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边笑意显得苦涩,这个血淋淋的事实,真令人叹惋。
“留着你,必然会再掀起腥风血雨,为了摄政王和郡主的安危,幕雪,得罪了!”紫苏发狠地向环儿劈出一掌。
环儿吃力地接了一掌,秦烨座下四大使者,各有所长。环儿自知她擅长的是射箭,前向余部从小就培养她射击的身力,她的箭术超群,无人能极。
可是实地战斗,无论是比拼武功,还是比拼内力,她都远不是紫苏的对手。
无论如何她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来……
“小主子,快上马!”三叔策马奔来,向环儿伸出了救援之手。
“想走!没那么容易。”唐云罗追了过来,向三叔扔了枚流星镖,三叔拉过环儿,环儿借力跃上马背,三叔回眸看了环儿一眼,顾自道:“珍重!”
环儿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三叔飞身跳下马背,他回头朝着骏马屁股上发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地飞跃而出。
“三叔……”环儿的声撕力歇的呼喊在竹林里飘荡开了。
“小主子,你快走,我断后,不然我们谁也跑不掉。”三叔举起手中的长鞭朝唐云罗挥打了开来。
唐云罗一手扯住三叔手中的长鞭,与三叔对恃了起来。
唐云罗将长鞭扔向紫苏,飞跑着就要追环儿,紫苏一把叫住她:”云罗,饶过她吧。她毕竟没有做过什么大歼大恶之事,她不过是爱上不该爱的人,一时糊涂。”
“玖雨,我就知道以你的身手,很容易制服她的。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幕雪对摄政王的执念太深了,付出了那么多后,她怎么能心甘情愿就此罢休呢?”唐云罗看着环儿策马远去的环儿,不由气得跺脚。
唐云罗叹了口气,压低嗓音道:“你顾念旧情,她却未必。我奉命去营救景墨予时,她还向我射了夺命的三箭。”
听闻此,紫苏懊恼地在心中咒骂自己,不该妇人之仁。
两人对望了一下,便都把精力放在三叔身上,环儿已逃离了,要追上怕是很难,眼下也只有抓了三叔回去,才能交差。
三叔扯了扯嘴角:“二位都是顶尖的高手,老朽自知不是对手,垂死挣扎不过是加诸痛苦而已,我不会让两位为难的。”
唐云罗和紫苏面面相觑,他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
三叔面朝西南方向,扑通一声跪下,他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着:“小主子,三叔先走一步了,你一定记着我大向皇族后人的使命,勿忘光复我大向帝国……”
唐云罗立刻觉得不对劲,连忙冲上去,只见三叔的唇边溢出一抹鲜血,再看过去便见他的薄唇已经青紫一片,唇边的血液已也渐渐泛黑。
秦烨缓缓走来,“他自尽了。”显然对紫苏和云罗没有制服环儿,丝毫不意外。
“属下不仅没能追上宁风曦,还让幕雪逃了。请摄政王责罚。”唐云罗一脸愧疚,她杀了护卫宁风曦的那个人,却没能截住他本人。
这里是宁风曦他们布置的,退路他们必然已经想好了,擒不住他,并不足为奇。秦烨轻咳了声:“我们的暗卫已经去追了。他身受重伤,应该走不远。”
他还想说什么,胸腹处涌上尖锐的刺痛,犹如万蚁啃咬,当下面色变得越发的惨白。
华鹊从他身后走出,掏出腰间的针包,取了把银针,抓过他修长的指,长准了就刺了过去。
只见秦烨大汗淋漓,不由死死攥紧左手心,忍过这阵揪心的痛痛后,虚弱道:“多谢了,华神医。”
“自从来了大景之后,你一直是祸事连连,倒霉不断,你现在还能不能活着回去,我都替你捏了把汗。”说话间,华鹊向后瞧了眼,伸手招呼着唐云罗过来,“快扶着你家主子,这回伤得重,他这身子骨没养个一两个月,好不了。”
唐云罗急忙上前一步,扶着秦烨,嘴里闷闷憋出一句:“你一直都在这个竹林子中是不是?你一直都在?”
“那重要么?”华鹊面色平静,挑眉反问:“我在与否很重要么?”
唐云罗皱了皱眉头,不悦质问:“那你就眼睁睁着着你的同门,你的师兄受伤,无动于衷吗?你明明可以在他受伤前救下他的。”
华鹊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扬唇笑了笑,笑得嘲讽,“我们皆非油走江湖的侠客,仗仪这两个字不适合我们。除了天下,我们这种人不配有心。他既然失了心,就活该如此。”
吁——
说话间,幽远的车铃随着缥缈的风声传来,不过刹那,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便踏风而至。她慵懒的斜靠在马车内,黑眸流转着妖艳的光泽,朱唇涂红,瘦削而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火红衣衫,更显丰姿绰约,艳光四射,她妖娆一笑,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女人妩媚更甚者是妖艳的风情。
她怎么来了?
想到永宁一出场,就是群蛇乱舞,生生的一个狠角色,紫苏不由戒备地看着她,蓦然想起忙着差事,她都把姜未晚落下了。
紫苏急着就要回头去找寻未晚。
蓦地一回头,便见景墨予背着姜未晚而来。
紫苏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紫苏想起一个词,男女授受不清。
紫苏不安地看了秦烨一眼,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景墨予背上姜未晚别扭地挣扎着身子,“三哥,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