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气急败坏叫道:“明王爷,并非我小气,只是他们没有您的条子,拿得太多还猖狂之极,若不是我刚才跟他们都说您马上就会到,这会儿已经把酒楼砸了。”
福临门的酒楼背后有明王罩着众所周知。明王气道:“都他娘的是哪家,报上名来!”
和泉立刻朝明王瞪眼吼道:“赶紧把你的一群破亲戚家里的狗全部清走,下回再让我碰到,我让珑珑跟你断绝关系!”
明王吃美食的好心情全部被毁掉,一脸阴沉快步走至,那些奴仆只有几个年岁大的认得明王,其余年青的不认得他竟然开口就骂,“你个从勾栏坊里出来的白脸小杂碎,你要是明王,老子还是当今天子!”
“别以为从华贵马车出来就是王爷!哼,你就算是明王,见了咱们府里的亮王也得叩头叫皇叔!”
“二皇子妃说了,以后皇子府的所有吃食就从福临门里拿,敢不给就叫皇子府侍卫砸了这破楼!”
“哥哥,今个你别拦着我讲什么孝顺。我心里只认一位皇叔,其余的谁对我好便孝顺着,对我不好那便当成普通人,若是敢欺负我,那便是我的仇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样宰了!”明王怒急伸手扇飞那名骂他是青楼龟奴的奴仆,一脚将二皇子府里的奴仆踹飞数丈重重摔地当场吐血重伤,冷笑道:“我只离开长安几年,就这般不被宗室各府瞧不起,连小辈的侄儿媳妇都敢欺负到我干女儿头上,好,真是好极了!”
众奴仆竟然不退反而一哄而上围着明王,叫嚣着要打死他,道:“我们王爷说了,谢奇阳那个蠢货眼里只有天子没有宗室,竟然到了长安不知道给宗室各府上礼,如今他一大家子来长安还是无动于衷,不把宗室各位王爷、皇子放在眼里,十日之内若再不上礼,叫南蛮子谢家人全部滚出长安!”
“你竟敢打我们二皇子府的人,找死!哥几个先阉了你,再把你送到青楼当龟奴卖屁股!”
“我们三皇子不但要拿福临门的吃食,还点名叫谢玲珑今晚进府去陪他喝酒让菩萨赐十八棵灵银杏树,她敢不去日后就休想在长安城里行走!”
李自原的脸已经阴沉的似长安的暴雨前的乌云。
谢玲珑怀里的小白气得喵喵直叫,道:玲珑姐姐,让我去咬死他们的主子吧。
谢玲珑蹙眉跟小白嘱咐道:等会我们进了福临门用饭,你这般……
明王一听三皇子府里的奴仆说的话,心叫要糟。
人影一闪,和泉已然行动,那名三皇子府里穿着青袄黑裤的胖奴仆脖颈被他左手捏住,整个人被提着离地半尺,像只肥鸭子一样双手双腿扑腾挣扎,脸膛因为缺氧变得紫红。
“伢子们,给爷爷往死里打这群王八蛋!”何屠夫全不顾忌李自原就在身旁,提着醋坛大小的拳头,带着何家六孙、十一个孙子、谢家两孙、李家两小凶神恶煞般冲上去,朝着一个叫嚣最凶的奴仆右眼狠狠打去,吼道:“爷爷在北寒之地杀敌保家为国,你家王爷、皇子还不晓得在哪个妓子的怀里逍遥快活。他娘的,敢欺负爷爷唯一的外孙女珑妹子,爷爷拼了满门抄斩也要打扁你!”
“敢欺负珑妹子,打死你!”
“坏蛋欺负我干姑姑,踢你屁股!”
“王八蛋侮辱我姐姐,打残你!”
和泉浑身杀气腾腾,将晕厥过去奄奄一息胖奴仆的身体像丢垃圾一样抛到三丈外,若不是怕鲜血尸体玷污了福临门,早就把这群奴仆都给宰了,冷声道:“谢玲珑是我李和泉未过门的妻子,李河辱她更胜辱我!李河府的人立刻到西市东口自断一臂,再去把李河那混帐给我叫来,他今日敢不来试试!”
皇家宗室各府的奴仆不怕明王,却是怕极了和泉,像见到地狱的阎王般浑身颤抖失声道:“李和泉!”
“杀人王李将军!”
“是去年东市杀死七十五名宗室护卫安然无事的李和泉!”
“二皇子得罪了李和泉,三日之内右耳被割失去味觉!”
“他就是那个把五公主剔成光头无法无天的李和泉!”
“我家王爷不知道谢玲珑是李和泉的小婆娘……”
三皇子就是李河,府里的十名奴仆一扫刚才的嚣张,个个面色惨白,瘫倒在地。李和泉是连敌国铁骑军都闻风丧胆的大杀神,在长安时言出必行,说杀一百人,绝对不杀九十九人,说今晚取人头颅,绝对不会让人活着见明日太阳。今个没有直接杀死他们,只让他们自断一臂已是惩罚轻的。
明王张嘴发出三声急促的短啸,几秒钟时间便从十几商铺、街道角落等四面八方如鬼如魅般飞出三十几个容貌普通着装不同的男女,齐刷刷跪在福临门台阶下。
这些男女有布店的小二、卖绢花头饰的游商、米油店的帐房、酒馆里的杂工、提着空醋坛转悠附近的居民,身份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操持着不同的营生,平时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围观的百姓看得后脊梁直冒冷气,没想到西市隐匿着这么多的密卫。
李静目射杀光,跟明王道:“不杀人难以立威,你直管重重惩罚!宗室谁敢找你算帐,姑姑拿着龙头杖敲碎他的脑袋。”
众人从未见过李静有这样凶悍强势的一面,却不感到畏惧,反而喜欢她的霸气强悍。
明王憋了一肚子火,厉喝道:“来啊,将这群狗东西拖到西市东口,先打二十棍,叫他们府里的主子今晚子时之前拿六万两银票来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