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像个花痴似的!”
楼正齐抬手揉了我的头发一下,拉回了我的神智。
“我让你三杆。”
我也不客气,在楼正齐的指导下打球,三杆也算不错,得了十分,我高高兴兴的站在一边等楼正齐上场。
楼正齐黑眸扫了我一眼,唇角微扬的开场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一下就扫完了球,我输得彻底。
这样的楼正齐相处起来十分轻松,不免让我忘记身份,我想打过台球的人定然知道一旦自己会打后,输了球,肯定想赢。
我这个毛病犯了,与楼正齐较真起来。
这次,楼正齐没让老板来,而是自己动手洗球,用框架好球后,他又让了我三杆,这次我得了十八分,比上次进步八分,心里得意。
楼正齐瞥了我沾沾自喜的小模样,不紧不慢的用白色的粉转动下球杆顶部,瞄准红球,扫向我,对上另一颗远点的球,中间挡着一颗篮球,假如是我定然不会选择那颗球,直线过去定要装上篮球,倒扣分。
楼正齐却将球对准了球桌边缘,一杆过去,红球华丽丽的撞在球桌上,好几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最后撞向远处的白球,白球受力,掉进了洞里。
我的眼珠都要凸出来了,楼正齐这是多能打,这样进球也行。
我顿时就感觉到危急,眼珠一转,起了小心思。
耍赖是女人的天性,我笑着看向楼正齐,假装看球走近他,待他对准球进杆的时候,手肘撞了他的手臂一下。
哈哈,他使出的力气,这下就成了泡沫,没有进球了。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
楼正齐看着我的笑容,黑眸深深,伸手一摊,让我来。
楼正齐进了一颗球,就一分,我十八分,总算是赢了一杆,心里那个高兴自然不用说,嘴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来。
我对准白球正要进杆,楼正齐伸手拍了我的臀部一下,当下我就跳了起来,慌乱的手移动杆,白球撞了篮球还进了洞,扣了五分。
我那个生气,嘴巴翘起都可以挂一个葫芦了。
楼正齐看着我,淡笑挂在脸上,我被楼正齐整了,自然不甘心,我又要如法炮制,楼正齐已有了防备,我又华丽丽的输了。
连输球,也没了心情打球,说,“不玩了!”
楼正齐将杆放在一边,正要说话,不料一个穿着时髦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走了进来,连带着一个魁梧,手臂上有刺青,穿着露膀子皮褂的男人。
皮裤裹腿,腰上有些赘肉,脸上横肉下垂,腋窝夹着一个皮包,浑浊的眼睛看着我时,露出一抹惊艳之色。
我想一般混迹台球室的人也知道,有些混子就是专门靠打球赌博生存,而我们好巧不巧的遇上了。
“哟,小两口玩球啊,情调不错,老子看着手也痒了,赌一局,十万外加自己的女人?”
楼正齐哪里会理这种混混,拉着我就要走。
皮褂子男人没有上前,倒是那个穿着红色紧身短皮裙的女人上前拦住了楼正齐,涂着绯色口红的嘴,隐隐露出里面的舌头,涂着蓝色眼影的眼睛斜向上看着楼正齐,涂着指甲油的手伸出抬手就要落在楼正齐的身上,楼正齐后退一步,躲开女人的碰触。
女人一愣,脸色一紧,带着鄙视的说道,“原本以为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原来是怕了。”
楼正齐拉着我的手微微用力,我知道他定然不悦,薄唇一动,想要开口。
混子男人手一挥,门口立刻涌进来一大群的青年男人,围堵在门口。
看这架势,大有我们不比试,就不放我们离开。
楼正齐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眸一沉,冷冷的扫了那些人一眼,好半响才挤出几个字,带着楼正齐特有的狂妄霸道气势,“老子不是怕你们人多,而是担心血溅在我女人的身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