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家是个在滇缅附近活动的小组织。基本上都是当地的巫师,不过和我关系比较好,也做了几次生意。他们一般不走票子,都是以物换物。我有几样莫坦教的法器就是从他们手上收来的。价格算是比较合理,而且也不怎么找事儿。我考虑到这一次有你们在,所以便让稍微是筛选了一下做生意的对象。”
滇缅巫师,珠子的交际面还真广。
“那最后一家呢?”
胖子急忙问了最后一家。
“这最后一家是我过去的朋友。叫王政,山西人士,我十来岁出来闯荡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比我年长几岁,一开始我俩合作探过几次宝,不过后来因为这家伙心比较黑,所以不欢而散。从那以后。我们虽然不怎么合作,但还是经常做生意。在生意这方面,他还算的上诚实可靠。没有黑过我的钱!这小子虽然扣,但手头上资金不少。要是能让他掏钱的话,或许能做成大买卖。”
珠子显然是挑选过客户,至于这些是不是他最优质的下家,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换乘了好几辆后到了地方。是条小马路。没什么人,珠子带我们走到旁边一个小卖部前,朝四周瞅了瞅后走进了小卖部中。
“要什么自己看。”
小卖部的收银员是个老大妈,穿着围裙正听收音机嗑瓜子呢。在我们看来。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卖部,珠子带我们进来干什么?
说话间珠子走上前去,拿出五块钱放在了老大妈面前,笑着说道:“约了人,在后院。”
这老大妈回头瞅了瞅珠子,接着说道:“哦,进去后左拐,别发响声,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们。”
说完她伸手将五块钱收了进去,看起来很娴熟,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活儿。
穿过了小卖部的后门,进了院子后我好奇地问:“珠子大哥,这是咋回事啊?”
“一般来说,我们这种交易卖的多多少少都会是一些违禁品。因此不能被人看见,像这种小卖部,你们记好了,门口挂着小红旗子的,就说明他们提供交易场地。但时间很短,一般谈事情一下午就要五块钱。不管你在里面做什么,只要不闹出杀人放火的事,都没关系。”
珠子说的很笼统,后来我们自己尝试过,也不是每家都肯提供场子,也看人。看情形。这里面也有些门道,而且等过了几年后,我们就开始改在茶楼谈生意,要看货就去殡仪馆或者冥园。很少再来这种地方。
进了院子,左拐看见一扇虚掩着的铁门,珠子让我们先在门口等着,自己拉开门走了进去。片刻后喊道:“进来吧。”
三家人还没到,我们抽着烟等。约莫半个小时后,铁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走进来三个人,带头的是个留着大胡子的壮汉。见了珠子便笑着说道:“有生意想到我了啊?”
此人应该就是珠子所说的黑大胡子关信。身后跟着俩人像是打手,进门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嘿嘿,有好货才敢通知你,一般的货色我哪儿敢劳您大驾。”
珠子笑呵呵地说道。
关信哈哈一笑,目光落在了我们三个身上。珠子正要介绍,关信却摆了摆手,走上前来说道:“你叫巴小山是吧?”
我顿时一愣。他怎么会认识我?看样子珠子并没有提前说过我的名字。
“你认识我?”
我有些好奇地问。
“灵家在大黑山吃了憋,有个刚出道的小伙子救了三山山主一命。这事儿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了,在道上,消息传的很快。初次见面。幸会。”
他和我握了握手,看起来挺尊重我的样子。
八十年代没有网络,电话也很少有人用,能拿着大哥大的都是有钱的主。信息传递远没有后来发达。但没想到我巴小山才刚入行就能声名远播,心里其实还有些沾沾自喜。
又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外头传来声音,这一次来的是两个人,先进门的是个光头精瘦的男人。此人可以用面无三两肉,身如柳条细来形容。穿着一件黑色缎子面的衣服,手上戴着金闪闪的戒指。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个善人。
“政哥!”
珠子急忙打了个招呼,此人就是之前珠子提起过的王政。看起来还真是一副黑心肠的模样。
王政点点头,眼睛却瞄到了关信身上,开口笑呵呵地说:“哎呦,这不是黑大胡子吗?幸会啊。今天也是来看货的?”
关信拱了拱手,回答道:“看不一定买。”
双方坐下之后闲聊起来,王政似乎刻意没搭理我们仨,仿佛有些看不起我们。他进来后没多久。滇缅巫师也到了场,但却只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长布衣,脸上戴着个大口罩,看不出真容,显得非常神秘。
众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房间里亮着灯。
“都到齐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次一共带来了两件宝贝。都是通过咱们自己的渠道弄来的。价格我先不说,各位开眼。”
珠子从背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都盖着黑布,放在了桌子上。
“按照老规矩。大家先说,是走票子,还是走货?”
珠子主持仪式,显得非常严肃。
黑大胡子和王政都表示无所谓,滇缅巫师则称要走货物。
说定之后,珠子掀开了第一样东西上盖着的黑布,露出了一个圆盘,圆盘大约直径十厘米左右,边缘有缺口,能看见上方有螺旋状的纹路。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