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伤人吗,”大门口突然响起冷冷的话,
我闭着眼等死了,忽然喉咙一轻,睁开眼看去,王庸脖子上不知何时套上了一根艳红色的绳子,
绳套另一头在门口那人的手里,我看过去,心头一热,来人正是小雪和她的爸爸古学良,古学良拽住绳子,手上一用力,绳套紧紧往里缩,勒的王庸吐了舌头,喉咙发出怪声,
小雪走进来,手里点燃了三根香,嘴里念念有词,把三根香插在地板缝上,她从包里拿出一大堆红线递给我,让我和她一起扯开,
我长舒了口气,看这架势应该是要抓鬼了,我配合她,把红线拉起来,罩在王庸面前,形成了一张红色的网,
王庸此时被绳索拉得,喘不上气,眼睛暴突,舌头吐得老长,拼命挣扎,可古学良绳子拉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
小雪来到王庸的身后,摸着他的脑袋,手上加了力气,默默念诵,一下一下拍着王庸的天灵盖,
王庸的脖子勒着,头却被向前拍,整个脑袋形成了很古怪的姿势,我生怕他脖子别折断了,小雪一下紧似一下,拍得越来越快,王庸的?涕唾液流出来,顺着嘴角流得满脖子都是,
他头一歪,晕了过去,从他的?腔里流出纯黑色的液体,特别粘稠,随着这股液体,?子里喷出了烟雾,
红色丝网上挂着铃铛,无风自响,丝网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中间的一块区域突然凹陷下去,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扎在网上,拼尽全力想出去,可隔着一层,怎么也出不去,
小雪让我扶住昏迷的王庸,她收了丝网,裹成一团,然后塞进一个骨灰盒里,封好盖子,上面贴了黄色的符咒封条,
这时,里屋的老太太和土哥出来,他们灰头土脸的,看到这一幕,
古学良收了红线,蹲下来扶起昏迷的刘鹏鸽,把她搀扶到沙发上,用手测测?息,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脑袋,点点头:“打120吧,应该没什么大碍,”
古学良道:“恶鬼已收,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他抱起骨灰盒:“这个我拿回去处置,雪啊,你在这里多照应,”
小雪清脆答应一声,
我惭愧地看着爷俩,缩着脖子,躲在人后,古学良没有放过我,招手让我跟他出去,我愧对他,惹出这么大乱子,还好他及时出手,避免了更大的祸事发生,
我们来到门外的楼道,古学良看看我,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我垂头丧气不敢和他对视,
“书呢,”他问,
我指指里面:“在恶鬼那里,”
“拿来,”古学良喝道,
我赶紧屁颠屁颠回到屋里,翻着王庸的兜,果然在内兜发现了《见鬼十法》的残页,我来到门外,递给古学良,古学良阴着脸看着:“你知不知道,一旦这本邪书流传到外面,会出多大的乱子,到时候别说你,就连我都罪孽深重,万劫不复,”
他把残页叠好放进兜里,顺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拿着看,这张名片很怪,居然是一个和尚的,上面写着:慈悲寺主持济慈,下面是电话和地址,
古学良道:“这件事如果真的触动到了你,你从心底忏悔,那么拿着这张名片到慈悲寺,老和尚自然知道怎么处置你,如果你不去,把名片扔了,我也不能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他捧着骨灰盒走了,
我暗暗舒口气,原以为古学良这脾气,非把我暴揍一顿不可,没想到只是让我去找个和尚,
我不会逃避责任,但也不能现在就走,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办妥,那就是刘艳,
我心底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恶鬼十分邪恶,它给刘艳出的主意未必是什么正经主意,我必须在她惹下大祸之前,找到她,
这时,120车到了楼下,医生护士抬着担架进了屋,把昏迷的王庸和刘鹏鸽都抬到车上,老太太让我们去医院照应,不用管她这里,我和土哥对老太太一万个佩服,真心的感谢,
小雪跟着我们去了医院,从始至终小雪都没理我,我和她说话,她一直冷着脸,
我确实愧对她们爷俩的信任,我也不好意思再找她,
刘鹏鸽醒的很快,而王庸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我和土哥,激动地拉着我们的手不松开,哭得特别伤心,
他告诉我们,鬼上身之后,其实他是有知觉的,但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眼睁睁看着恶鬼操纵着自己强暴了刘鹏鸽,他看在眼里哭在心上,
土哥安慰他说,鹏鸽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原谅了他,
王庸嘤嘤哭得像个孩子,告诉我们,等出院了他要向刘鹏鸽求婚,拿出积蓄买个大钻戒,
我问他,知不知道刘艳去哪了,
王庸眨眨眼想想说:“鬼上身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记得,恶鬼画了一张图给刘艳,让她去找一个人,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想想,恶鬼推荐的人,能是好人吗,刘艳一旦报复成功,小三凌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惨了,”
“你还记不记得地址,找的是什么人,”我问,
王庸非常虚弱,让土哥扶起来,问护士要了笔,他想了想,在纸上画起来,画了半天递给我,我一看乐了,整个一小孩简笔画,
王庸说:“大概就这样,上面有建筑的标注,你自己找吧,”
我披上外衣:“铁公鸡,你和你媳妇的住院费我已经交上了,你们安心养伤吧,”
“你呢,”土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