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靠在门框上,抽着烟半天没说话,片刻后想了想说道:“那找个机会回绝了人家姑娘,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帮你说下吧。”
“嗯,早点睡,咱明天还要干活。”
胖子关上门,灯灭了,黑暗中只有手上的烟头燃烧着,灼烧的火焰伴随着淡淡的光晕。细看却觉得无比美丽。
人生就如这一支烟,不是因为燃烧的很快,时间很短,而是燃烧的时候看似美丽,但落地的时候却只是一堆黑色的灰。
翌日,一大早我们仨就起来了,胖子提议到远郊他一个朋友那里碰碰运气。
上海的远郊,接近铁路沿线,基本上以农田为主,但有些地方地广人稀。没什么山,可植被覆盖面还是比较大的。
胖子这个朋友叫宋宝玉,是他在社会上认识的,年纪比我们长了几岁。本地农民,家里在远郊建了一栋房子。圈了一块地,搞搞养殖弄点鱼塘什么的。小日子过的还不错,算是早期个体户的一个雏形。
胖子借了辆车,三人到地方的时候天色不太好,头顶上飘过来大片大片的乌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风比较大,吹的四周农田层层往下倒。下了车后,胖子看看四周,零零散散竖着几栋房子,路也不是很宽,看起来有些荒凉。
四周的房子都围着巨大的篱笆栅栏,有狗叫声传来,胖子回头指着房子说道:“就是这栋,我去叫门。”
他走上前,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沙哑的喊声:“谁啊?”
没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就从房子中走了出来,穿着黑色的外套,手上拿着个蓝边饭碗,穿着绿色的旧军裤,双腿裤管挽起来,脚上蹬着一双破破烂烂的军鞋。平头,看着有些微胖但皮肤很黑,应该说是比较壮实。
“谁啊?”
他眼睛很小,眯缝着朝我们这里看了过来,开口问道。
“宋宝玉,是我啊!”
胖子笑着喊道。
对面的男子走到近前,仔细瞧了瞧胖子后说道:“哎呦,这不是崔震吗?我眼睛不行,近视八百多度,你快进来。”
他打开门,胖子提着行李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这是我的两个兄弟,到你这里住几天,没事吧?”
“没事,小意思。来来。往楼上走,上面都是空房间。”
他往前带路,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八百度近视,那不戴眼镜不就和瞎了似的?这也能看见?”
“哈哈,这孙子不爱戴眼镜。说戴眼镜太像知识分子,人是不错的,我交的朋友你还不放心?”
进了屋子,看起来结构比较老,装修的也不是很好。地上磁砖坑坑洼洼的,粉刷过的墙壁也有些残破。不过居然有台电视机,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上了楼,房间比较空,放着两张木板床。胖子把我们的行李往地上一扔,宋宝玉笑呵呵地说:“我去给你们烧点开水,晚上好好洗一洗,再宰只鸡,今天给你们接风。”
宋宝玉下去后。我在房间看了看,地方是很宽敞,窗户正对着门口,从里往外看,黑乎乎的一片。乌云层层压下来,院子里有一口井,但没看见养殖的家禽,也没瞅见狗。
“宋宝玉家前后有两个院子,土地局基本不管这一片。前面是个小院子,放放杂物,后面是个大院子,有个鱼塘还有一些家禽牲畜。你们先收拾着,我去和宋宝玉打个招呼,毕竟这几天都要住在这里。”
胖子说完快步走了下去,我和洛邛留在房间内。四周几栋房子根本就称不上是个村庄,感觉荒凉的很,倒是不时会有火车从后面经过,开过铁路的时候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晚上宋宝玉烧了几个菜,哥几个喝了一杯。席间我问道:“你父母呢?咋没看见?”
“我家有兄弟姐妹三个。我是最小的,这是父亲年轻时候盖的房子。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上头一个姐姐住在市区,那里医院多。交通也方便,就把父母送过去住了。我留下来看房子,顺便种种地。”
原来是一个人住,我听后点点头,此时一只黄毛的狗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看着身子骨挺弱,走路样子也有些跛。
“阿黄过来。”
宋宝玉唤了一声,那狗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其跟前,卧在了宋宝玉身边。
“这是我父亲养的狗,如今已经十来岁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不过很通人性,我白天出去种地,它就在家看着。晚上就睡在院子里,也不咬牲口。来。阿黄,吃块肉。”
宋宝玉拿起桌子上的一块鸡肉丢了过去,阿黄摇了摇尾巴,吃的可香。
“我也想养条狗。”
伸手摸了摸阿黄的头,笑着说道。
这顿酒也没喝太长时间。仨人上了楼,准备合计一下明天出去猎捕土兽的事儿。首先得确定这里是不是有土兽,如果没有的话咱们不是白跑一次吗?
“我看后面有片林子,地方不是很大,不过我们可以过去碰碰运气。”
胖子指着窗外面说道。
“有坟地之类的地方吗?”
我沉吟了一会儿后问道。
“坟地啊。应该是有的,这种地方要人家殡仪馆地来接也比较困难,所以大多数都是自己在附近找块地埋了。你啥意思?要探探坟地?”
“一般这种地方阴气比较足,我们现在接触下来大部分的土兽都喜欢待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所以我估摸在坟头附近应该可以找到土兽的踪迹。”
就在我们商量的时候,外面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