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我正儿八经喊他,“你是经商的,你这样浪费时间在我们杂志社上,不是有点无聊有点吃亏?”
林辰要正儿八经要出场费,我们杂志社哪里负担得起?
“为你,值得。”
情话乱入,配上林辰磁性满分的嗓音。
我耳朵发烫,赶紧休战:“行了,我要忙了。”
即使挂了电话,我也觉得心中有一团热火蹿来蹿去。我受不住,又手忙脚乱倒了几杯矿泉水压惊。
林辰介绍的人,朱主编为了方便,又让我去。
我一看是赵承越,也没那么胆战心惊。反正,朱主编这样磨成人精的,肯定会好好榨干我和我身后林辰的资源。
既然林辰愿意做冤大头,我也是付出劳力获得酬劳,就这么下去吧。
赵承越是儒商,重要的不是他让人看不明白的商业手段,而是他做慈善。我们抓住的,也是他慈善这点。
我一本正经打给赵承越助理时,对方回答我,赵承越明天要出差,今天也有不少事情,让我一周以后再联系。
我把这个结果告诉朱主编,她也不过度逼我。
我不得不感慨,这有关系和没关系,还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午休,眷思特地约我去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店。
我匆匆赶去:“怎么了?”
眷思摘下茶色墨镜,先喝了大口冰水:“热死姐姐了。你真不知道,要避开林辰、避开一些有史喜欢毛手毛脚的男人还真不容易。而且你是我姐们,酬劳更不能是少的那场。今晚,好时机!”
“啊?”我有点不在状态。
她恨铁不成钢,戳我脑门:“忘记了?‘权瑟’,唱小曲。”
我摇头:“没,我记得,就是觉得有点突然。”真正要去,和面试,还是有差别的。
她给我打定心针:“你放心,那次应酬,我在。要真有人要对你怎么样,姐姐以一敌十,就把你救出去。”
“谢谢你,眷思。”我眼眶一热,现在朋友来去,谁也没有必要为谁尽心尽力。眷思这么为我忙前忙后的,我又不傻。
再给我后脑勺一掌,她大大落落道:“那算什么事!”
眷思忙到这个地步,我再推托是矫情。而且我这个负债人,没有资本矫情。
我打给林辰,说眷思心情不好,我要陪她一晚。
林辰可能一直在为我酒后乱性的事高兴,特别好说话。
眷思就在附近拍个广告,一结束就等我。我也提前收拾好东西,心跳加速等待下班。
赶到“权瑟”时,真正的夜生活尚未开始,却已有端倪。
我一直觉得,来这样地方烧钱的男人,无聊透顶。
可我现在,却要从这些无聊的男人身上赚钱!
眷思怕我不习惯,化妆换装都陪着我,反复交代她的朋友程经理照顾好我。
程经理十分温和:“周眷思,你也是有应酬,别去迟又让人罚酒。你要是这么不放心我,你把她交给我干什么?”
她乐呵呵:“行,我撒手给你。”
戴上面纱,抱着琵琶,我跟着程经理走。今儿我像模像样穿了旗袍,可是开衩很高,直到腿跟。不走路还好,一走……
尽管有面纱挡着,我仍然尽量缩小步子。
一进包厢,陆也生居然在!明亮的灯光下,有我不认识的男人,和女人。可有我认识的眷思,和陆也生。
在眷思和我目光交汇的瞬间,我知道,眷思也是始料未及。
我赶紧扯开帘子入座,生怕多停留一秒就被陆也生发现。额前,我齐刷刷的刘海遮到眼睛,面纱也是从眼睛开始。这样的装扮,根本不给别人看清我的脸。
可陆也生,始终做了我五年的丈夫。
一曲作罢,我手心渗汗。掌声之后,我欠身要走,没人溜我。估计是以眷思为首的美人军团太给力,男人无心二顾。
我掀起帘子,抱着琵琶离开。
“啪”,就要出门时,我被一只手扣住了手腕。
我惊疑垂眸,正是陆也生!