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却乘机一脚将王彪踢了出去,等他又爬起来时,一个飞身夹住王彪的脖子,一拧,王彪又栽倒在地,这次爬都爬不起来了……
警笛声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
我觉得我这段时间都快成警察局的常客了。
从警察局出来时已经三更半夜了。徐耀抬起手臂瞅了瞅手臂上的伤,又呲牙咧嘴地唏嘘了一阵。
他回头看向我,我怯懦地不敢走了,更是低下头不敢说话。
徐耀满是讽刺的话传过来:“喂,我说你没带脑子吗?什么时候警察该管的事儿变成你管了?你以为自己是能拯救地球的超人吗?我的公司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一个总喜欢惹是生非的主儿?”
他竖起自己的胳膊:“你瞧瞧,因为你,我完美的身体都被人砍了一刀!这要是留了疤,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把我这健美的胳膊给别人看?真烦死了!真不知道夜泽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一个蠢女人!”
听他说话的口气,你也能猜出来,此时的徐耀是他的本体。
徐耀一脚踢向矗立的垃圾桶,垃圾桶没事,他抱着脚跟个追尾巴的狗一样开始转圈圈儿,接着又是一阵难听的怒骂。
今天确实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自作主张,也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更不会连累徐耀被砍上一刀。
我抓紧了包儿,低头鞠躬道:“对不起!”
徐耀哈地一笑:“你这是在向我道歉?你那天不是还挺硬气地说我自私自利、高高在上的么?“
我低着头,不做任何反驳。
一会儿,徐耀又道:“你搞清楚,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像你这样不带脑子出门的女人,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要不是因为他,我才懒得管你。”
徐耀在前面开着车,我坐在后座,我依旧紧紧抓着包,内心的恐惧还未消散。
当时,我很想问,他和夜泽怎么会赶过来,但我不敢和徐耀搭话。
到了家,徐耀把我丢在一边开车就走了。
天上的月亮露出半个脸来,冷淡地俯视着我。四周只有蛐蛐的叫声,一阵冷风袭来,我抱住了身体,只觉得指尖都在发抖。
门口。我不敢推门进入,我害怕见到夜泽同样责备的神情。而他的责备,对于我来说,比任何人的都更让我难受。
嘎吱一声,我还是打开了门,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站在黑暗之中,望见了夜泽的背影。他靠窗站立,他的衣袍闪着微弱的点点绿光,如同一闪一灭的萤火虫。风卷起他的发丝,似乎也欣赏着它们的美丽,所以更加地调皮撩动着它们。
夜泽的侧脸坚毅而紧绷,他只站在那里,就让我感到了强大的压力。
我手中的包落在了地上,我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哽咽地道:“夜泽……”
“别碰我。”夜泽冰冷的声音传来,像是在我心里砸了一堆冰雹子。
他说,别碰我。
我的手慢慢地放下,我依然站在了他的身后:“夜泽,你是在怪我没有听你的话?我……”
他蓦然转身,语气平淡,却比徐耀的更刺痛我的心:“我是你的什么人呢,你做了什么,需要我责怪么?”
“夜泽,你别这样对我说话,我知道错了。”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呜咽着说。
我模模糊糊间感觉夜泽抬起了手,似是想要触摸我,最终他又放下了手,语气还是没有半点儿温柔:“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会再横加干涉。也许徐耀说得没错,你的心中、眼中只有自己,我不过是个鬼,你又怎会在意我的话?”
夜泽在我面前渐渐消失了,不像从前一下忽然就没了,而是一丝一缕地消失,最后消失的是他的眼,那眼中写满了陌生。
剩下我一个人独自落寞地站在那儿,我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哭累了,我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蒙蒙眬眬中感觉有冰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的脸庞,擦掉了我的眼泪,等我醒来时,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已经天亮了。
我顶着鸡窝头和哭厅,客厅里依旧空空荡荡的。我走到黑玫瑰前,囔囔道:“夜泽,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你出来见我好不好?”
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我擦着泪水,却始终不见黑玫瑰有动静。
这次,我差点儿害死自己的举动,我知道彻底触怒了夜泽。以至于,让他几天都不出来见我。每天我都要面对孤零零的房间和孤零零的自己,仿佛被一大坨乌云压着,喘不过气儿来。
我每天都盯着玫瑰花看,拨弄着花瓣儿,问他待在里面闷不闷,出来跟我说说话。可他就像消失了一般,不给我任何回应。
关于孙盛的案子,王彪终于交代了出来。是阿芳嫌弃孙盛太老实,就通过社交软件认识了王彪。王彪将阿芳哄得心花怒放,一来回去,两人就勾搭上了。阿芳婚内出轨,与王彪经常偷情,每次都是欲火难消。久而久之,两人竟然视孙盛为“眼中钉”。为了能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他和阿芳商量好,准备将孙盛杀害。
之后,阿芳按计划带着丈夫到了一片闲置的工地,王彪趁其不备用砖头砸死了孙盛。为了毁尸灭迹,王彪将孙盛的尸体塞进了麻袋里,又锁进事先打好的铁笼子里。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