瞎转悠。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地方你进去了,就可能被弄死。”前利雨郎被我这么一吓,急忙连声说道:“我知道知道了……”
收拾完行李。看了看时间,距离开会还有两三个小时,我寻思着这么干坐着也没意思,水底下信号也不好,电视机打开后全是雪花片,收音机也是断断续续的。
“走,我们到水面上转转去。”我虽然来过几次,但都是办事来了。行程比较匆忙,也没好好在密云水库转悠过。这地方,可是全北京人喝水的大库,先不说密云水库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本身风景也不错,钓个鱼什么的也挺好。
出了门,乘坐电梯上到了顶层,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在一座孤零零的房子里,出了房子便是密云水库,虽然不是咱们中国最大的水库,和三峡水库比起来小的多。但依然非常广阔,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大湖,微风阵阵吹过,水面上是波光粼粼很是漂亮。
我和前利雨郎走到水面旁边,拿着石头往水里丢,回头笑着说:“教你一招,我小时候长玩的。”
说话间挑了枚看起来边缘很薄的石头接着靠手腕的力量一下子甩了出去,石头在水面上跳动了六七下蹦跶出去好长一段距离后沉入水中。
“呵呵,这个我们日本孩子小时候也经常玩,我也会,比赛下?”
前利雨郎笑着和我比赛起来。我俩正玩着呢,却瞥见不远处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我示意前利雨郎停下动作,然后远远望了过去。前利雨郎见我表情凝重,脸色严肃,也知道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那辆黑色的轿车后面还跟着几辆轿车,整个车队都停在了水库旁边。
“车队?认识的?”前利雨郎奇怪地问。
“那是沙老的车。”我低声回答。
前利雨郎没见过沙老的车队,其实从好几年前开始沙老就不怎么来上海的基地,权力完全下放给了甲一大叔和陶老头。
果不其然。正中间的老红旗轿车停下来后,一个高个子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下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车门还是朝后开的,沙老在旁边人的搀扶下缓慢地从红旗轿车中走了下来,拄着拐杖,过去这根拐杖是他的装饰物,而现在却变成了必需品。跟着从红旗轿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穿着对襟的唐装,眼神冷漠神色寒意层层,但无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却强的惊天动地。甚至隔着这么远我全身的毛孔都在不断地给大脑传达一条信息:危险!这个男人非常危险!
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个人就应该是钟八年。
沙老下了车后推开了旁边的人,慢慢直起腰,一步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