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下来的一大波人,我首先认出来的还是玄风门的元诙以及他旁边的李大手。只是这次出现的人中有不少是我之前没看见过的,心中不由得盘算起来,难不成玄风门又加人手了?
大元天成府这边几个人看到情况有变也有所收敛,几头被放出去的天蛮快速回归,站在了炼尸人身旁。
胖子他们还好没受伤,只不过应付这几头天蛮颇为吃力,现在刚好可以停下来喘口气。
元诙带着玄风门的人走上前来,三方人马呈现拉锯状态,我瞄了瞄他又看了看大元天成府的兆亮,这个时候元诙的出现感觉太巧合了一些,甚至有种他故意挑这个时候现身的意思。
“大晚上。都挺热闹的啊。”元诙看着我,笑呵呵地说道。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开口问。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找你们也不是很难,再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暗中派人查你们的行踪,自然到了知道消息的时候。”
在我看来最坏的状况莫过于此,大元天成府帮助中天门而来,是我们的大敌。后面祠堂内最后的红流封印无法解开。加上玄风门这个搅局的出现,三种最不利的情况悉数登场,我便感觉有些头痛,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正在发生。
“你们玄风门到底为什么搅合这趟浑水?目的是什么?”我一直不太清楚玄风门搅合进来的原因,站在道门正派的立场上。他应该帮我才对,但偏偏又有传闻他们暗中和大元天成府勾结,并且一正一邪,互相之间有密切的合作。
元诙笑了起来,这家伙的笑里总感觉有那么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随后抬起脚,竟然缓缓走到了兆亮身边。当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终于看出了一些门路,低声道:“看来江湖中的传闻不假,你们两方一直有勾结。”
“其实不是我们双方有勾结,早在数百年前,大元天成府和我们玄风门就有合作。这一点都不奇怪,在道门双山的压迫下,如我们这般的门派总得找到一些自我求生的方法。”
这话若是从一些二三流的门派口中说出来倒是不奇怪,但从玄出来,就颇有点不对劲的意思。我皱了皱眉头道:“你们玄风门的人说这种话,不觉得脸红吗?”
“哦?你觉得我们玄风门就不配说这个话?巴小山,作为散客的你恐怕难以理解大门派之间的斗争,道门双山,法教二门。这是江湖中谁都知道的一句话。但这其中包含的意思,恐怕不是什么人都能明白的。道门双山永远在我们法教二门之前,茅山和龙虎山几百年来一直都骑在我们头上,事实上。江湖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湖泊,而我们是这湖泊中的大鱼,资源就这么多,如果哪天小鱼都被吃完了,大鱼之间就会互相残杀,以玄风门自己的实力,是对付不了茅山或者龙虎山的,为了能生存,我们必须和其他大鱼联手。”
“哼,说的好听,茅山没事干嘛来动你们玄风门?乖乖做孙子又会有什么事?”我冷笑道。
“争斗是人类内心中最原始的渴望,战争就像是人类社会的必需品,侵略是人类劣根性的体现,也是人类真正想做而且必须做的事。”元诙拽了吧唧的逼逼了一通,我眉头紧皱,开口喊道:“少他娘的放屁。打仗,死人,在你嘴里都成好事了?你就直接说,你来这里想干什么?玄风门是不是也打中天门老祖的主意!”
“当年我们曾经联手打压中天门,但时过进迁,时代已经不同了。中天门需要复兴,而这件事对我们玄风门而言是重要战略上的一步。然而,中天门的老祖众多。要从这么多的老祖中选择一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中有一些老祖对我们保持非常强烈的敌意,当然也有一些对我们却持欢迎态度。而这些欢迎我们玄风门的老祖也各怀鬼胎,在经过漫长的内部高层会议后。我们终于决定了到底和哪个老祖合作。而这个被选为合作的人就是你背后祠堂中还在沉睡的野渊。”他伸手指了指我背后的祠堂开口道。
“所以,你们不仅和大元天成府有够久,还和中天门达成了共识,是吗?”我冷笑道。
“都只是互惠互利。而我们这些不过是执行上层命令的棋子,为此我还特意带人去找了关巽剑前辈,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师门长辈都认为曾经的玄风门掌门应该已经想通了很多浅显易懂的道理,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他还是非常固执,坚持认为正道不该和邪派联合。就如同当年他反对玄风门和大元天成府的合作一样。”元诙说话之际看了看旁边打坐的关前辈。后者很平静,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而我和兆亮也是老朋友了,早在十年前我们就认识并且联手过。大元天成府赚佣金,而我们玄风门得方便,双方互不冲突,此刻我当然还要站在他的身旁。”他开口道,脸色阴沉。
这下情况可就大大不妙,玄风门和大元天成府两拨人一联手,我们几个就如同螳臂当车。哪能挡的住对方的攻势。
“关前辈,你是不是该说句话?”胖子回头瞄着关前辈开口道。元诙等人也看了过来,零号小组那边应龙面色严峻,似是在暗暗思考些什么。
关前辈睁开眼睛,扫了我们一眼道:“玄风门的事,我多年前就不再过问,但中天门的老祖不可醒来,否则将酿成大祸。这个门派早就该在历史长河中消逝。”
“前辈,你要是不出手,我们几个怕是要在历史长河中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