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幻月国的国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这一切换一份属于我的爱情。
师傅是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总是一身蓝色的长袍,温润儒雅。他是历届国师中能力最出色的一个,他也是最孤僻的一个。
本来有能力的人多少都会有些怪异,他只是更怪异了一些。他很少帮那些求上门的人占卜,大多时候是独饮独酌然后长长的叹气。
也许是受到他的熏陶,我也很少笑,总是一身黑衣像一个影子跟着他。
他告诉我,“情不要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能算尽,畏天道无常。”我总是懵懵懂懂,总觉得他说的话很难理解。
那天又有人求师傅卜卦,师傅照例大门紧闭,拒不接见。
我见状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在院子里练习师傅布置下来的任务。
“喂!你知道国师大人在哪吗?”
一个一身绿衣的小丫头,紧紧趴在墙头,双眼咕噜乱转,脸色可能因为刚刚运动红彤彤的很像我上次吃到的从摘星国运过来的苹果。
“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啊?”
直到多年以后我还是忘不了那个趴在墙头的女子,那个撅着嘴叫我喂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吏部尚书的三女儿,小名浅浅。
“喂!你不知道不能直呼一个大家闺秀的乳名吗!”
“我不叫喂,我叫云霄,是注定要成为国师的人。”而且你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不然她手里的桂花糕一定会飞过来!
她绕着我来回打量,然后啧啧有声,“名字倒是挺霸气,可是你这打扮跟戏文里唱的黑无常一样,真丑!”说完吃掉了最后一口糕点顺便舔了舔手指上的碎屑。
那日她顺着墙外的柳树爬上了墙头,还没有见到我师傅就被巡逻的侍卫‘请’了出去,我们的缘分也就此开始。
她说她是为了替她的娘亲,那个挂着吏部尚书夫人头衔的女人卜一卦,“我想知道,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对我母亲好,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休了母亲,国师大人不是很厉害吗,一定有办法的。”
她没有叫他父亲,可见两人应该没什么感情。吏部尚书的事几乎已经满朝皆知,穷苦出身娶了一个商贾之女才有了盘缠读书赶考,及第之后也过了一段恩爱的岁月,只是金钱权利迷人眼,她父亲慢慢变了,为了升官已经准备休妻另娶。
这的确值得同情只是……
“国师不是管这种鸡毛蒜皮这类小事的人,况且,人心难测,如果早已注定,非人力可及。”
我想象着师傅的语气一本正经的念叨。
“小气!国师不就是为了国家排忧解难的嘛!没有家哪来的国,所以他应该热心的帮助每一个幻月国的子民!”
她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走路虎虎生风,说话也很粗鲁,一停下嘴里一定会塞上干果瓜子糕点之类的吃食。
“你不是未来国师吗?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帮我卜一卦?”
她从荷包中又拿出一把瓜子递给我,“呐,给你报酬!”
师傅不见客,她便找借口寻我,左右无事我也就顺水推舟可以整天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野丫头。
“你每天这样出来,你母亲就不担心吗?”
我没有接她的瓜子,反而问了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闺阁千金都是她这样吗?我怎么记得前几日见到的侍郎家的千金举止优雅,说话轻声细语?
“哦,你想问这个啊!我母亲整日神神叨叨,见了我只会拉着我诉苦,府中现在是一个姨娘做主,对于我这个小姐可是没人顾得过来,我还不如想办法替母亲解决这件事呢!”
听到这里我不禁对她刮目相看,她在府里的处境应该不是很好吧?却总是嘻嘻哈哈的。
“我说完了,快点帮我卜一卦吧!不对是帮我母亲。”
她见我没有接过瓜子也没有再客气,自己磕了起来。
我很想说不,我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测这些,而且这些事根本不用测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却在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时,心软的应了下来。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算出来,但是卦象却是大凶之兆。
那一瞬,我好像看到她的眼角溢满了荧光,只是眨眼就不见她还是一脸微笑,刚才的一幕倒像是我的错觉。只是她的笑容却让我尝出了苦涩。
“哈哈,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应该无解了吧?”
我不想看到她失落的样子,赶紧安慰,“天意难测但事在人为。我们只要破坏他的好事就行了!”
她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猛点头,这个好!
于是我便经常出府,陪她一起监视她的父亲,师傅只是摇了摇头,让我不要逆天,我没有答应,这么一件小事也算违反天意?
“卜卦之人更应该知道天意难违啊!”
师傅看起来还没有三十岁,却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看破红尘的样子。
我没有听师傅的话,还是偷偷去找了浅浅,那天是他和太师千金约定见面的日子。
吏部尚书年近四十,因为养尊处优所以看起来才三十多一点,太师的千金是一个悍妇,因为是独女所以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本来招赘了一个夫婿,却因为他被同僚拉去喝花酒而被此女休夫!
这样的女人他居然也要?真的是口味颇怪!
我和浅浅蹲在他们约会的酒楼包厢门口,听着里面的交谈,觉得两人应该已经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