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俊、吕童同望着仪容不整却冷俊威严无比的和泉跟谢玲珑亲昵的告别,心情酸涩,却是不肯放弃去清月观讨伐卖国贼的机会,跟着何家众人大声叫骂直奔寺门。
江易目光里的不快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认可,和泉看上去冷情实则心热,身份是孤儿,谢玲珑若嫁给他,其中一个好处就是不用跟一大堆的亲戚周旋费心。
明王、和泉大步流星回院向静夫人简单扼要禀报之后去换衣,叫人去寻赵星烁,而后骑飞一、飞二去了祝融峰山上查看两名刺客、红角毒蟒行动的轨迹,寻找蛛丝马迹。
众女得知谢玲珑安然无事放下心来,但是听到水楼发生的事,还有两名僧人被杀,惊恐万状,空腹过了吃早饭的点也不觉得饿。
静夫人内心无比恐惧天花,却是不怕杀人放火。她一生经历太多的血雨腥风,这点事还不放在眼里,跟着李氏一同安抚着受到惊吓的众女。
玄灯大师、明流、明朴带着四名医武僧与众灵兽守护三个院子,禁止香客入内。
两刻钟过去,明王上着黑衫下穿黑裤足踏黑色锦面短靴提着一柄剑鞘镶有十几颗红、蓝、绿三色宝石的宝剑出现在寺院大门。
四十名僧人穿着俗家男子衣服,戴着帽子,手提长棍,腰带别着一根短哨棒,站成四排严阵以待。
何屠夫等人腰板笔直站在众僧后面。
和泉头戴软角幞头上着盘领蓝袍下着灰裤足踏银灰鞋,拎着脸色惨白混身无力如同死狗的赵星烁行至,朝明王道:“这厮往咱们几十匹灵马草槽里下毒,灵马如人般聪慧亲眼瞧见岂会去食,反倒将他踢晕。他从半夜一直到刚才都是昏迷,若非你的两个随从去牵灵马,咱们还发现不了他。”
白如俊不可思议的望着赵星烁,叫道:“表叔,你怎么做此恶事?”
明王盯着赵星烁,冷哼道:“前几日你叫嚷着让我们夜宿清月观,小玲珑不允,你还跟她发火。看情景你与清月观观主熟识,那便给我们带路。”
赵星烁抬头辩解道:“我不认得清月观观主,我娘跟观主相熟。清月观离此十里,这些僧人都知道如何去。”
明王猛地挥手啪扇了赵星烁一个耳光,打得他摔倒在地掉了一颗牙齿。
众人双眼喷火瞪着赵星烁,心里都道:打得好!
赵星烁满嘴是血,爬起来往寺院里跑,叫道:“我爹娘都未打过我,你竟敢打我?我要去告诉表姐,她绝对不能嫁给你这种暴虐的人。”
和泉飞至一脚将赵星烁踢个四脚朝天,冷声道:“你与清月观、敌国乌兰组织勾结刺杀明王的事已完全败露,你的家人非但护你不得,还会因你的叛国罪受到牵连或诛或是流放!”
赵星烁面如死灰。
和泉拎起赵星烁,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明王让你领路去清云观,是为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想要保住你、你家人的性命。你若不配合,那就等死,等着家被抄。”
赵星烁打了个激灵,两手两腿并用,狗一样爬过去向明王跪下磕头道:“表姐夫救我,我只是做了两件错事,引你们来衡山、给马下毒,我没有害人,更不知道这事情牵扯到敌国什么乌组织。我家人都不知情,他们是无辜的。”
何家五个宝、七个孙子要骂人,见何屠夫挥臂止声。
白如俊气得满脸紫红,道:“混蛋,我们幸亏没去清月观住,不然都要被你害死!”
明王冷哼道:“你饱读书籍,还有举人功名,竟然助纣为虐。今日我若遇刺身亡,你表姐就成了寡妇。”
赵星烁突然间痛哭流涕道:“我是被逼迫的。我中了她们下的毒,必须每隔两日吃一粒阴阳丹,不吃就浑身如同蚁咬,一夜之间衰老二年几岁,命在旦夕。我曾去湘枫寺找过十几位医武僧把过脉,没有人查出我体内有毒,我不敢给家人说,就这么越陷越深。”
和泉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露出几粒暗红色药丹,跟明王道:“从他屋内行李里面搜出来此药,含微量汞、蛇毒、罂粟,连吃十次会上瘾,半年之内肤色光彩照人,之后生命力迅速衰退肌肤老化,一年半之内死亡。”
赵星烁听后吓得浑身颤抖。
“愚蠢,此事为何早不跟我讲!”明王恶狠狠瞪了赵星烁一眼,拿出一粒药丹在鼻前一嗅,香气浓郁,品相比救命的人参丸还好,难怪能骗人吃下,恨声骂粗口道:“白云观那群狗道士整日没事干炼他娘的毒丹,早该全部流放。”
何屠夫表情变化莫测。他在家族长到十岁,知道家族每年都要给白云观道士送去巨额银钱炼丹,族里每代都有人去做道姑、道士。这件的事件里不知道家族有没有参与?
何屠夫暗幸自己是庶子,当时离开时不到十四岁,没有功名,名字未记录族谱,如今出来三十几年,跟家族没有半点关系,日后只要他不主动去相认,家族出事也不会牵连到他和福乐居的孩子们。
和泉催促道:“多说无益,先去抄了清月观找到证据抓人!”
明王一声令下,众人气势汹汹冲下山去骑上灵马。谢玲珑用空间将蟒尸收起,到了山下放出。和泉骑着飞一,指挥九灵雕抓住蟒尸跟在众人身后飞向清月观。
谢玲珑返回寺院香客居住的小院,白丽、白岚、白如意在院门久等多时。
白丽一脸担忧,问道:“玲珑,你干爹怎么样了?”
谢玲珑握住白丽的手道:“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