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周当初帮港商看了鸦岭堡的风水,结果最后港商没听他的,擅自做了决定买了鸦岭堡的地,还建了度假村,最后惨死。这事儿在我们这群江湖人看来不能怪三眼周,该说的话说到位,该做的事也做到位了。那港商见钱眼开能怪谁,但是在有钱人里却不这么觉得。都认为三眼周本事不到家,帮不了人,自那件事后他的生意越发惨淡,加上过去大手大脚用惯了,所以入不敷出。最后欠了一屁股债,又没生意,这才越发落魄。当然,三眼周这人自己脾气也高了一些。在他看来,他的本事不低,要价也不低。寻常老百姓请不动他,他也不屑给普通人作法觉得那样就是自降格调。多种原因促成了今天三眼周的窘境。好在听说507所找我查鸦岭堡的事,这才找上门来。
我在三福茶楼等了大约四十来分钟,他才姗姗来迟。进了茶楼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他来,有几个相识地还对他拱了拱手。
他见到我后一眼便看见我旁边的大袋子,笑眯眯地说:“里面是钱吧?”
我点点头拉开拉链露出一条小缝,给他看了看,全都是百元大钞,他立刻笑着说道:“你守信用我也守信用。”
“说吧,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将袋子递了过去,他高兴地收下后喝了口茶,嘀咕道:“这茶不错,咱们话归正题。我当时和几个朋友下去后,在鸦岭堡的地下室里看见一个活人,起先他就露了个影子人,然后一晃而过,速度贼快。我发现不对劲后立刻招呼人跟了上去,结果没追多久就跟丢了。那时候我才发现,鸦岭堡地下空间比地面上要大的多,保守估计,鸦岭堡的地下至少是地上的两倍到三倍。”
“后来呢?如果你只是看见个人影,就想从我这里赚走五十万,我可没那么好唬弄。”说话间我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道。
“哈哈,当然不会,你听我说下去。我们当时在鸦岭堡地下探索了很久。虽然没再发现那个人影,但不得不说鸦岭堡的地下简直是人间炼狱。早前我就知道鸦岭堡邪教的事情,原本还以为有些言过其实,谁曾想居然是真的。在鸦岭堡的地下我发现了不少已经变成枯骨的尸体。从体型上判断男女都有。而之后,我们又接连发现了好几次黑影的踪迹,他好像一直跟着我们。但奇怪的是,在鸦岭堡中我们还抓捕和消灭了好几个鬼魂,但是到了鸦岭堡地下这些鬼魂就都消失了,明明到处都是尸体,可却没看见一个鬼魂。而之后,我们到达了鸦岭堡地下算是核心区域的地方。我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都不能肯定地说我们几个已经将鸦岭堡地下空间全部转过一圈。不过我认为那个地方是核心区域也有我的道理。因为我们在那个地方看见了邪教祭祀用的祭坛,而且在祭坛周围还跪满了人。”
“人?”我奇怪地问。
“呵呵,你没听错,就是人,是活生生的人。老的,少的,年轻的,年幼的都有,人数多达数百,包围着祭坛,口中念诵奇怪的经文。我们七个当时都很吃惊,一来我们没发现鸦岭堡内有大量人员走动的痕迹,二来,这么一个邪气森森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们也没想到。当时见到这么怪异的情况,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也没出声,之后便看见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穿着很大很严实的黑色斗篷,脑袋上戴着个木头的面具。个子挺高,我当时目测了一下估计要一米九左右。可能是因为穿了一身黑色斗篷的关系,所以显得很瘦。他在人群中走了一圈,然后指了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的姑娘。那个姑娘被点中后周围的人立刻大声念经,而那个姑娘则满面泪水却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地站起来,被那个人拉着躺到了祭坛上……”说到这里,三眼周停了下来,喝了口茶话题也正要说到关键点。
“后来呢?”我催促着问道。
“后来那个黑衣人用一把很奇怪的黑色刀子刺穿了姑娘的心脏。姑娘也没惨叫,反而发出那种至今我都还记得的可怕的笑声,随后一把将姑娘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活祭?”我也吃了一惊,这种可怕的祭祀方式居然还存在。
“是,就是活祭。那姑娘很快就死了,但是被挖出来的心脏却一直在跳,接着心脏被那个黑衣人放进了一个特殊的玻璃瓶里,我居然还看见在瓶子里的心脏一直没有停止地跳动,仿佛根本就没死去。但之后的一幕,却是最可怕的。”他点了根烟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围着祭坛的那几百个人居然冲了上去,然后如同野兽一般将祭坛上姑娘的尸体给分食了。太可怕了,他们就像是披着人皮的魔鬼,有些人吃的满嘴都是血,还有的在啃食姑娘的脑壳。我至今都没办法忘记,那些人像是疯了……看见这一切的我和几个朋友知道此地太邪乎。凭我们几个没办法查清楚也没办法管这事儿,所以就偷偷跑了。还好,我们偷偷跑出去的时候没人发现。之后我让几个朋友先撤,自己去找那个港商对他说鸦岭堡千万不能买,这个地方太邪乎。在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这傻子见钱眼开,花了低价买了鸦岭堡。还开发了周边的度假村,结果死的很惨。”
我喝了口茶,三眼周说的话还算简洁,但冲击力已经很强。很难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我或许也会留下可怕的记忆。
“这么可怕的事情,这么邪恶的教派,你为什么不说出去?”我问道。
“呵呵,说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